似绵绝千年,都不曾停歇。
桥只有一米的宽度,三米多长,桥的一头链接蓝玫瑰花海,另一头却是另一片优雅的驻足之地。
一座竹舍立于空地之上,那已经离翠绿生命久远的黄色竹子,一根连着一根,形成墙壁,形成屋檐,遮风挡雨,避阳阻尘。
靓儿向前走去,却见这竹舍竟不像一般的竹舍,那竹子竟也不是普通的竹子,远看与其它并无多大分别,但近看,却见每根竹身都雕有精致的图画,笔笔力道轻如自在,深浅恰到好处,粗细得宜,让人以为,雕刻之人似用毛笔描绘那般轻松。
需知,这竹子能被当成屋舍之料而用,定也是坚固异常,那如针尖的刻刀就这样在这一根根的硬竹之上,刻画着,将这些万物刻画得栩栩如生,那竹叶轻细如真,那花瓣上柔滑细软,上面竟还刻有一滴欲滑落的水滴,而那蝶,竟在上方翩翩飞舞……
靓儿赞叹一声,这么细致的雕刻,一定是有心人所为吧。
所有的竹子上,刻的最多的,不是所谓的梅兰竹菊,虽然这雕刻的东西没有颜色,但那刻画的形态,却令靓儿十分肯定,是蓝玫瑰,有的含苞待放,有的怒放全开,还有的绽放半裹……
轻推竹门,一阵清新的气息,迎面扑来,却见竹舍以正厅分隔屋的两边,左边有两道门帘,应该是寝室,靓儿推断右边应该是厨房,为了证实自己的所想是正确的,她掀开“厨房”的门帘,锅碗瓢具,一应俱全。牵起一个微笑,看来自己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退了出来,她走回正厅中,子越已跟随在后。
“我可以看看那里吗?”指着两间寝室中的一间,那里的门帘是淡如粉的帐幔,与隔避浅蓝的纱帐,形成好看的一对。
子越,没有作声,似想着什么,一会,才颔首同意。
轻掀帐帘,却见这寝室与厨房不一样,帐帘后面竟还有一扇竹门。推开竹门,终于见得里边的一切。
三张竹凳,一张竹桌,桌上放着一茶壶,几只杯子围绕着它,似保护,又似簇拥。
以桌为界,左边是一个四方的窗子,右边的墙上悬挂着几幅画像,那画中人却是嫣然而笑,那眼神清澈如雪,让靓儿不禁驻足画前。
“她是蓝嫣。”这时子越走了进来,轻声解释道,那一声即逝的哀伤,让靓儿为之心伤。
用星眸般的蓝眼望着他,似在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她已经离我而去……”痛又一次在身上毫无保留的吞噬。子越感到喉咙有一股甜味,被他硬咽而下,他对着靓儿微笑,不想让她发现自己的不自在。
还是如此,与人一提此嫣,那心痛的血就会想要吐出,好像只有这样方能使自己的伤心减少一点。
靓儿将眼神从子越的身上拉回到画像上。
画中女子,明亮大眼,清澈间含有狡诘。青丝被轻轻挽起,一朵绽放的蓝玫瑰钳入青丝中,但见人比花娇。
身身穿一袭淡粉色的衣裳,双手交叠于腰间,好是淑女,只不过那狡诘的活泼眼神却将她出卖,她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子,但却不是温柔型的。
终于从画像中抽回目光,靓儿又环视一番,只见这寝室单调得可以,有桌有椅,有画有床,仅此而已……
“你住这里吧。”身后响起子越的声音。靓儿转身,眼中闪着疑问。
这里如果自己猜得不错,一定是他口中蓝嫣的房间,而蓝嫣一定是他心爱的女子,自己住这……
“没事,你住这吧,我住隔壁那间,累了吧,一晚上都没休息,先睡一会吧。”说着,不待靓儿回话,子越便离去,还顺手关上竹门。
那快速的离去就像这房里有什么动物在追赶着他似的。想着动物。靓儿才发觉小白竟然不在?
走出门外,那一道白影在蓝色花海中显得很突出,只见白虎四脚掂着什么,像是艰难的走着。
“小白。”靓儿一声唤道,将聚精会神看着脚下的白虎震得立马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压住那些娇嫩的花朵,白虎很是辛苦地让自己与泥土作最亲密的接触,然后,虎脸埋入土中,前脚向前张开,后脚拢拉直,五体投地着参拜着花海。
“哈哈。”靓儿见状,毫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
“吼,你笑什么。”从泥土中抬中,白虎的脸上已沾有半脸的泥土,恼火的虎叫一声。
吓吓别人还可以,但靓儿可是它的主人,又怎么会怕它的虎叫呢。
好不容易停止大笑,靓儿不解地喊道:“小白,你在那里做什么?”
“没眼看啊,我在走去你那里啊。”白虎没好气的吼道,这满是玫瑰的地方,连站脚的空地都没有,她倒好,这会才记起自己,明知自己的四只脚,跟他们不一样的嘛。
看子越好像很宝贵这些稀无的花朵,所以它也不敢踩新脚印,于是就印着靓儿的脚印走,谁知,身躯过于庞大,一不小心又会刮到那些娇嫩的花朵。
所以走得极是小心。就怕不小心弄掉一片花瓣就被人活剥了皮。
“天啊,小白,你怎么这么可爱,哈哈,你不是有翅膀吗?干嘛走得这么辛苦。”
一语惊醒当局人。白虎脸红了一下,是啊,自己怎么变笨了,有翅膀不飞,干嘛学靓儿。一想着,立马展开双翅,眨眼间已到靓儿身前。
“哈哈。”看一身白色的小白此时泥土沾身,靓儿好是自在的笑道。
“还笑。”白虎凶巴巴的吼道,都是她的错。
“好,好,不笑,来,我给洗干净哦。”止住笑,靓儿语带笑音的道。
“哼。”白虎哼一声,不反对也不赞成。
知道白虎爱面子,靓儿也就毫不客气浇起那溪水,往白虎身上一泼,一会,一人一虎便玩起了打水仗,开心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这一秒,所以的烦恼都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