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再高度集中敏锐度也亦过迟。
酒醉的靓儿脸上有着红晖,如涂上了胭脂般。起初并没有任何人觉得出了差错,只是在第三天时,在靓儿仍然没有觉醒的时刻,百灵万分担忧地飞奔至清逸宫。脸上着急的神情令人感到担忧得很。
“锐殿下,不好了,小姐至今仍无醒来的迹象,还有,她这两夜的睡眠比往常平静了许多。连动都少动。”本以为是靓儿终于觉得自己平常的睡姿太过像小孩,才会要改变,但一切太不正常了。
锐没有多说的前往雪未殿。
不顾男女有别的礼俗。他望着眼前睡得正香的靓儿。平静而舒适,但却异常的诡异。因为他连唤三声,靓儿连嘤咛一声也没有。
“靓儿从前天睡着到这会一次都没有醒来吗?”锐蹙眉深思。眼神凌励地望着跪在地上的百灵。
跪在地上的百灵害怕的连头也不敢抬,锐殿下又恢复以前那种冷酷的性格了。
结巴道:“没,没有!”
“你为何昨天没有前来禀报。”
“我,不是,奴,奴婢曾听说喝了沾杯醉的人有些会沉睡一天一夜的。”
锐想着,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这两天刚好因为阎的大婚,所以有很多事需要善后。自己也因此没有前来雪未殿探视靓儿。
“宣宫医了没?”
“奴,奴婢这就去。”像获得郝赦令般,百灵赶紧退下宣宫医。
一阵春风将帘帐摇曳吹起,轻划过靓儿的脸庞,煞是温柔。只是沉睡中的靓儿却浑然未知,一脸平静地躺着。
水晶床晶莹透亮,反射着锐的身影。
那一双担忧的眸子复杂的想表达着什么,紧抿的嘴唇似在压抑着忽之欲出的怒火。
风吹起床帘,亦将他的银丝吹起些许,像一条条细线,调皮的随风而行。
深望一眼,他转身打量着靓儿的房间。
沾杯醉酒性烈,也许靓儿只是体质不佳,才会沉睡多会。内心安慰着恐惧。忽然被桌前的一朵玫瑰吸引。
盛放着的玫瑰蓝得忧郁,却又美得令人心旷神怡,只是这会心情有些沉重的锐也无心观赏,唯一好奇的是它的颜色。
蓝玫瑰并不多见,记得国师府中的子越君好像有种植。
“锐殿下吉祥。”宫医脸上带汗,可见他也是奔跑而来。
“不用多礼了。赶快看看靓儿。”
宫医赶紧起身,他闭目地为靓儿诊视。
“百灵。这花是……”
“启禀锐殿下,这是子越公子托人送给小姐的。”本以为锐殿下会变得可亲些,但今日的他跟从前的冷酷有过之而无不及,百灵也乖巧地用回了尊敬的称谓跟语气,与平时的随意尊称相差甚远。
锐又望了一眼蓝玫瑰,没有多说的静站在宫医旁。
许久。宫医凝重的跪下在地。
“殿下,靓儿小姐她……”宫医欲言又止。
“她怎样,你照实说。”心里有一丝揣测,希望不会成真。
“她中了沉睡者之毒。”
此话一出,连宫医本人也冷汗袭背。沉睡者是星月时空的一个小国名唤星亮国的一种至毒狠药。服用者,轻会一直沉睡。重者则立刻丧命,但却没有有任何痛苦,就跟睡着一般。
通常这是赐给妃子的自谥,但星月至先帝到如今,后宫寥寥无几,所以此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星亮国也不曾进贡过.
锐的眼中闪过冷冷的杀意,那人竟如此歹毒。这样对一个外来时空的女子。
“可有什么办法解此毒。”
宫医欲言又止。有所顾忌的环视了一下,锐命百灵禀报阎与翩翩。因阎新婚的关系,所以百灵才会跑到清逸宫第一时间禀报锐而不是阎。
太阳有些刺眼的被水晶反射进屋。锐静静地端视着眼前的玫瑰。娇艳欲滴。可谓花之极品。
靓儿曾说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种花,这种星月稀有的花。
手轻抚花瓣,花上的水滴应势而滑落,滴在水晶桌上,不肯散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锐敛敛神色,行至床边而立。
阎与翩翩闻讯而来。脸上皆是担忧神色。
翩翩更是激动的一冲上前,连锐向她行礼也没注意到。
“怎么回事?”
阎冷静地问道。新婚的他,此刻全然不见新婚该有的喜气。
“中了沉睡者。”锐轻声说道。
“什么?”满眼的不置信。但一会,阎平常带笑的眼睛冒出浓浓怒意。
“来人。”
宫侍忙应道。
“宣当日筹备喜宴者。”
宫侍领命而去。
翩翩梨花带泪,脸上表现着忧伤。
“沉睡者,不是说已经在星月绝迹了吗?”轻拭泪花,翩翩不解地问着。
锐冷冽的眼神闪过一丝隐忍。
“启禀皇后,确实如此。”
阎奇怪的眼神睨了一下锐。什么时候,他这么多礼了?
“无论是谁,查出擎事者,一律斩无赦。”
翩翩听罢。也点头称是。此时的她俨然成了一位尊贵的皇后而不再是当初那相国之女而已。
“皇上饶命啊。皇上。”宫侍颤抖着哆嗦。
“饶命?哼,像你此等阴毒之人,留在世上还有何用。不过……”九天殿里,安静得只剩宫侍的求饶声。
锐静站一旁,冷然的望着。
翩翩也安静地坐在一旁。冷静地听阎的审判。
“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阎掷地有声的问着。
“皇上饶命,奴才实在是不知啊。”宫侍连头也不敢抬的跪地求饶。刚刚突然接到另一宫侍的传旨。
还以为是自己喜宴上表现较佳,封赏点什么的,谁知一入殿,就见皇上,皇后,锐殿下冷寒着脸。
不知发生何事的他被阎一喝,赶紧跪下。
审视一番。才知原委,自己高喊冤枉也无用。
“哼,好你个奴才,竟还不知悔改。来人。庭杖侍候。”宫侍被拖出去杖打一番。又被抬了进来。
血迹斑斑,气若如丝。
“皇上,请明察,奴才是真的不知哇。”
又经一番审讯,仍无结果,将宫侍暂压牢房。日后再审。
又宣喜宴者最先到达的官臣。
此事引起官臣们的不满。先不说靓儿的身份尴尬,,就说喜宴这事,本是天大的喜色,能入得宫宴的全是大臣。阎这一举止摆明了不信任官臣。
但事关人命,大臣们有怨气也只得压下。清者自清,皇上这一举止可说明那靓儿的地位非见一般。
而翩翩只是面带微笑的赞同阎的做法。
“相国,你当日是一人入殿还是?”依礼第一入殿者理应是皇后的父亲,相国大人。
阎冷冽的表情退去些许,问道。
“臣比国师大人快一小步距离入殿。”此话一说,国师也忙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