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妍渐渐被打得口吐鲜血,只剩下最后一缕气息,差点就昏了过去。
然而,宁以妍为了要让让父亲等人相信:不是宁以澄那个废材把她打成这样的。
所以,宁以妍强撑着一口气坚决不让自己昏过去,精神却已经逐渐开始处于涣散的边缘。
这个时候,宁夫人仍然还没有要住手的意思。
不过,当她的棍子再次刚刚举到半空中的时候,宁夫人终于察觉到了周围异常诡谲的气氛。
“老爷,你们怎么了……”宁夫人停下手中动作,疑惑地望向周围。
待她的眼神,一个不经意地扫到了正安然静坐在桌子旁边脸上似笑非笑的宁以澄,宁夫人就好像陡然见到了鬼一般,整个人犹如电击般震住在那里!
怎、怎么可能?
宁以澄那个废材……此时此刻怎么可能会安好无损地坐在那里?
那么……自己正在杖打的这个人……又是谁?
“啊!”宁夫人发出一道惊天的惨叫。
她立即转身,颤抖着手指,颤颤巍巍地将那人额前的发丝给拨开。
待终于看清楚那个人真正面目的那一刻——
宁夫人陡然睁大了眼睛,再次发出了一道惊天地泣鬼神般的哀嚎:
“啊——”
她简直无法相信此时此刻自己所见到的!
这、怎么可能?
这个浑身血痕、被鞭打得如此面目全非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妍儿!
好半晌之后,宁夫人终于回过神来。
“妍儿啊!”宁夫人痛哭狼嚎,猛地抱住浑身都是血迹的宁以妍,恶狠狠地说道:“到底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呀?你告诉娘,本夫人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此刻,其实宁以妍很想对宁夫人说:母亲,就是你把女儿打成这个样子的呀!
但是,如今宁以妍的身子已经太过虚弱,再加上宁夫人忽然把她抱得非常紧,宁以妍一时喘不过气来,差点就窒息过去,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畜生!”这时候,宁令轩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蓦地一声大喝,震得年久失修的屋顶立即落下了簌簌灰尘。
宁令轩指着桌边的宁以澄,破口大骂:“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材,竟是如此大逆不道!怎敢将你三姐打成这样?”
他的目光凶狠冷戾,简直就像是恨不得将宁以澄吃了一般。
宁以澄淡淡抬眸,她无辜地摊摊手,眼底带着清浅笑意:“女儿如何知道?父亲还不如亲自问问三姐姐去。”
“父亲……”宁以妍急得满头大汗,正欲开口解释是自己把自己打成这个样子的。
然而,宁令轩听了宁以澄的话之后,却是更加勃然大怒,根本就不给任何人可以开口的机会,他指着宁以澄大骂:“放肆!刚刚春梅和荷香分明禀报是你这个废材打的妍儿!况且,这个屋子里分明只有你和妍儿两人,如若不是你把她打成这样的,还能有谁?你如今当本侯爷是傻子吗?”
宁令轩很自然地把一旁的青萝当成是透明的。
宁以澄也不揭穿他。
“哦,是吗?”她挑眉,一双清灵明澈的美眸只是定定地凝望着宁令轩,眸里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潋滟笑意,眼底透着浅浅的讥诮:“女儿怎敢?”
“怎敢?我看你分明就是想把我们当做傻子!”此时,宁夫人忽然也恶狠狠地转头瞪向宁以澄。
宁夫人原本精致美丽的眼眸,此时满是浓浓的恶毒和狠戾:“不然,不是你这个废材打的还能有谁?你这个该死的废材,竟敢将妍儿打成这个样子,本夫人定不放过你!”
她眸色一转,忽然狠狠下命令道:“来人!”
“在!”几位侍卫走上前来。
“把这个废材拖出去狠狠杖打一百大板!直到打死为止!”宁夫人也不觉自己这句话有任何的矛盾,只恶狠狠地下命令,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
自己刚刚竟然将自己的宝贝女儿妍儿当成宁以澄那个废材来打,而且还出手那么重,如今宁夫人真是心疼懊恼得心肝脾肺肾都在疼!
那个该死的废材!都是她害的!
今日若不杀了她,她柳若春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