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玢儿那丫头是从哪得到的毒液?”骆十一直接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凤栖宫的宫人虽不知是何缘故全倒向了林乐容,可早先她让德公公将凤栖宫的宫人带去乾坤宫时,林乐容只护了玢儿一人。
再加上前朝宫人的身份,无疑帮林乐容找来刀匕、毒液的便是玢儿。
刀匕易寻,可毒液在这重重宫闱,以玢儿尴尬的身份可寻不到那样厉害的毒液。
“我去太医院拿的!”林乐容慌乱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怕她不信又说道,“当日我去时邢太医也在。”
骆十一好笑的看着她,这么拙劣的谎言也只有她这个自幼长在蜜罐子里的傻白甜才说的出吧?
就她这性子,怎么可能几次伤到江长渊,这其中怕是少不了玢儿的功劳。
“王妹,休要胡言!”林清越撑着一口气喝斥道,伤口处浸出鲜血,“乐容的性子你清楚,若不是有人挑拨她绝想不出那样阴损的法子。”
林清越越说越急,伤口浸出的鲜血也越来越多,面色一片惨白,心中却止不住后怕。
他本不想将乐容做的傻事告诉江长渊这个混蛋,可他已从宫人口中得知江长渊白日动了怒,此番又听乐容这般说,生怕江长渊迁怒,才不甘心的说了出来。
“当日王妹将毒液抹上身体,是想毒杀你,可事先王妹早已服毒入腹,她对你……始终有情。”
“王兄!”林乐容红了眼睛,看了眼愣神的骆十一忽然捂脸哭道,“你干嘛告诉他……呜呜呜……我对不起王父……”
她一心想要为王父报仇,得了毒液想也没想就应了那人的法子,知道大仇得报,她也不欲再活便事先吞服。
可谁知……那人的毒液竟是那般没用,江长渊还抢救一番才活下,而她竟是一点事也没有。
若非林清越逼问毒液从谁那得来,她早将此事烂在肚中。
那人的威胁言犹在耳,她不敢说出那人,只得拿出服毒之事搪塞过去。
而此时的骆十一被林清越的话震的朝233吼了起来,“林乐容之前服过毒?卧槽,你居然不告诉我!”
233一点没有做错事的觉悟,优哉游哉的回答,“她体内的毒我都给清除了,不告诉你又没关系。”
“没关系?呵呵呵,林乐容都自杀一次了你居然说没关系?!她要是哪天想不开又自杀一次,任务失败你去陪陆渣男睡啊!”
骆十一气炸了,自从认识233这智障玩意她至少会减寿二十年啊!(……气得忘记自己早挂了!)
233被骆十一的话吓了一跳,“哪有那么夸张?林乐容之前是以为能杀死江长渊才服毒的,别说的人家动不动就会自杀。”
“你瞅瞅林清越,再听听你的话,你自己信吗?”不想再和233扯事,骆十一目光复杂的看向哭泣不止的林乐容。
这哭声哭的她心烦不已,一个男人而已至于这样吗?
可她没有立场去指责林乐容,只好安慰道,“不要哭了,你没有对不起谁。我说的话你可能不信,可我爹夺位并不是你们看见的那么简单。”
“先王一向信任父亲,可一年前先王突然开始收权,王府也派了人监管,甚至禁止我离开盛都。王兄不觉得蹊跷吗?”
“有何蹊跷?”林清越双目微寒,“不过是王父早发现你父子二人不轨之心。”
“父亲权倾大梁又深得先王信任,若要谋反,何必等到现在。”
骆十一的话让林清越沉默下来。
王父对江家父子很是倚重,否则也不会出现异姓王摄政。
江长渊更是与他一起长大,幼年时兄妹几人也没少往王府跑,若摄政王祸心早藏,那他兄妹四人断不会平安活至如今。
更遑论,夺位之后不对他四人赶尽杀绝了。
可江家父子夺位为实,这其中能有什么隐情?
不过……林清越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林乐容,想起这半载种种,不免有些心疼,叹出一口气,话至嘴边换了模样。
或许……这样能让乐容好受一些罢。
“空口无凭,王父所为的确蹊跷,可仅凭你一言并不可信。”
“王兄……”林乐容泪眼朦胧抬起头,“你……你相信他?”
“我不信。”林清越目光咄咄直视骆十一,“但王父所为的确奇怪,何况如今的他没必要骗我们。”
“我会找出真相,希望王兄这一次的应承有足够的诚意。”骆十一呵呵一笑,“比如让乐容把玢儿交给我。”
“不可能!”
“好。”
“王兄!”
“多谢王兄了。”
骆十一侧首看了一眼忿忿不平的林乐容,心中暗道,这傻白甜的性子要不是江长渊那货竭力护着,又有玢儿帮着,早不知要死多少回了。
大梁早亡了啊朋友!
想及林乐容之前服毒自杀的事,又开口提醒了一句,“我知道你们想报仇,可诚如王兄所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
林乐容的反抗最终被林清越压了下来,骆十一将玢儿带去了乾坤宫,林清嵘、林乐琼两人最终选择了留在凤栖宫。
林清越伤势不轻,再加上林乐容对他一向又敬又惧,纵容再大的不满不愿也不敢在他面前显露,只好哭诉到林清嵘面前。
“二王兄,要不是玢儿帮我,我根本……”
“乐容!”林清嵘被她的话骇得不轻,慌忙扫了四周一圈,压低声音喝斥道,“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什么尊贵的王女了,你的一切都是江长渊给的,宫廷诡谲,隔墙有耳啊。”
林乐容何时被他斥责过,当下更委屈的哭道,“二王兄你也说我!我只是想为王父报仇啊!”
林清嵘叹息一声,报仇?他也想报仇啊,可如今形势,他们自己的性命能否保全还不一定,这样要如何报仇?
“那又如何?他要杀我尽管杀就是了!”林乐容压抑了半年的心情溃堤,不管不顾的哭了出来,“玢儿叫我隐忍,王兄叫我放弃,现在连你二王兄你也这样,可做错事的是江长渊他们啊!”
“好了乐容!”
林乐容泪水跟坏了的水龙头似得,怎么也止不住,林清嵘只好随她去了,等她哭累了睡过去才将她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呵,还以为自己是公主呢,蠢货。”林乐琼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冷眼睨着脸上红肿的林乐容。
“好了乐琼。”林清嵘无奈喊道,“你和王兄是最疼乐容的,你是不放心才过来的吧,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谁不放心了!”林乐琼跺了跺脚,丢给林清嵘一个小玉瓶跑了出去,“迟早要被这个蠢货害死!”
林清嵘盯着手上的玉瓶哭笑不得,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林公子,奴婢来伺候娘娘梳洗。”
进来的宫人林清嵘不认得,但看妆扮应是贴身伺候的一等宫人,回头看了一眼睡得正沉的林乐容,想了想正要告诉那宫人晚些再来,却见那宫人诡异的勾起了唇。
“噗!”
林清嵘踉跄两步跪到在地,“你……”
“二王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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