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我双手握着手机在原地来回踱步。
“什么事,这么急叫我?”杨文远好听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回头看见穿着的杨文远顿时不知所措起来,“那个,那个。”
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并没有生气,走上前来,笑着揉了揉我的脑袋,“丫头,你可算酒醒了。昨天晚上我可被你害惨了。”
“那个,那个什么,”我顿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半霎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把你衣服拿来我洗吧。”
“啊?”杨文远一脸的不解,眉毛都挤做了一堆。
我不由的看的出神,这杨文远就是好看,不论是什么表情都让人喜欢。
“你干嘛要帮我洗衣服?”
我赶紧回过神来,千万不能让杨文远看到我这一副花痴模样。“我不是昨天吐了你一声吗?”
他突然间大笑起来,“我怎么不记得了。”
不记得?我慌忙说道,“哎呀,我都知道了,你就把衣服拿来让我洗好了。你不用在乎我的感受的,反正我都丢脸惯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的。”
杨文远笑得更厉害了,揉揉我的头,“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赶到的时候,好像许诺在擦着衣服。要说吐,你也是吐了他一身才对。”
怎么,这两个人说的不是同一个版本啊。我该相信谁好呢?杨文远还是许诺?
我努力努力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画面,脑子里模模糊糊的记得我好像真的有吐过,也真的好像有唱歌来着。可是,究竟那受害者是谁,完全没有印象。
头痛欲裂,我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杨文远立刻紧张了起来,“你怎么了?”
“我头疼。”
“喝酒喝多了难免会的。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他蹲下来轻轻拍着我的背。
“喂喂,我又不是要吐。你拍我背干嘛?”
杨文远在我鼻尖上一刮,“我实在不知道怎样缓解你头痛啊。”
他认真的样子,甚是可爱,我竟然忍不住的亲了他的脸一口。他显然也吓傻了,手悬在半空里,脸红扑扑的。像一个粉嫩的大苹果。张天爱啊,张天爱,你还真是性别错乱啊。我对我这一时脑热的做法感到很丢脸,正想起来赶快逃离案发现场。杨文远背包里递出一个保温杯,史努比的,粉色的?这不就是我的保温杯,他私藏了?往事一幕幕在我脑子里浮现,我用装了保温杯装了姜汤逼着杨文远喝下,许诺不知从哪儿从天而降把这一杯子姜汤给喝了,随即又吐了。然后我凌乱在风中的时候,就没有在意这杯子了。难道……
“忘记啦,这可是你的保温杯哦!”他冲我摇了摇杯子。
怎么挑这个时候还我杯子,难道要……
我顿时声泪俱下,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杨文远,你不要离开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不该去喝酒,我大大咧咧不好,我会改,我都改。我保证以后做一个安安静静的女生。”
他站了起来,顺带一把把我拉了起来,“你起来,我们有话慢慢说……”
我立刻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我腾的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我只是想叫你喝杯子里的东西,没说要离开你啊!”见我乱喊乱叫,杨文远只得把声音提高了八度。
“真的?”我一咕噜从地上站起来,闪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是啊!”
得到肯定后我立刻破涕为笑。杨文远叹了叹,“都说女生变脸比变天还快,我可算见识了。”
见他在拧盖子,我有种不详的预感。难道里面装了姜汤?
“杨文远,你不会要给我喝姜汤吧!你不要那么狠吧!虽说我逼着你喝了一次姜汤。你也不能对我啊!”
“想什么呢?”他伸出手来揉了揉我的头发,把杯子递到了我的面前,“牛奶啊,喝吧!”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不是牛奶过敏吗?怎么会有牛奶?”
他笑笑,“这是给你喝的啊。就许你百度,不许别人百度?百度上说蜂蜜解酒后头痛,牛奶可以缓解胃痛,所以我混合了一下。你放心,肯定比你的姜汤好喝。”
连杨文远都学会开玩笑了,这个世界太疯狂了。牛奶蜂蜜,我刚刚有喝过啊,就在许诺家。难道许诺叫我喝两杯水的用意正是在此。许诺就是没有杨文远聪明,怎么不会变两杯为一杯呢?笨死了。可是面前这一杯我该怎样下肚。
我用乞求的眼神看着杨文远,“我可以带回家喝吗?”
“不行!”他向上次我拒绝他待会儿再喝姜汤的请求一样干脆利落的拒绝了我。
我咽了咽喉咙,犹豫的接过了杯子。动作比平时整整放慢了二十倍。我多么希望此刻许诺突然从天而降,像上次一样抢过这杯液体喝个光光,可是奇迹没有出现。死许诺,你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乱出现,在该出现的时候又自动隐身了。我到底是不是上辈子和你结了仇啊!
犹豫再三,没人来救援我,又看见杨文远殷切的眼神,我只好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杨文远满意的看着我,伸手拿走了我手里的杯子,“这个杯子我收藏了。”
我只觉得肚子涨得难受,一连好几杯液体下肚,肚子里晃荡晃荡直响。痛苦不亚于喝醉酒。“失陪来了,我得回去上个厕所。”我捂着肚子就往楼梯上跑,留下一脸错愕的杨文远举着一个空杯子立在原地。
妈呀,此刻我真觉得买房买在六楼真是个折煞人的事情,肚子痛的要死还得拼了老命的跑楼梯,这不是折磨人这是什么?
刚上完厕所手机里就传来浑厚的男中音,“你最近死哪去了,怎么也不叫我出来玩。太不够意思了!”
我得把手机拿开我耳朵三十厘米远才能确保耳膜不被震裂。“L君,你能小点声么,你不知道有一种污染叫做噪音污染吗?”
电话那边稍微顿了顿,声音立刻小了下去,“我说,出来玩怎样。我带你去打球。”
……这次声音又小的我要把它贴近耳朵才听的清,L君,你这是逗我玩呢你,“打球不去,你不知我转型了吗?”
那边几乎是一阵哀嚎,“靠!你就算转型也得来个封笔吧!赶紧的,半个小时后,我在你家楼梯底下等着你,动作麻利一点。否则,把我的苹果钱还来,若是陪我打球的话,还可以考虑请你吃东西。”
我放下电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这L君软硬兼施,还是去划算,有大餐誒!虽说我答应过杨文远要转型,可是偶尔出去一次他应该不会发现的吧!“那好吧!”
L君早早的就在小区门口等着了,还骑了他霸气侧漏的小摩托来,递给我一个头盔,“上来吧!”
“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就不怕再次上演猪撞树上的悲剧么。”说实话,我不太想坐他的摩托,我总觉得这事安全系数一点都不高,我可不想一起和他摔断了腿,一起成为难兄难弟。
他仿佛看透了我的小心思,“怎么,胆子小啊。麻利点,兄弟们都在场子上等着呢!”
他说这话的时候,像极了黑帮老大,他本来就长得黑,这样恶狠狠的放话,让我只好默默的接过头盔,我暗自在心里祷告,“圣母玛利亚求您保佑我,求您赐予我力量。”这才爬上了他的摩托。
L君弓着腰把油门轰的“嗡嗡”的,就飞快地驶离了小区。还别说,这摩托坐着还真舒服。我在一瞬间明白了马和驴的区别。许诺的小电驴跟L君的摩托比起来,那还真是,哎,寒酸的都不能再说了。
我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拿掉了头上的头盔,接着也放开了抱着L君的双手,闭着眼睛呼吸着大自然的美好气息。
“你干嘛呢你!胆子少大!”
“是谁叫说我胆子小来着,啊?”
“汉子,你要是摔了我可不负责,先说好啊。要不,咱俩先签一个协议。”
话音刚落,他一脚把摩托踩住,停了下来。我一个不注意,脑袋狠狠的磕在了L君的大头盔上。
“你找死啊!”我揉着脑袋抱怨到。
这家伙还真从衣服里掏出了纸和笔,“先签个生死协议。”
我只好认输,“L君,你也太狠了吧!算了吧。”
“那你还胡不胡闹?”
“我不胡闹了,不胡闹了。”我立刻乖乖的系好了头盔。
他这才作罢,收起了纸和笔,重新启动。
再被大风洗礼外表和灵魂后,我们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打着喷嚏出现在了球场上。我早该想到,又是人不够这家伙才会把我叫来,失策了。现在想逃也逃不掉了。
“汉子。”“汉子,你来了。”有两个熟悉我的“亲切”的跟我打着招呼。其他人则以不解或是鄙夷的眼神看着我。哼!本姑娘最比喜欢被鄙视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你不就是那跆拳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