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课程还有那该死的考试总算结束了,我揉着那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向停车场走去。这又是上课又是考试的,该杀伤多少脑细胞。要是死了的脑细胞会自动脱落在地上的话,我真想趴在地上把它给好好数清楚。
“张天爱!”一个黑影闪在我面前。
“要死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太不够意思了吧!害我迟到还丢下我一个人畏罪潜逃。”许诺一边说一边在我脑门上重重敲了一下。
“很痛诶,刚刚才死了那么多脑细胞,让你这么一吓一打。要是我傻了,小心我爸妈找你算账!”我仰起脸仰视着他。
“自己笨就不要赖别人了嘛!”
“你才笨,活该年级主任要你多唱几首给我制造逃跑的机会。说你脑残你还不信,唱什么不好,Roke,儿歌,选首简单他又不爱听得不就完了,你偏要唱邓丽君。赖谁呀!”
“说的也是。”这小子果然中道了。那这样一来我也不用担心了。
“誒,不对。你得补偿我。”许诺突然回过味来,最近他脑子总是转的挺快的嘛。
我只好掏出钱包数了数,“那就老规矩吧,十串臭豆腐呗!”
他吓得立马捂上我的嘴,“嘘,小声点。别让别人听见。”
“你怕什么,放心吧,这里人声鼎沸,没人听的见你爱吃臭豆腐的。我是不会毁了你这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翩然出群,群而不凡,凡夫俗子的形象的。”
“接的挺好的哈,接着损我啊!”
我抓抓头,子,子什么哩?子虚乌有,貌似不太搭调吧。
小电驴突突突的朝着烧烤摊出发,这个烧烤摊很小,小的只有两张桌子,六把椅子。摊主是个忠厚老实的中年男子,操一口潮州普通话,每次见我们来总会多多的给我们几块豆腐或一碟煮毛豆。
“老板,十串豆腐,两瓶冰啤。”
“好嘞!”
“还有两串鸡柳,一份烤茄子!”我补充到。
在这里关顾的大多都是像我们一样贪嘴的学生,还有一些刚打工准备回家疲劳的人们。只是大多数人选择的是即买即走,边走边吃。只有少数几个人会像我们一样在这里坐下,看着头顶悬着的一颗简陋的看得出岁月痕迹的电灯泡,任由橘黄色的光芒打在脸上,张牙舞爪的吃着烤串,心满意足的打着饱嗝。
木叶轻轻的私语着,路边笔直的路灯一直延伸到某个看不见的远方,来来往往的人群,吆喝的小商贩,遛弯的大爷,井然有序的交通。一切都仿佛一成不变的进行着。
就在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无奇的过下去的时候,许诺似乎恋爱了。最近他老是神神秘秘的,和他说话也半天反映不过来。作为他的发小,我决定一趟究竟。
“许诺,你是不是恋爱了呀?”我闪着一双无比好奇的大眼睛从她身后蹿了出来。
只见他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说道:“没有啊,纯属空穴来风。”
小样,撒谎,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还想逃过我的法眼,“你就说吧,我保证替你保密。要不然放学请你吃臭豆腐。”
“少忽悠我,这招不管用了。最近我喜欢上了抹茶口味的蛋糕了。”
不对,事有蹊跷,许诺是最讨厌抹茶口味的东西了。他说那味道像极了牙膏。每次去蛋糕店他连正眼都不会去看一眼那东西。这又怎么会?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抱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挡住了他上楼梯的路。
“我说张大小姐,我不说你是不会放我去上课的对吧?看,快看,杨文远!”
这个名字就像咒语一般,吓得我一溜烟就往楼上跑去。可千万不能让杨文远看到我今天这狼狈的囧样。因为赖床的缘故,衣服混搭,睡眼惺忪,加上坐在小电驴上头发被吹出一种凌乱的“野性美感”还没来得及打整。
跑了一会儿,我转身想看看我日思夜想的杨文远,却看到许诺在原地捧腹大笑。许诺,你个挨千刀的,尽然敢骗我!我觉得杨文远长得好看极了,比许诺好看。可貌似身边的女伴们都一致觉得许诺比杨文远好看。他们说许诺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帅”。而杨文远能用两个字形容,那就是“可爱”。可是我就是执念的认为杨文远是帅气与可爱的综合体。
“砰——”一块巨大的黑板擦与光速朝我飞了过来,我正想计算它的物理轨迹和飞行速度,它就安然降落在我的数学课本上。我抬头一看,看见数学老师叉着腰,一双牛眼正瞪着我。我想起逃学威龙上周星星的接板擦神功。黑板擦飞过总是有办法一掌拿下再按原路飞回去。要是我也能…….嘿嘿嘿嘿!
“张天爱!你想什么呢?快上来!”我们美丽的凤姐可不干了。
我最怕数学了,尤其怕凤姐的数学课。她总能让我在上课十分钟后就再也没有学习的欲望。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文科生,数学不好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正常之举,可是老师们可不这样认为,为了高考,我们得像孙悟空那样有这三头六臂的本事,而数学自然成了重重之重。而凤姐恰和我八字不合,加上班主任给凤姐指派了一个新的任务,就是想办法把我的数学成绩提高上去,所以我就成了她眼里的眼中钉,肉中刺。
我慢吞吞的挪到黑板上,手中紧握着刚才飞下来的黑板擦。看着满黑板的几何图案我就眼冒金星,正准备放下板擦拿起粉笔做题,突然想起一个笑话是这样的,一学生被老师叫去做题,不会做他就把黑板给擦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师潇洒回到原位。我脑子一抽风就拿起右手的板擦把凤姐辛辛苦苦画的几何图形给擦了个精光。
很遗憾,我们凤姐没有故事中的好脾气,她立刻暴走过来,冲我一阵狮子吼:“叫你做题!谁叫你擦黑板哈?上课不听课就算了,连叫你干嘛也不知道啊?把图给你画好你还把它擦掉!我画的不好看?你自己画,画啊!”
我瞬间明白了一句歌词“童话里都是骗人的”不关是童话,笑话也是。没办法,那就画呗。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放学之后我被叫到了数学办公室。要知道,这整一个年级的数学老师都在这里面,我已经看到了我黑暗的命运。
“你知道你错哪了吗?啊?”凤姐坐在柔软的椅子垫上问道。
哎,这里我来的已经是轻车熟路了,对这一类问题也是回答得滚瓜烂熟,“我不该上课发呆,不该糟蹋老师的辛苦劳动。从今后我一定努力学习数学,攻克难关。”
“哟,小李。这是怎么啦。”一数学老师走了进来,我抬眼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把我吓得手心手背直冒冷汗。杨——文——远!他正抱着一大摞作业本跟在那老师后面。真是不想要什么来什么,凤姐,求您老人家给点面子,不要把我的罪行供出去啊!
可是凤姐却没给我丝毫面子,“嘿,这学生,叫她上去做题,她倒好,把整个黑板都擦了。”
一整个数学办公室都笑了起来,我想想也觉得好笑,可是一见杨文远我就笑不出来。这还不是最尴尬的,尴尬的是最为一个理科生的许诺在窗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他每次放学找不到我总会过来这里瞅瞅。
回家的路上,许诺又开始老妈附体,凤姐附体,和我讲了数学的重要性啊,数学的有趣之处,简单之处云云。我真觉得他就像一个中年妇女一样总共是叨叨不休。
“天爱啊,你文科再好,也不能放弃数学啊。数学一差,很吃亏的。虽说你们凤姐是凶残了一点。你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许老妈唉,虽说我数学是差了一点,糟了一点,可你也不能这样叨叨不休哎!”
许诺把小电炉一停,“哎,跟你说正经的。”
“好啦,我知道了。最佳损友。到了,拜。”我跳下小电驴准备奔向我亲爱的家。突然我想到了一个问题,又原路跑了回去,张开双臂拦住了许诺的小电驴。“你还没回答我中午的问题哩?”
“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恋爱啦?”
“八卦妹,求求你放我回家吧,我快饿死在这儿了。”
“你不说不许走!”
“拜托,我……..”许诺陷入了一片深思熟虑中。突然他对我挤眉弄眼起来。
“喂喂,你干嘛?正常点行不。”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五官错位,这熊孩子到底要干嘛?嘴巴一张一合就是不发声。
“说话啊你。”我仔细看他的口型,似乎是在说一个人的名字。又想诈我,“你休想在拿杨文远来吓唬我,我可再也不会相信你了,大骗子。就算杨文远来了我也要问你。你不是就想吓唬我嘛。我帮你叫好了,杨文远,杨文远,杨文远!你在哪呢?”我闭着眼睛乱叫道。
“嗯,对不起,打扰一下,你是在叫我吗?”
“对,就是叫你来着!”不对,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生,不是许诺的。我睁眼看着面前的许诺,只见他一手扶着小电炉,一手抚着额头做出无奈的表情。
我带着不安的情绪,机械地转过身去,一张再熟悉不过的清秀面庞出现在我面前。
“怎么可能!”我吓的一声惊叫,飞也似得逃走了。只听见许诺幸灾乐祸的声音再背后想起,“没事,她只是受惊过度而已。”接着又是一阵长笑。
而我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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