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见这白袍书生,不由又惊又怒,也不询问,长剑一挥,就向那书生拦腰挥去。
在树上呆着的几个人一见这人竟然这么嚣张,那刀疤脸见状瞬间大怒,早已将胡玢让自己呆在这里不要动的话儿丢到了九霄云外,只见他大喝一声,陡然间从树上一跃而下,手中的狼牙棒朝着那人的脑袋劈下。
其余几人一见这刀疤脸出手,早已按捺不住,纷纷从树上扑了下来,朝着那人杀来,瞬间将至。
胡玢见状连忙躲到一旁,脸色有些微怒。
“呼呼”风声瞬间席卷开来,只见得那人冷哼一声,竟然是伸手去抓那刀疤脸的狼牙棒。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见他右手一伸,竟然到了那刀疤脸的面前,手已经握住了棍柄,抓住长棍,飞脚踢出,踢在那刀疤脸的胸口之上,将那刀疤脸横着踢飞出去。众人见状大惊,怎料这人的武功竟是如此高明,只是他们如今都已经是朝着那人扑去,况且大哥还在旁边看着呢,想要止住身形也是做不到,即便不敌也硬着头皮围了上去。
彦青脑袋还是感到一些晕乎乎的,却只听到哎哟妈呀的叫声不绝,转瞬之间,扑上来的几个汉子都已被那人击飞了出去。
就在这时,彦青听到一声喝道:“躺下!”
一道剑光如明月穿云,向那人当胸刺去!
那人微惊,不由倒退一步,可那剑虚虚实实,变幻莫测,那人退了一步后,又被逼退两步,出剑之人却是无声无息地一掌击到,正中那人的胸口。
那人被一掌击得倒飞而出,胸中气血翻涌,不由大骇,暗想这人怎么会剑术这么高明?他来此之前,事先探得胡玢这几人的底细,晓得他们只是身手不差,却不曾料到这胡玢的剑术竟然这么高明。
彦青一眼看去,见到次人一身白袍书生,目光如剑锋般,心中大喜,原来出剑那人正是那白袍书生胡玢!
胡玢一掌得手,并不留情。他身随剑走,剑光融融,分刺那人的周身各处。那人冷哼一声,手持长剑,只是轻点地面,竟然飞速而退。胡玢脸色微惊,惊诧那人的身手,并不放弃,脚尖连点,御风追行。
二人一进一退,转瞬已掠出两丈开外。而后那人断喝一声,持剑对着胡玢,竟再也不动。胡玢脸色没有丝毫喜色,却是心中一凛,知道这人的长剑相比自己也是变化无穷,不由得凝神以对。
那人见状长笑一声,只是伸手一引,袖中竟然射出一道寒光来,朝着胡玢的面门打去。胡玢见状不由往一旁一闪,那寒光打到他后面的树上,那人趁机一纵,竟然窜到了一棵树上,再一跃,人茹飞燕,飞快而去了。
胡玢不由得大恨,不想这人应变如斯快捷。只是那人速度极快,就算是他现在去追,也不一定能追的上了,穷寇莫追,这个道理他还是懂得的。
烈阳如火,照得天地间一片沉闷肃杀。胡玢眉头紧锁,忖度自己等人行踪为何会泄露,这时那刀疤脸他们回过神来了,便上前来,那刀疤脸晃了晃脑袋道:“大哥,那人身手好生厉害,我们要杀的人便是他么?”
胡玢闻言缓缓摇头,沉吟片刻之后,这才缓缓道:“非也,我们要截杀那人得知我等行踪,特派了这人前来打探虚实罢了!”
刀疤脸闻言粗声道:“甚么?大哥,我们这几人的行踪怎么会泄露?这怎么可能!”
胡玢闻言轻轻摇头道:“此事先不去管,如今已然打草惊蛇,那人定不会轻易露面了,我们得去找他!”
刀疤脸疑惑道:“去哪?”
胡玢闻言轻轻一笑,握拳道:“汾州城!”
彦青见那人被这白袍书生逼退,不禁松了口气,旋即站了起来,看了看那几人,拍拍身上的尘土,便想走人。
胡玢与那刀疤脸说了几句话之后,旋即看向彦青这边来,只见他挥手制止伙伴继续说话,身形一动,径直到彦青面前,作揖笑道:“这位兄弟请了!”
彦青止住身形,临近了才看到这白袍书生竟然这般的俊朗,可却看着有些冷峻,不由得微微拱手道:“这位仁兄唤住在下有何要事?”
胡玢笑道:“我看你刚刚的行为举止,不是本地人吧?”
彦青还道这白袍书生是在怪自己坏了他们的好事,不由得有些尴尬,说道:“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了。在下确实从外地而来,不晓得大哥在此做事,若是哪里惹得大哥不喜,还请这位大哥多多包含!”
胡玢挥手笑道:“相识即是缘,这些小事就莫要提了!对了兄弟,刚刚那人没有伤到你吧?”
彦青想起刚刚自己在鬼门关里面走了一圈,不由得心中有些寒意直冒,闻言不禁咽了口唾沫,说道:“没事呢!幸亏刚刚你及时出来救了我一命,不然我早已丢了性命了!”
胡玢见眼前这个青年经历了这般生死之事,竟然只是微微感概了一番,不禁对彦青有些惊讶,旋即心中一动,拍了一下彦青的肩膀,笑道:“既然你都说了,我救了你一命,那请我这个救命恩人去吃一顿酒食,你看怎么样?而且我对兄弟你很对口味!”
哈?请吃饭?彦青有些傻眼!他从易州城而来,身上的钱财给了大半给了薛敏儿的父亲了,自己留着一些,从易州城走到这里也是不够的,他一路跌跌撞撞,自己身上的钱物不可能够的了,便一路加上一点行乞,这才走到了这里,如今这家伙说要自己请他吃饭,自己哪里有钱?
胡玢见彦青一副讪讪的模样,不禁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竟是很亲热地揽住彦青的肩膀,朝着那几人走去,一边哈哈大笑:“我看兄弟这副装扮,便晓得兄弟是从远方一路行来,想必盘缠早已用完了吧?走,我们既然结识,那就让我来请你吃个饭,顺便交下你这个兄弟……对了兄弟,我唤作胡玢,不知兄弟你怎么称呼?”
彦青看这胡玢一身斯文书生打扮,可感觉他一点也不斯文,不禁有些发愣,闻言回神讪讪道:“啊?哦……唤我彦青就好了!对了,我们刚刚结识,怎能好意思……”
“嗨!都是大老爷们,今日我交定你这个兄弟了,对眼了就这么着了吧,少废话了!莫要学那些娘们这般唧唧歪歪……”
彦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