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青宁,边如海和郝大涛三个结伴步行出门。青宁和边如海已经一个星期没去学校了,仅有大涛一个好学生。
三个人走在路上,靴子踩着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路上不时碰到三三两两结伴上学的同学们。
“大涛,老师这星期都讲了什么?”青宁边走边盘算着自己落下的课程,不由问道。
郝大涛想了想,“你上星期落下一个单元,这星期又快一个单元了,朱老师都问过我好几次了,她早就在准备着给你补课呢!”
“还有如海,虽然你妈妈给你请过假,不过看朱老师那意思,她这次开的小灶也有你一份!朱老师说今年咱们都是毕业班,得抓紧点!争取全都以优异的成绩考取初中!”
“呃!”边如海苦着脸,“朱老师的小灶任务好难!以前我也请过一回假,回来吃她的小灶,虽说比正常上课的任务少的多,可那难度真不是小学生的题!”
青宁呵呵一笑,朱老师就是第一次和任校长一起去她们家找爷爷来让自己上学去的朱玉梅老师,是她提议给自己的特殊待遇,是他们的班主任,而且更是一直从一年级跟到了六年级。
这五年多来,青宁经常请假、旷课,从来就是朱老师给开小灶补课的,自己在学校上课的时间不多,朱老师就采取的这种减量增质的办法来保证自己的文化课不丢落的,她注重的是开发培养学生的能力,而非其他老师一味的灌输,青宁很是喜欢她!
一路踏着积雪,来到公交车站,路上车辆稀少,站牌那里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三人刚赶到这里,青宁就皱起了眉头,这么多人,那仅有的几趟公交车恐怕得非常拥挤。
看看时间还早,提议道:“不如咱们跑过去学校吧?十公里路,不算远,怎么样?”
两个男孩子一愣,郝大涛随即便答应下来,他也经常跟父亲一起上山砍柴,跑上个十公里,应该没问题。
边如海满脸惊呆,“师傅你不是吧?十公里?这要命呀!咱上体育课,老师要求的一千米都把我累趴下了!还十公里?这可是十个一千米呀!”
青宁满脸淡然,“那你们俩去排队坐车吧,我跑步去!”她在爷爷的**下经常锻炼身体,十公里太小意思了!说着越过车站,沿着马路边沿向前跑去。
郝大涛看了边如海一眼,也起步跟上去,“师傅我也去!”
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再看看车站那里长长的队伍,边如海终于咬咬牙,使劲猛跑几步,大声嚷着:“师傅!大涛!你们等等我!”
声音之大,惹得车站那里排队的人群诧异的望着三个孩子。甚至几个等得不耐烦的学生也跟过来,向这个方向跑!
没跑多远,郝大涛就累的气喘嘘嘘,青宁只得放慢了速度等着他,大涛倒是没见疲累的迹象。
“大涛你们俩昨天回去看过传承的功法了吧?”
“嗯!看过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能感觉到脑子里有几本书,也知道他们有什么奇妙之处,可就是不知道从何下手,怎么都找不到习练方法,我还正准备找时间问问师傅呢!”
“哦?我来看看,咱们顺便去前面那个站亭坐回,如海看来已经累到不行了!”
站亭里,也有些等车的人,三个孩子选了靠后的位置坐下,青宁示意大涛和如海两个别说话打扰她,然后摘下眼镜,运神望进大涛的灵识深处。
那里同样有两部经,《心》,《法》,明显比自己的那两本厚了数倍不止!自己的那两本只各自分三部,大涛这里的却是每本都分了二十四部!
仔细分辨,青宁觉得这样细分好像是更加容易弄懂一样,不过那繁复程度却像弯弯曲曲的盘山路一样!虽是更加平坦了不少,不过那路程也同样远了数倍不止!自己那两部却是直上直下,顺畅许多,但却犹如攀登悬崖一般,不是谁都能够登上去的!
而大涛所说,找不到习练方法,青宁也找到了原因。她发现印入大涛脑海的那每一本细分之后的功法全都以青氏秘法加了锁!祖先这是什么意思?
青宁以自己的神识触碰那道锁,接触的瞬间,便有一股信息流入青宁的神识,凡是青氏血脉子孙皆可打开此锁,授予人功法,但为了防止后辈识人不清,以至于这些法门落入心怀叵测之辈手中,是以才加了这锁。
青宁想想也对!常言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比如现在这个时代,好人绝对占大多数,人们只是被骗怕了,不肯轻易与人真心!
青宁运转‘青’字黑玉石里传下的功法,携带着自己的一丝血脉之力冲入这道锁中,沿着诡异的符文印记运转一周。神识感觉中,只听的‘嘭’一声响,这道诡异的锁就打开了!并缓缓收缩回到那本《心》经里面!
轻易的就打开了《心》经第一级的功法秘籍,然后青宁又打开了第二,第三,直到第九部,这些全都相对应着青宁自己修炼的第一部!
然后接下来,更高级别的她也打不开了!这是因为自己也没修炼到这级别的缘故?青宁纳闷,复又打开了《法》经九部,眨眨眼,收回视线,“大涛,已经可以了,你现在就可以看一下,一会儿出发记得用!”
郝大涛点点头,开始观看脑子里的功法,那样子仿佛就是在闭目小憩。
边如海虽然很累,大口的喘着粗气,不过看青宁和大涛两个的样子,他也知道师傅传了大涛什么东西,见青宁望过来,立马端正的做好,努力的收敛自己的呼吸。
青宁以天眼神通看进边如海的灵识,那里同样悬着两本功法,每本分九部,比之大涛要少了不少!同样也以青氏秘法加了锁!
第一次触及这道锁时,青宁就明白,这锁唯有青氏血脉子孙方可开启,甚至也可以随时取回!当然若是取回了,如海他们俩便又失去了修行的方向,重归凡人!轻易的帮边如海开启了每本各自三部,对应着自己的一部。
青宁收回视线,指指郝大涛那边,“如海,你也休息会?”
边如海会意,点点头,迫不及待的靠在柱子上‘闭目养神’,开始观看自己脑子里的东西。
几分钟后,一直关注着他们的青宁起身打断他俩,“行了!都起来赶路!不然今天要迟到了!”
三个人又重新奔进大雪里面奔跑,毫不理会等车的人们诧异的目光。
“你们两个,刚刚可是都看过了《法》经入门?现在就按照入门上所讲的吐纳之法来调节自己的呼吸、步伐!”
青宁说完,率先加速,“都跟上我!”
边如海和郝大涛两个刚刚可是都大略看过了印入脑子里的那些已经被打开的功法,呼吸吐纳是《法》经第一项的基本,此时就跟在青宁身后,一边跑,一边努力调节自己的呼吸。
大路旁经过的人们就看到三个半大孩子一溜向前跑,最前面的那个戴绒线帽子的女孩跑的最快,脚步轻盈,丝毫不因厚厚的积雪受阻。
后面俩稍小点的男孩紧追不放,脚步沉重,但速度却是不慢,而且有愈来愈轻松的势头!
大涛经常锻炼,没感觉到有多大不同,边如海却是越跑越想跑,开心的不得了!从来没跑过这么轻松的长跑!以前死狗似的那种感觉今天可是没来找他,仅仅只是有点热而已!
学校门口,边如海兴奋的大海大叫!“哈哈!师傅!今天跑得太爽了!以后师傅你就带着我们俩一起跑步上学吧?”
青宁停下脚步,无奈翻个白眼,“如海,你看看周围!”
这里已有很多的学生陆陆续续的往学校走,大都拿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
边如海满脸兴奋的表情立马就收回去了,呲牙一乐!拉了大涛一起凑到青宁跟前,“嘿嘿!我太开心了嘛!师傅我真的从来没跑的这么轻松过!”
青宁把眼一瞪,表情很是郁闷!“如海!都到学校了!你能不能放聪明点?这样大声的喊我‘师傅’,同学们怎么看?”
“如果我年龄大点,再开个公交车,你可以这么叫,没人会奇怪,可是咱现在的身份都是学生!”
“呃!”边如海摸着后脑勺,“呵呵!那师傅我们怎么称呼啊?”
青宁转身步入校门,帽子上的绒线球随之甩动起来,划过一道弧线,留下青宁清脆的嗓音在这回荡,“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
边如海和郝大涛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里的迟疑,家里都有要求过,要把青宁当长辈相对,若是直呼其名,会不会被修理呐?
嘣!边如海一拍脑门,满眼晶亮,“大姐大!”
“大涛我们在外面可以叫师傅‘大姐大’!既隐含尊敬,又不会太另类!怎么样?”
郝大涛还是脸现迟疑,“这样会叫人以为我们是黑涩会的!”
“那进了学校,怎样称呼师傅?”
“师傅不是说了,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么?”
郝大涛很平静的整理下因奔跑而有些散乱的书包,拍掉上面零星的雪花,拉着如海走进学校,不顾边如海一脸的苦恼。
“哎!就按师傅说的办吧!只要她不嫌弃我们不够尊敬就行了!”
一天的课程结束,青宁照例留下来吃朱老师的小灶课,这次加了边如海,而郝大涛为了等他们一起回家,也是留了下来。
三个人跟着朱玉梅老师一起在她的办公室加班。
大雪又零零落落的飘洒了一整天,时缓时急却从不停歇,放学时间过去了好长时间,天色渐晚,朱玉梅依旧认真的给青宁他们讲解着丢落的课程,当再次提笔时,终于发现了办公室里昏暗的光线!
“啊!都这个时候了!收拾书包!快走!回家吧!明天再继续!”
青宁发现朱老师眼光闪烁,纤长的手指甚至有些颤抖,一贯温和的大眼飘忽不定的四处打量!
匆匆忙忙的,朱玉梅就帮着把三个人的书包整理好,拿上自己的小包,穿好风衣,催促着青宁他们往外走!
“好了!这么晚了,你们也赶紧回家!坐公交车小心点!一定要一起走哦!”
青宁有些奇怪,到处打量一下朱老师的办公室,这里空间整洁,布置的很是温馨舒适,不由疑惑道,“朱老师,天还早呢!末班车到九点,您有事么?”
朱玉梅一笑,理理自己的长发,“没事,只是很晚了,天都黑了,回家吧,明天继续帮你们补!”
“那谢谢朱老师!朱老师再见!”
“嗯!再见!路上小心!”
望着朱玉梅老师匆忙离开的背影,青宁总觉得有事,以前补课可是通常都到八点半的,今天这天色才刚刚有些暗沉而已!“喂!你们两个!发现朱老师有点奇怪没有?”
回转身,边如海和郝大涛闻言一怔,“没有吧?师傅,您发现什么了?大涛你有发现吗?”
郝大涛皱眉思索,“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呢!老师很紧张的样子!就像如海你那次考试得40分,被通知家长时的感觉一样!”
如海一愣,旋即怒道:“大涛你找揍啊!就不能举个好点的例子吗?”
“算了!走吧!真的很晚了!就算我们不怕黑,可也会害月娥婶婶和铁柱叔担心的!雪下这么大,都埋住半截小腿了!”
青宁背着自己的书包,拉一拉绒线帽子,举步迈进雪地里。
学校大门口,守门的杨大爷佝偻着身子一下一下清扫着那里的积雪,青宁走过他身边,像往常一样打着招呼,
“杨大爷好!”
“好!好!呵呵!”杨大爷抬起头来,佝偻着的身子也站直了少许,“青丫头啊!这么晚了才走啊!朱老师又给你补课啦?”
“嗯!我又缺了几天课,杨大爷您习惯锻炼身体是好事,可也别累着了啊!您看您气色都不太好了!”
“呵呵!没事!大概是受风了!我扫扫雪,出出汗就好了!”杨大爷和善的笑着,露出豁口的牙齿,顺手摸一把额头的汗水。
青宁一愣,杨大爷的额头上怎么有些不一样的阴暗?
“杨大爷,要不要我给你针一针?”
“呃!那感情好!都差点忘记你这小神医了!整天呆在学校里,我老头眼里的都是学生呵!老喽!老喽!”
青宁请杨大爷回屋,取出一盒银针,灵巧的手指如穿花蝴蝶一样,数十根银针就刺在了杨大爷头上各处穴位,看着杨大爷头上的灰暗颜色缓缓消退。
趁着留针的时间,青宁随意的问道,“杨大爷您这两天去哪了?怎么就受风了啊!”
杨大爷顶着一头银针,不敢稍动,僵硬着脑袋道:“没去哪里啊!这两天下大学,我就是在学校里转转,扫扫雪什么的,连校门都没出去过!”
“哦!那应该就是忽然下雪受凉了,杨大爷您注意晚上睡觉得加点被子啊!”
“嗯!嗯!今天谢谢你啊!”
“杨大爷不要客气!这不是随手就解决了?不用谢的。”青宁道,“杨大爷,我这又好些天没来上课,咱学校里有啥新鲜事不?”
“是啊!是啊!我也请假好几天了哎!”边如海搞不懂师傅青宁这是再干嘛,不过该配合的还是要配合,跟郝大涛使个眼色,狗腿的凑上去!
杨大爷呵呵的笑着,“哪有什么新鲜事啊!前天开始下雪的时候,温度忽然降了好多,倒是逮到几个混小子因为怕冷不愿意去厕所,就在墙角旮旯里解决算不算?”
“啊?!”边如海俩人瞪直了眼珠子,“这什么极品?”
“那几个混小子当时就被任校长逮个正着,罚他们拎水清洗被他们浇过的墙壁,谁知道洗着洗着,他们竟然在那墙上洗出了一幅图画,画着一个恐怖的恶鬼!那几个小子顿时就吓跑了!”
“什么!”青宁一惊!“您说他们洗出了一幅恶鬼图?”
“嗯!就是!不过现在没有了!也不知怎么就没了?”杨大爷脸由疑惑,“哦!那个朱玉梅老师她也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给洗掉了!”
青宁眨眨眼,暂时压下心里的疑惑,开始给杨大爷取针,“杨大爷,已经没事了!今天注意休息,别再受风了!”
杨大爷戴好帽子,“好!好!谢谢你了青丫头!真不愧这小神医之名!我这脑袋清醒多了!呵呵!”
“谢谢你了!青丫头,你们赶紧回家吧!这又耽误一会儿,看这天都黑了!”
“这就回去!杨大爷您去休息吧!”
青宁本想和杨大爷说再见的,可看他这意思,大概准备送他们出了大门口么?
眼睛一转,“哎呀!我怎么忽然想去上厕所了!”说着就直奔学校操场而去!
“哎?”边如海一愣,“我也去一趟!今天喝水喝多了!”说着也直奔操场那边而去。
郝大涛挠挠头,“杨大爷我也想去,您等等再锁门啊!”说着也是追上去!
杨大爷摇摇头,“这孩子们!不是胆小怕黑吧!干什么都结伴去呵!”
说着转身回屋里喝水,刚刚青宁给他针灸过,有些口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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