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前的饭馆将就了一餐,谢安琪的脸黑得能滴出水来。直到安凡保证,明天再亲自下厨请她搓一顿,她的脸色才由阴转为晴。目的已经达到,谢安琪又恢复了平时的嬉皮笑脸:“安凡,刚才被那个大帅哥亲,是什么感觉?有没有一种,触电的感觉?”
安凡用筷子背面狠狠地敲了一下谢安琪的脑袋,嘴角扬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你想知道的话,你自己送过去给他亲啊!反正他就是一个自大狂加上色情狂,你自己送上门去,他应该会乐意接受的。”
谢安琪嘟起嘴,一脸委屈的看着安凡。而后眼眸一转,一脸狡黠地说道:“那可不行,朋友夫,不可浮。他已经是你的人了,身为朋友的我,只好忍痛割爱了。”看着安凡的脸色一点一点转为青白,谢安琪讪笑了几声,识趣地准备开溜。
安凡冷笑了一声:“谢安琪,你今天敢跑出这个屋子一步,明天中午的午饭就取消。”
谢安琪瞥了她一眼,表情认真严肃地不似作伪,心底暗暗叫苦,她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这个外表对什么都无所谓、实则十分爱记仇的女人。谢安琪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心翼翼的扯着安凡的袖子:“安凡。”
安凡斜睨着她:“知道错了吗?”
谢安琪点头如捣蒜:“恩恩,知道了。”
安凡不为所动,继续问道:“错在哪儿了?”
错在哪?谢安琪抓耳挠腮,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啊。猜测性地给出了一个答案:“我说他已经是你的人了?”安凡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谢安琪望了望安凡,试探性的问道:“我问你跟他亲的感觉怎么样?”说完,用手捂住了头,生怕安凡又是一筷子上来。
安凡的表情更冷了:“还错。你错就错在,不该将我跟那个渣人相提并论,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想到那个吻,心里又是一阵膈应。用袖子又狠狠的擦了一遍嘴唇,恶狠狠地说道:“既然知道错了,就帮我去把房子租出去,记得房价一个月三千。”
“三千?”谢安琪的声音蓦地拔高了,“安凡,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那地段也不算特别的好,租房子的应该都是学生。谁有那么多闲钱啊?”
安凡用手敲了敲桌子,一脸的无所谓:“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三言两语将自己的干系撇得一干二净,完全成了谢安琪的事情了。实在是,高!
谢安琪阴恻恻的笑了两声,是我的事情,是吧?与你无关,对吧?这样的话,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努力挤出一个正常点的微笑:“安凡,我明天去你家吃饭,别忘了哈!我现在就回去网上帮你物色房客了。”
这么积极?安凡心底有些微的奇怪。算了,谅这个小妮子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正是这一念之差,让日后的安凡后悔了无数个日日夜夜。
第二天一早,安凡还在沉沉的梦乡中的时候。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很有奏乐感。安凡翻了个身,继续淡定地入睡。
门外的人就像在跟她比着耐心一般,不疾不徐,连旋律都没有换一个。依旧轻轻的、柔柔的,安凡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决不妥协的意味出来。安凡心底憋屈的很,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赤脚下床,去替门外的人开门。
门一开,门里外的人都有些发怔。
安凡心底本来有很多的郁闷的,却在看见门外的人的一瞬间,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门外的男生,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漂亮到令人自惭形秽。棕色的中长发柔顺地披下,将稍显锋利的眉遮住。一双眼眸犹如一潭春水,一落一挑之间,仿佛还晃动出微微的波纹,半是清亮,半是迷蒙。犹如细腻的瓷娃娃,精美得令人爱不释手。
而莫茗也有些惊愕,明明招聘上画的是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怎么却变成了眼前这个顶着鸡窝头、不修边幅的赤脚女人?不过,他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收起了错愕。微微颔首,客气地问道:“你好,我是来租房子的。我们可以进去谈吗?”
安凡的脑袋还是有点晕晕的:“你,租房?”显然她已经忘了昨天让谢安琪帮她出租房子的事情了。
莫茗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于她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有些不满。而且,为了将房子租出去,居然慌称自己是美女。这种行为,他也实在看不惯。就算这个房子再便宜,他也决定不租了。
正当莫茗准备开口告辞的时候,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安凡将门敞开,慌忙对着莫茗说道:“你先进来吧,我去接个电话。”说完,又急匆匆地向屋里跑去。
莫茗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脱下了鞋子,换上了门口的爱心棉拖,又细心地将门关上。莫茗站在门口,乘着这段空隙,打量了一下屋里的装设。
屋里分为上下两层。楼梯呈螺旋上升的“Z”字形。客厅里的装扮简约大方,统一的檀木桌椅,透着一股古色古香的味道。一条藤条编制的桌子上,摆着一副茶具。
这倒是引起了莫茗的注意力。莫茗情不自禁地向前走了几步,拿起茶具仔细的看着。这一看,莫茗就爱不释手了起来。这茶具貌不惊人,历史却可以追溯到乾隆时期。若不是行家,只怕轻易就被它的外表唬了去了。
想不到那个女的,家里竟有如此宝贵的东西。不过,宝不宝贵他倒不是太在意,他在意的是,这茶具已经浸染了茶香,是泡茶的上上之品。不知道,她肯不肯割爱了?
莫茗眯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心底暗暗算计着。优雅地坐在藤椅上,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具,一边等着屋里的人出来。
而另一边,安凡差点没被谢安琪的这一通电话给整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