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雨到家之后就一直给秦时打电话,可那边一直没人接。
心里急得不得了,可又不敢跑去顾家,毕竟上次顾行年的可怕,她已经亲眼看到过了。
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在顾家那边,顾行年将秦时带回家之后,直接就抱着她去了自己的卧室。
陈妈原本已经睡了,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看的。
看到顾行年将秦时抱回了他自己的房间,感到万分诧异。
可她只不过是一个下人,而且也不知道具体情况,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房间里,顾行年将秦时放在床上,然后自己就去洗澡了。
秦时本来在车上都快要睡着了,眼下不知怎么的突然又醒了过来,转头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喃喃地问:“我这是在哪啊?”
没人回应,只有浴室里哗啦啦的水流声传来。
秦时迷蒙着眼睛,东倒西歪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脚深一脚浅地往浴室走去。
到了浴室门口,她却是怎么都开不了门,最后只好抬手一直拍:“开门!快开门!”
顾行年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但是没理会,继续洗澡。
秦时也继续在外面大喊大叫,整个就真的是喝醉了疯子。
后来可能是累了,她不闹了,直接就在浴室门口靠着玻璃门给坐下了。
嘴里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顾行年慢条斯理地洗好澡,简单地擦了一下身上的水珠,然后在腰间为了块浴巾,就走出去了。
门一打开,秦时咕噜一下往后倒去,直接倒在了顾行年的脚上。
她被吓了下,抬眼看着他,这会儿倒是认出来了:“顾、顾行年?”
顾行年不说话,黑沉着脸,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他的身上,气场阴鸷而冷凝,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将秦时给吞噬掉。
可秦时喝得太醉了,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
她自己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双手抓着顾行年的手臂,趁着酒劲,愤愤地问:“你凭什么一直欺负我啊?你凭什么伤害非同啊?我们欠你了吗?啊?”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是聋了听不到还是傻了听不懂啊?!”秦时骂骂咧咧的,往日里一直憋着的气愤,这会儿全部给发泄出来了,“不就是你有钱有势吗?有钱有势就可以欺负我们吗?有本事你欺负别人去啊!这么多年,在你们顾家,我是不愁吃不愁穿,可天天被你欺负,你真的以为我过得很开心吗?!”
“不开心那为什么不走?”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也想走啊!”秦时大声地喊着,“可我走了的话,你们就会伤害非同的,我已经没有爸妈和姐姐了,他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在乎的人,我不能让人伤害他,不能!”
“真够义气!”
“这不是义气!”秦时当即反驳,“他对我来说,不只是朋友和家人,他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所有的一切,我只要知道他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哪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也没有关系。”
听了这些话,顾行年心底不止是火气,还有一种很莫名的感觉一直在往上冲,逼得他再也无法继续忍受下去!
秦时被他一把提起来,直接几个大步走过去扔到了床上。
“唔——”
本来就喝多了,还被这么粗暴地对待,秦时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差点要吐出来。
顾行年一点反应的时间也没给她,直接就压下去,咬牙问:“秦非同是你的一切?”
“你压痛我了!”
喝醉酒的人,思绪总是无法和正常人一样清晰。
这个时候,秦时没有心情去回答关于秦非同的事,她只知道,自己的手臂被顾行年压到了,很痛。
“你快点走开啊!走开!”秦时皱着眉头,很难受的样子。
但是顾行年一点也不为所动,他的手,一点一点地从秦时的肩头滑下去,停在她的腰间,然后问:“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为了秦非同付出一切,包括你的身体和你的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快放开我!”
秦时这会儿真的忍不住了,一边推他,一边叫着。
顾行年眸子一眯,里头的色彩全部变成了充满欲望的黑色。
他的手,从秦时衣服的下摆一点一点探了进去。
秦时喝醉了酒,身上火热火热的,而顾行年刚洗过澡,手指冰凉,触碰之下觉得十分舒服。
甚至,秦时还不受控制地,低低“嗯……”了一声。
该死的!
顾行年默默在心里低咒,本来就对她自控力很差,偏偏她还一脸茫然地发出这么勾引人的声音。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到今天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其实两个人之间也不算是每时每刻都在斗嘴吵架吧,曾有一段时间,顾行年生病了,没力气去欺负秦时,秦时心软,就和他和平相处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正好也撞上了秦时生日,她跟顾行年说,希望十八岁的时候,身边出现一个能保护她爱她的人。
顾行年一直都记得她的这个愿望,也曾在寂静的黑夜里心软不已地想着:不如就放了她,放了吧……
可怎么放的了?别说是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只要从她的嘴里听到秦非同这三个字就足以让他情绪爆炸!
所以——
秦时,哪怕我知道我这么做之后你会恨我,可我还是要这么做!
顾行年起了身,然后将秦时也拉起来,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随后,他将秦时身上的衣服,一一脱下。
秦时本来就燥热难耐,现在被脱了衣服她还觉得好受了一些。
再加上,顾行年身上冰冰凉凉的那么舒服,她恨不得整个人都黏上去。
顾行年没有立刻下手,对于这具年轻的身体,他早已经十分熟悉,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触碰过。
可今晚,他终于要真正地、彻底地得到她!
“秦时……”他俯身,靠在秦时的耳边,轻声地叫。
嗓音,因为压抑,竟平添了一份别样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