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男儿行

第二十一章男儿行来人正是正是开学大典上，命令孙野的那位白发老人。“是院长！”眼尖的人认出了老人的身份。老人眼神扫过叶徽几人，在白贤脸上逗留了一下，接着闭上双眼，沉神凝气，伸出一只手，搭在了叶徽的肩上。而叶徽身前的战魂棋已经冒出滚滚浓烟，“砰”的一声，战魂棋迸出了火花，如此情形，众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现实中，时间才到正午，而战魂棋内，还是一片漆黑。原本喧闹的村庄，因为祭典的开始，一片死寂。“嘀嗒”不知是什么液体滴落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直接敲击在人们的心头之上，压抑的让人窒息。“山神大人应该满意了吧？”黑暗中，一位村民抱着自己的小孩，心中默默想到，今天真是他的幸运日，如果没有那几个少年，今晚死的人中，就会有他的孩子。“爸爸，你答应我的，明天要带我去采花，不准反悔。”男子怀中的小孩，奶声奶气地向自己的父亲撒着娇，今晚本应痛苦死去的他，因为劫后余生变得十分开心。“爸爸？”见父亲没有说话，小孩摇了摇父亲的衣襟，以为父亲又要耍赖，可令人奇怪的是，无论小孩怎么摇晃，父亲都没有给出一点回应。“锃”原本还在试图摇醒父亲的小孩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银光闪过，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都得死。”窗外，叶徽低声说到，而叶徽身边，月下静静的漂浮着，跟随着叶徽的脚步，渐渐融入黑暗，“嘀嗒”一滴鲜血，从月下剑背上滑落，滴落在石板路上，溅起一朵血花。不一会儿，原本寂静的村庄，再度热闹了起来。村庄又变得灯火通明，人们都在外面大呼小叫，好不热闹。“不要杀我！我什么也没有做，不要..”一位村民死命的往前奔跑，时不时惊恐的回头望着什么，最终，一点银光，为他在这人世间的最后一句话，画上了句号。熊熊烈焰，燃烧的是村民的房屋，奔走呼号的人们，眼中满是惊恐，他们都向着一个方向逃去，他们要远离这个恶魔！“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你们可曾想到过？受伤了便这么疼，他们，肯定更难受吧。”火光中，叶徽喃喃自语着，原本完好的左臂，在与蛇妖的搏斗后，变得空荡荡的，不时有暗红的血液，滴落下来。“你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叶徽抬起头来，脑海中的神识如潮水一样向四周涌去，瞬间便捕捉到了每一位村民的行动。紧接着，叶徽残存的右手竖起一个剑指，剧烈地摇晃着。瞬间，村民们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十分迟缓，连动一动手指都十分费劲，仿佛空气都在挤压着自己。“锃”人们呆在原地，只听到一阵金属破空的声音，接着，便什么也听不见了。村庄，又恢复了寂静。“上仙，我错了，杀我吧！不要杀我的孙女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东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点点微光，照破了夜的寂静，也照醒了沉浸在梦魇中的村长。老人披头散发地跪在地上，右手死死遮住一个小孩，不住的磕着响头，额头早已见红。“死。”站在村长面前的叶徽，眼中厉色一闪，一道剑光闪过，老人便一头栽倒在了红色的草地上，已无生机。“哥哥，不要杀我，我很乖很听话的。”村长身后，正是送粥给易明德的马尾女孩。叶徽没有回答，只是慢慢举起了右手，准备做这最后的裁决。“叶徽住手！”一道声音在叶徽耳边炸响，一位老者，突兀的出现在叶徽与小女孩之间。老者一进入战魂棋，便看到了这宛若修罗战场的一幕，叶徽周围方圆一里的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百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而他们身下的草地，早已是血红一片，令人作呕的腥甜之味，弥漫在草地上空，眼前的这些人，早已死透。“叶徽，不要被外相迷惑，这都是战魂棋内的幻象，他们都在外面好好的！”老者劝说着。“我知道，我很清醒，但是我忍不住！你知道被人关心和爱戴的感受么？你知道一起分享喜悦的那种感受么？你知道为之珍视的朋友在你身边痛苦死去，而你又无能为力的感受么！”叶徽咆哮而出，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我知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杀凡人啊，你以后怎么过的了..”老者回忆起了什么，痛心疾首的看着叶徽，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叶徽打断。“白叔和我说过。”在回都城的路上，白贤就警示过叶徽，不要乱杀凡人。“可我们是什么？我们不是人么？”叶徽眼中流过一滴清泪，右手狠狠的往下一挥。“正因为他们是凡人，他们才应该成为猎物！”月下一个转折，瞬间绕过了老者，在空中打了一个回旋，便回到了剑鞘之中。“你！哎..”老者叹了口气，消失在叶徽面前，而原本满脸泪痕的女孩，瞬间停止了哭泣。广场上的人们，都将目光聚集在老者和叶徽身上，“院长醒了！”老者睁开了眼睛，原本搭在叶徽肩上的手，也放了下来。“院长？”易明德几人关切的看着老者，可老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原本闪烁着火花的战魂棋，格拉一声，碎裂开来。战魂棋破裂的同时，叶徽渐渐睁开了眼睛，“老大你没事吧？小胖子几人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询问着叶徽的状况。“没事。”叶徽摆了摆手，站了起来，拍了拍易明德的肩膀，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雪白的牙齿，“没事就好。”白贤意味深长的看了叶徽一眼。“可是还是失败了啊。”易明德因为闯关失败，有点沮丧和懊恼。“那可不一定。”白贤转过头来，对着易明德神秘一笑。“哼，没作弊吧？”原本一声不吭的老者冷哼一声。“没有。”白贤头也没回的回答到。老者不再多说，背着双手，身体渐渐离开了地面。“他、他、他飞起来了！”小石头指着慢慢漂浮升空的老者，震惊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又来了..”白贤捂着额头，一脸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