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宫昔羽
一连两天没有现身,也没有电话报告行踪,宋凌宇和索印含苦等不到,结伴赶来她的公寓,守了门铃大半个小时也没有回应,没有耐性的索印含干脆请来公寓管理员,拿备份钥匙进到屋内。
屋内一切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也没有任何留言字条,就连她的衣服护照也都在,唯一不见的就只有她这个人。
“这个女人一个人去哪了?她是想急死我吗?”
自从宫昔羽说要走,索印含心就一直烦燥到不行,如今连找都找不到人,她急得已近抓狂,气冲冲的走来走去,回头叉着腰指着宋凌宇发问,“凌宇,她最后一次联系你是什么时候?”
“前天晚上她在我家晚餐,她跟我爸妈说希望和我出国游婚,两老也同意了,昨天扬名向电视报章发布的新闻稿你应该也看到了,那就是我最后一次见她。从昨天大早开始,我们就再也联系不到她了,你呢?是什么时候?”
“前天下午,医院呀,她说要和楚云一起离开,怎么会又跟你离开,她在想什么?”扒着长发,越想越是雾得一个头两个大。
“她跟我出国只是晃子,跟我离开是单语洁,她塞纸条给我说昨天会带她到机场和我碰面!”坐在沙发上,宋凌宇焦躁比她更甚,昨天怀着忐忑不安在机场等了整整一天,也急了一天,如今完全找不着人,两个女人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谁都不可以出事。
“她要搓和你们两个?她没有脑,你有吧!”才听完索印含就像个抓住老公外遇的老婆,火冒三丈的训斥道,“你要放弃昔羽了吗?难道订婚宴中途离开是因为你想通了,你爱的是她不是昔羽?是这样吗?”
宋凌宇愁着面容没有回答,是默认吧?
“好,你们的事我不管了,我找昔羽,你别跟着我!”气呼呼的指着他想大骂一场,她又觉得自己真的没什么立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很气,那么相配的一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为什么要各自心有所属。
气急念了几句,她火爆的走出公寓,搭乘电梯下楼,上了自己的坐驾,一溜烟发动去找人,没有目的的在街道上转悠,看能不能好运撞见她刚好回来。
她认为,昔羽应该是散心去了吧!
因为她看起来很不开心!
只是会去哪呢?
她一个人,能去哪呢?
想起昔羽,她的心里就沉淀淀的很不舒坦;她以为,她以为在昔羽痛苦的这段时间,宋凌宇会守护她支持她,他怎么可以背弃她爱上其它人?
怎么可以?她就是会不平!
经历生死大难,这次昔羽回来后,她感觉她变了很多很多,她的心像死了一样,她坐在面前她都会感觉她的灵魂已经飘得好远好远;
她在痛苦,同样是女人,她能感觉得到,那是比她半月前为情所苦更痛上十倍的痛苦。
她没有哭,但自她干涩的黑眸内,灵魂之窗内的灵魂一直在无声流泪。
身为损友,她变成这样,看着就很心疼,看不到心痛更心急!
她……应该不会做什么想不通的事吧?这是昔羽失踪两天来她最大的担忧,如果是以前,她敢保证昔羽不会做傻事。
可现在,她没有把握。
试问,死了心的人会怕死吗?
真的不禁要恨,她爱的姜迟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对那个男人唾弃,现在更厌恶入骨,不要让她遇见他!
不然,他死定了!
老天,有时候爱开玩笑,有时就会这样!
蓝色跑车在转角处减速时,她看到了让她咬牙节齿的男人——姜迟诺!
煞车一踩,车没停好还有一半架在路中央,她也不管,跳下车就追上走远的高大男人,挡在他在前,长臂一伸让他避不掉她。
“索小姐?有事吗?”先是一愣,姜迟诺焦躁的问,他频频往前望,显得很急。他和她虽然只有三个多月前那一面之缘,但那张绝世不多见的面容还是让他认出了她。
“什么事?你现在赶着去哪里?见白以晨吗?你有没有想过昔羽,有没有关心一下被你连累走上那淌亡命之旅的她,她现在失踪了,满意了吗?”他眼中的急躁不耐让她愤怒,气冲冲就想骂着泄愤。
“失踪了!”
焦躁被泼下一桶冰水,他的心更像被铁锤重重的敲中,有一秒钟痛楚差点让他窒息,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种反应,迷茫的悲伤弥漫在心头。
只是视线见着不远处走出海洋公园门口的她,刚才仿佛什么也没发生,急切的绕开挡在面前的索印含小跑步向她。
“以晨,你没事吧?影那个家伙呢?”走近扶着以晨有气无力的肩,他戒备左右的察看。
机场昏倒后,以晨失控了二天,医院差点又把她移交给精神病院,最后是影那小鬼救下了她,用仪器证明她是正常人。可是他已对他产生很强的戒心,一直小心隔绝他和以晨的见面,没想到今天回家收拾生活用口,那家伙偷偷接以晨出院,一接到以晨报平安的电话,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见她。
“他还有事,先回去了!”白以晨抱着枪击得来了公仔,懒懒的倚在他怀里。
“以晨,下次不要和他单独出来好吗?他还只是个孩子,万一你把他弄丢了就不太好,是不是?”知道以晨喜欢影,所以他从不在她面前说她不中听的话,每次要隔绝她和影,他都只能如此说。
“嗯,不过今天和他出来玩,好了很多。”知道他担心,为了让他放心,她漾开虚弱的笑,后想起什么,揪着他衣领的手又变得苍白,“阿诺,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我居然梦到我杀了我失踪二年的侄子!”
“千万别这么说,你一定是累了,我们先回家,你需要休息了!”紧紧的搂着她,他将她往自己的停车位带。
“可能吧,影也说我需要休息!”攥紧影送给她的安神药,她答得有些恍神。
一腔怒火的索印含走上前正准备声讨,在见到萎靡虚弱的她后,该有的气势都没了,“……以晨!”
“索印含!”
认出面前人,前一刻的虚弱被戒备取代,她应该已经不恨她,但被被叛的记忆总是会适时激起她的反抗意识。
“真是好久不见,你病了吗?”想起自己才是一个刚出院的病人,可她的脸色看来和昔羽有得拼。
“有心了,我们还有事,要走了!”不想跟她相处,白以晨冷着脸绕过她准备走开。
“昔羽失踪了!”两人擦肩而过时,索印含还是忍不住说了,说完她的眼神又落在侧头不语的姜迟诺身上。
白以晨侧头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语气更刻薄几分,“那关我什么事?坏事做多了果然是有报应的,显然这个世界还有那么一点天理!”
“白以晨,不要跟我说什么天理,你抢别人的男人就有天理吗?”她正为昔羽的安危担忧不已,怎容得有人如此咒她,怒气向前与她面对面瞪视。
“抢别人的男人?这句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应该去跟宫昔羽说,是她在抢,只要是别人最心爱的东西,她都要抢!”瞪眼她也不相让,她自认从不是她的错。
“可我自始自终只看到你在抢!”索印含有些愤怒的指向站在一旁不再出声的姜迟诺,“你知道昔羽喜欢他,你才巴着他不放的吧?”
“是又怎么样?”手搭进迟诺的臂弯,她说得很是挑衅。
“你心爱的桑竟峰跟昔羽跟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对昔羽说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听明白了吗?他恨不得昔羽死,根本没有一分情意在!”
“还有,你心爱的男人,他到底是一个怎样丧尽天良的人!你又知道多少?而且你不知道,昔羽失踪之前已经在安排单语洁和宋凌宇出国游婚的事,如果桑竟峰真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连单语洁她都肯成全,为了补偿,她一定会将你和他拉回一起的!”
“你胡说,那个女人不可能这样做!”直觉她就是如此否认,宫昔羽在她心里就是自私狠毒的代表,她对她的认知绝对不会改变,索印含对她的坦护,让她的语气变得更酸,“什么时候起宫昔羽在你眼里也成了个善心大好人了?或者,以她当善心的标准,你也可以称之是个好人?”
说了这么多,她完全听不进去,索印含只能算了,本以为动情劝说,可以让她放弃姜迟诺,看来此路不通。
“你真是个可怜而又可恨的女人,自己不能幸福,就毁掉别人的幸福,这样的人生很可悲,你不难受吗?”
她已经不是以前宽容坦荡的白以晨,她变得多疑而又猜忌心重。
“我可悲,你又好得了多少,像条狗一样跟在宫昔羽后面,最后还甘心沦为一支护主的忠犬!”现在她像一支受伤的刺猬,任何话她都当做攻击,同情也等同处理。
“白以晨!”索印含脾气向来爆燥,骄傲的她忍无可忍,举手准备给她结实的一个巴掌,以为这样可以将她打醒。
她喜欢以前的她,善良大度,和气宽容。
“你想打我,找死!”
就这一瞬间,爆燥的火气自白以晨周身褪去,她的双眼似乎充血泛红了,扣住索印含妄想打她耳光的右手腕,杀气一波波自交握处传递出去。
“啊……白以晨,你干什么?”痛得缩成一团的索印含差点昏过去。
“以晨,放手,放手!”姜迟诺拼命安抚只是再也未见成效,失魂的白以晨更发狠的紧捏索印含手腕,一波波骨头磨合的声音传来。
“印含!”
在这危机关头,一抹黑色身影急速窜出,高弹腿危险的踢进,白以晨被迫放开钳制的手,侧身躲开爆发力惊人的弹腿。
看清逼得她内退的人影,迷魂神智的她似乎认出他,冲口就叫名,“锁王征!”
“印含,怎么样?”石宁征没时间理她,一心放在心爱之人身上,心疼焦急的问。
“费话,当然很痛!”抱着手腕,痛得差点昏过了还问她痛不痛,任性的埋怨他英雄来迟,也因为痛昏头,也忽略了白以晨对他的称号。
“白以晨,你是疯了吗?”呵着青肿的手腕,索印含怨气的质问道。
一个疯字将白以晨又激狂了,猛虎出闸的威势拳脚同时崩出,石宁征将索印含推至安全一旁,与进入疯狂状态的白以晨近身博斗起来。
光天化日闹市中心区街道旁,两抹急速博杀的身影来来去去,此来吸引了不少路过行人车辆围观,旁人看得高手过招很有兴致,所以没有半个人打电话报警处理,一层一层围得水泄不通,连不远处的交警都以为只是普通杂耍没当一回事。
姜迟诺尝试几次插入他们当中阻止他们对打,总是被两人合手打出来,完全不能挤进两人之间止战。
“这位先生,你不要打了,以晨她不是有心的,她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几次失败,他怕以晨受伤,扯开嗓子大喊。
“什么意思,什么叫控制不住自己?”索印含抚着手腕惊诧的问。
“有些事压在以晨心里,她快把自己逼疯了!”重叹口气,他为自己的无能叹气。
“我叫阿征不要打的同时,你去抱紧以晨别让她发狂偷袭阿征,然后我们迅速离开。”思考了一会,她也认为没有必要打下去了,想出一个两家不亏的办法——休战。
“好,一起来,走!”姜迟诺感谢的向她点点头,只是她不领情扭开头不理他,说完,两人都冲向战局。
“阿征,不要打了!”说完同时石宁征二话不说抽身停下,发疯的白以晨在偷袭之前被姜迟诺整个从后面抱住,低声在她耳边不知说着什么,疯狂的白以晨最终慢慢平静下来,运动过激潮红满面的面容显现呆滞。
“我们先走,阿征,我们走!”她不想逗留再惹事,有什么要说也等白以晨精神康复再说,抓着他的手就往一头跑,拔开挡飘一字,真可谓杀人不见血!”她悲伤的叹息道,她能想到白以晨萎靡的理由只有桑竟峰,原因当然是情之一字。
“并不全是这样,至少我们很幸福!”手掌与她交握,用体温传递彼此深情厚爱。
“是啊,以前我们斗来斗去,四个人当中只有我是幸福的,老天会不会看不过眼,突然来一次所谓公平!”如此说来,她真的越来越不安,幸福原来也能让人不安,她现在才知道。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背弃你,伤害你,永远不会!”这是保证,男人的保证。
“我当然知道,你永远不会背弃我,就像我不会离开你一样!”相视的眼眸内映着彼此,这是两情相悦,她在安自己的心,她和昔羽她们感情都不一样,结果不一样也是应当。
只是,老天啊!
爱开玩笑!
事情总会这样!
她和他一路和气融融到了医院,上到母亲病房的楼层,出电梯时他们还是情意绵绵,交汇的眼神传递着浓烈的情意,不过,那是在听到那个人的声音之前。
“索老弟,你也有朋友住院吗?”
听到这个声音,她的身体就不自觉哆嗦起来,大脑内回响不停的话与记忆中重合。
没有错,没有错,是那个声音,她一辈子不可能认错。
他不是死了吗?不应该死了吗?
愤怒的抬头望着石宁征,绝美的眼眸内有着震惊,不信,还有浓重的悲伤和被人背叛的灭顶愤怒——他不是死了吗?
他侧着头不敢看她,她明白了,是他骗了她!骗了她!
愤怒悲伤令她失控,她和他的账以后算,现在让她先杀了该死的人,手探向皮包内,防狼的锋利小匕首已经拿在手上,她今天要替一家人报仇。
虽然,晚了十年。
石宁征看出她的意图,动作更迅速一只大掌就将她的手整个扣住,另一只手将她的头摁进胸口,完完整整的将她的面容挡住。
“老弟,原来……你也有女人呀!哈哈,怎么,发飙了!”中年的男声微怒的干笑声听起来尚属温文似玉,可这听在她耳里,却变成噬心透骨的强酸,拼命挣扎脱不开身,气得她双手拼命的揪着他的手泄愤。
“没事,她哪敢发我火!照叔,怎么来医院了!受伤了吗?”
他对仇人的恭敬,气得她快疯了,手脚并用的死命踢打,他无怨由的任她捶打,只是手更用劲把她的头压回胸口,一点也不让她有开口的机会。
男子揪打一起,此举看在明照辉的眼里更像情侣口角。
了然一笑,中年男人明照辉淡笑间有些微敛眉的说,“我没事,是燕儿发烧住院!”
“燕儿还好吧?”他的语气听着倒是很关心。
“老弟有心了,你忙吧,我先走了,有空帮我看看燕儿!”满意的看着心目中的准女婿关心女儿,同为男人他可以大方原谅他一时花心。
说完他就踏进刚好停住的电梯离开。
电梯合上后,石宁征才安心的放开索印含,索印含一得到自由,她感觉自己疯了一样,前一秒她还在天堂,为什么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其实在地狱。
她的世界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什么时候?
痛苦的冲着他嘶叫,“石宁征,为什么?他不是死了吗?你说的呀!你说你八年前亲眼见他炸成碎片,电视不是也报导了吗?他怎么还在这里?你们又为什么认识?他叫你老弟,你叫他照叔,他是明照辉,明照辉呀!”
“印含,我……”他想解释,可是他没有理由,他确实骗了她,可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她呀!当年为了阻止她冲动复仇,明照辉炸死的消息是他误传给她,而她也信了八年,安全了八年。
他怨!筹划十年的计划,好不容易到了最后关头,很快就可以为她和她的家人报仇血恨。他有信心在事成后将此事瞒她一世!
为什么?最后关头偏偏让她撞破!老天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公平?
为了计划,更为了她的安全,他的计划死都不能透露,不能!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背叛我的信任!”如果他给个合理的解释,她还可以闭上眼原谅他,为什么不解释!
石宁征默然的承受她发泄似的捶打,嘴吧闭得死紧,眼看着心爱的人在眼前崩溃,他将这股子心疼的恨全加在明照辉身上,他要明照辉要为自己当年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十倍的代价!
“你说,为什么不说!告诉我为什么?说呀!”怎么打他也不吭声,只是他的沉默令索印含更痛苦!
她信任的爱人,背着她做了什么!
她想要一个解释,难道他不该给吗?起想越愤怒,抓起路过医生的医生托盘,死命的往他的头上打,她恨,所以她要泄恨!只有腥红的血才能偿恨!
血,终于如愿以偿自他的额头一滴滴掉落,洁白的托盘上染上血迹,托盘的手上满是血,湿腻的鲜血烫入了她的心,有一秒托盘自她的手滑落,可她又紧抓住,拍打的动作再没有停,她恨呀,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怎么可以?
鲜血流个不停,满地满墙点滴溅得都是,被打之人仍没有反应,默默承受,她心在疼,他的心更疼,还有什么能比心更疼,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他能忍,隐身保护的手下可不能忍,一人一边上前阻止,两人动作粗鲁的架开已经疯狂的索印含。
“放开她!”石宁征不舍任何人对索印含动粗,暴吼着将人喝退。
“可是,老大……”两个心腹看着他流血的额角,不甘心听命。
“放手!”他们不放,石宁征亲自上前推开多事的手下,扶着伤心失神的她关心的问道,“印含,有没有拉伤哪里?”
被人压制一阵,索印含终于恢复些许冷静,静静的问:“老大,他们叫你老大,你不会是那个人渣的手下吧?你混黑道了?”
她多么希望他反驳她的推测,可她看到却是石宁征更形内疚躲避的眼神。那在她千疮百孔的心口插刀子,令她的心痛得扭曲变形。
她自制的神经已经完全面临崩溃,无力支撑虚弱的身体,她哭倒在地上,扯着他刻意低下的头,
“石宁征,你是不是人!你难道不记得吗?是那种人渣害我爸含冤受死,是那个败类害我妈常年卧病,是他打断我弟的右手,还有我,还有我!你不止骗我说他已经死了,还跟在那种人渣身边为非作歹!你对得起我吗?”大把扯下的乌黑发丝,在她激动欲狂时,自她的手心掉落。
头皮痛得发麻,石宁征却平静无波闭着眼任她发泄,甘愿承受一切一切!
“阿征,印含说的是真的吗?”
意外清润却颤抖的嗓音传来,发泄和沉默的两人俱是一震,慌慌的望着面前的索母,索母愣了一会,发狂的冲到石宁征面前,紧紧揪着他的衣领,激动气愤加浓重的恐惧,压得她虚弱的身体像随时要晕倒一样。
“索阿姨,我……对不起!”面对待如亲母的长辈,石宁征眼眶终于涌上湿意,可是……他依然无话可说。
“真的!是真的!”面对过大的打击,索母赢弱的身子不堪负荷,愤怒得昏死过去。
“妈,你别吓我,妈,不要吓我!”索印含慌忙的抱着母亲昏迷的身躯。
石宁征心急也不亚于她,慌张的想抱起索母去急救,但如今眼眶里只有恨的索印含完全不准她碰她们母女,绝情的吼叫,“你走开,石宁征,从今往后,我们跟你之间只有仇!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滚,滚!”
“印含,气我可以,但等我先抱阿姨急救好不好?”石宁征眼看着索母脸色变得黑青,这是闭气的症状,心急的稍大力推开她。
“不需要你假好心,我自已来!”索印含更大力推开他,力气大到他的背狠狠撞上墙面,然后,再也不望他一眼,逞强的将母亲搭到背上,瘦弱的她动作狼狈的撑着母亲去找急诊室。
幸好护士医生听到叫声,已经推着病床过来接应,她将母亲放上病床,一路跟着病床直到急诊室。
走廊只留下满身血一脸悲痛愧疚的石宁征,还有他背后两个愤怒的手下。
“老大,你的头要包扎!”
“不要管我,你们去守着她,别让她冲动闯祸!”抹掉挡住视线的血,他无力的倚着空墙,悲伤的眼神紧紧的跟随着她直至消失在转角也没有移开。
“是!”不服气的两人还是听命,快步走了上去,
好戏从头看到尾的人坐在轮椅上,躲在后转角处满足的笑开了,推着轮椅转向不久,迎面走来杀气冷面的男子,在他发火前,她浅浅只说了一句就制止该有的怒骂。
“昔羽失踪了!”
“什么?难道她被绑架了?”冷面男子是阿力,事关宫昔羽,一急就躁。
“我不知道,不过你们老大一定有办法找到她,我现在就回病房,我会很乖的,你去忙吧!”楚云划着轮椅正大光明的在他面前而过,留给他一个炫丽得过份的笑容,看得阿力不由得心底发冷。
轮椅继续推,楚云阴冷的笑由兴奋转成狰狞。
“索印含,现在很痛苦吧?这还不够,接下来才是地狱!”
“昔羽,我说过你会后悔的,失踪的你正好给了我机会,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
“你不知道被自己在乎的人恨是什么滋味……”
“……我的痛你也应该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