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宇一打开病房门,就看到门边两上脸色都很难看的女人,她们显然在等他,转身踏出病房,关门的手没有停顿,他不希望她们再进去,打扰里面悲伤可怜可恨的女人。
“你们不是应该在病房休息吗?”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冷眼看到她们,明白刚才关门声所为何来,就算被她们看见,他依然处之泰然,为免气势低她们一筹他首先发言。
“听说她还在住院,一个星期了不是吗?什么病都应该好了,原来不是病,是在装病!”楚云口齿伶俐毫不留情,因为刚才所见,她对宋凌宇的尊敬之下产生了鄙视。
“她明天出院,然后离开这个城市,我来告别。”宋凌宇说得不卑不亢。
“告别告到抱在一起了,宋总经理,你找的借口未免太没诚意!”对她的借口楚云反唇相讥,为宫昔羽抱不平让她变得尖酸,平时淡薄理性的性情早被怒气蒸发完了。
在她来说,宋凌宇是宫昔羽的男朋友,就因为这样,凌波的死她才没记恨他。
“这是我的私事,于公于私你都管不着吧!”被人无礼的指责,而且还是他的私事,自负高傲的宋凌宇整张脸沉下来,冷酷的反问。
“是,我管不着,但我不能任由昔羽小姐受伤,我不能眼看着你脚踏两条船而不闻不问,你问自己,你这样对得起她吗?”想着从小宫昔羽对她们一家照顾有加,就连妹妹如今住精神病院的一切开销都是她一人负担,越想宫昔羽的好,她就更愤慨。
提及深爱的昔羽,宋凌宇神情变得悲凉,他真的无言。
楚云无视他的低落,自顾自的继续,“还有,你踏的这条船到底能不能踏,你应该比我们更清楚,她的心有多毒你也应该知道,女人一旦忌妒起来就会没有人性,你难道不怕她伤害昔羽吗?”
说到激动时她习惯性的以手指着病房内的单语洁,动作过快过大,导致牵动了手背大面积的灼伤面。那瞬间爆发的痛,痛得她整张脸扭曲了一回。
“楚云,让我来跟她说吧,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反正她就要走了,见不见也无谓对不对?”索印含用没受伤的左手轻拍了楚云的肩膀劝说道。
楚云大概痛得支撑不下去,呵着伤口点点头往电梯口走去,离开的步伐踏得很重,显见她确实真心为昔羽愤怒。
直到楚云进入电梯,索印含才收回视线,转回头深深的凝望宋凌宇写着痛苦的俊容,想这天之骄之如今终于落入情网,为情所困为爱所忧,曾被他嫌弃五年之久的她,其实应该该偷笑。
但他所爱之人让她笑不出,语气严肃到显见慎重,“凌宇,我也不想骂你,我知道你和昔羽之间并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但我绝对相信你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你自己,所以我不说昔羽;我要说的是里面那个人,你很清楚,你们不可能,宋家绝对不可能接纳她,死都不可能,你知道我说的并不夸张。”
温情的劝谏入了他的心,他的心防降了下来,悲伤的说,“印含,你说的我全明白,你放心我不会犯错,今天是唯一例外,明天她会离开,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
“如果是这样当然好,你知道吗,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舍不得她,你已经开始爱她了。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你到底爱昔羽吗?”索印含秀美的脸上染上忧色,解决一个问题,剩下的这个才是关键。
“当然,我最爱的仍是昔羽,没有人可以替代她!”宋凌宇毫不犹豫毅然回答。
“最爱,那就还有次等的爱,因为昔羽无心于你,你灰心失意才爱上单语洁吗?”索印含拭探着问,修长手指轻指病房。
“不是,你怎么把我想得这么肤浅!”责备过后,他有疑问,“你怎么会知道昔羽……”未完之话有他的自尊,所以未说完。
感情之事他和昔羽从不谈及,就连他对昔羽有情也是外人自他们两个相处看出来的,他从未向人道过一言感情事,而昔羽另有心上人这件事更应该是绝密才对。
“我以前并不知道,最近发现的,可是我还是要提醒你,如果对昔羽你做不到一心一意,那就干脆不要爱她,我可以看出她内心伤痕累累,你也一定不想伤她!”
“她爱的是别人,我根本没有能力伤她!”言中的苦涩不言而喻。
“你有,昔羽可能不爱你,但你也知道你对她很重要。等到有一天,她爱的人伤她太重,她愿意放弃之后,躲在你怀里疗伤之时,发现你对情三心二意,你认为她能无感无觉吗?”索印含看得比较远,她很希望昔羽可以跟他在一起。
虽然这样做对他有点不公平,但他如果真的爱昔羽,就不会在乎这些。她只考虑到昔羽的任性邪恶,那不是人人都能忍受,他知尽一切却依然爱她纵容她,他就一定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如果等可以等到昔羽,一百年我都可以等,只怕……”
“既然一百年都可以等,那还有什么好怕的?相信我的眼光,你绝对是最适合昔羽的人,昔羽也是最适合你的女人!别心灰得太早。”
想起总是强装坚强的昔羽,他的心就变得柔软,爱她是他多年的习惯,而他也从没想过放弃,听着她对他们配对的信心,突起的甜蜜掩去了苦涩愁怅,那抹因不确定产生的恐惧不安,被她几句轻言浅句抚平。
自宋凌宇放松的笑容看来,她的劝词大功告成了,索印含满意的绽放绝美的笑容,瞬间点亮这长长的走廊空间,迷倒了一堆来去的医务人员和病人。
“谢谢你,我先走了!”宋凌宇感激的望着眼前绝色良善的美人,实在很难将以前那个让他敬畏,事事耍手段时时玩诡计的蛇蝎女相提并论,她真的变了好多。
感动的点点头优雅的转身,往不远处的电梯走去。
电梯门开后,电梯内外打照面的两个人惧是一愣,但很快,两人又装做看错人或不认识,冷漠的擦身而过。
踏出电梯的男人直接走向索印含,欣喜的招呼,“印含,怎么一个人站走廊上!”
见着爱人身影,刚才的沉重被幸福蒸飞扬,兴冲冲的扑进男子怀里,熟练的献上火热的红唇,热恋中动情的两人在这人来人往的走廊上放肆的来段法氏热吻。
表演的两人没有不好意思,脸红透的反而是旁边指指点点的路人,一个个情窦初开的小护士们,烧得两耳至耳根全被红透,一晃眼全部闪得没影,转眼整条走廊就留给他们正大当明的表演。
直到两人都已气喘不已,四片唇瓣才分开,被****染红的娇颜更添媚惑,相依贴近着交换彼此的呼吸,吐气如兰的她玩味的撩拔着他自制,“你都不用工作吗?才一个小时不见,这么快就找我,不会是想我吧?”自从教堂抢亲后,她的胆子就大得可以吞下天了,这种当众拥吻情意绵绵的情况,时有发生,而她最喜欢看他吃憋的傻样。
“当然,每时每刻我都在想你!”调皮的她总喜欢如此撩拔他,迥迫了几次后,他也学精了,自己干嘛忍!像为了惩罚她一样,再次吻上那双他深爱的唇,缠绵久久直到确定她玩够了,才放开她。
这么快就学精了,真不好玩!
索印含双目含情,粉颊含娇的倚在他胸前,旁若无人的撒娇,“你怎么这么厉害,猜到我在这里?”她在等待木纳的他,说两句像样的甜言蜜语讨她一次欢心愉悦。
“我遇到了你的同事知道你在这里,我已经给阿姨办好了入院手续,也安排好了时间明天进行全身身体检查,你放心,你在住院的事我没告诉她。”木头再精也只是木头,实话自然说出,弄得期盼他那些动情浪漫话语的她非常失望,灵秀的双肩泄气的垮下去了。
他仍不清楚情况,体贴的将她轻搂在臂弯里,动作轻柔特别留心别牵疼她手臂的灼伤面,带着她慢慢的往电梯移动,她不介意大庭广众亲热,他这个大男人会,所以还是早点带她回独立病房的好。
“男人,你什么时候可以有情趣一点!”泄气过后,幽怨的指尖重重的摁着他的胸口,提起最大的热情和耐心再次开教,“刚才你应该回答我,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我怎么会找不到深爱的你呢?笨蛋,下次要说这种类型的话!记得了吗?”
“你呀,总喜欢搞这些有的没的!”垂着头他偷偷的苦笑,不时的摇着头,取笑这种不似她本性的幼稚言谈。
什么叫有的没的?
气得她顿下了脚,义正词言的再次揪正他的观念,“拜托,这不叫有的没的,这叫浪漫,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浪漫的男人,我就很喜欢,所以你该怎么做呢?……嗯?”
如此睁着希冀的媚眼,提示得如此清楚,他如果再敢不懂,他就死定了。
呆呆的他一脸状况外几秒,而后好像明白了,如她所愿说着让他很不习惯的真心话,这是万能的通关密语,“只要你能开心,我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我太感动了,木头,为什么你每次说这句话我都感动得想哭!”美人感动的赏了他一个香吻,然后腻在他的怀里幸福的甜笑。
“因为这是真心话,并不是甜言蜜语!”真诚的他幸福的扬着笑,以为在说真心话,木纳的他不知道他说的这一句话,才是甜言蜜语的最高境界。
最难的甜言蜜语,就是能平凡至极的话说得感人至深。
“木头,你嘴吧真是越来越甜了,我越来越爱你了!”为情冲昏头的她幸福得紧紧的拥着他,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我也是,我们可不可以先回病房,有好多人在看!”他们已来到电梯前,进出电梯的人不少,全部都对他们指指笑笑。俊脸已经泛红大片,想他一方老大,居然如此糗!被那些手下看到,他还要不要见人。
美人香肩再次重重的垮下来!
木头还是木头!兴头上这么一大桶冷水,他还真行!
索印含气鼓鼓的推开不知错在何处的他,独自跨进电梯,瞪着怒气冲天的绝美双瞳,示意他不准跟进电梯,翻脸真比翻书还快。
“你——不准进来,太让我失望了,反省半个小时再来见我!不准迟到!”
“我又哪里错了!”看着娇贵女友气鼓鼓的模样,木纳成性的他根本一头雾水。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他叉着腰靠在电梯旁,闷闷的他还是觉得自己应该没做错任何事!
可是她说有
那应该就有吧?
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