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汝之命运,吾以偿还;汝之困境,赐予梦境。
我,站在皋荒处,默默的蔼然。
我这一生,终于走到了尽头。
为引出神而活着,为埋葬神而拒绝书写,改变的不是自己,而是高翔于天的雄鹰。
然,王已去;鹰赤连悲鸣也不再复还。
诗歌的殿堂已是没落,神已化成飞灰。王之辩,诡于泥论,鹰之衔,已成神话。
这是一个没落的时代,这是一个无知的时代,这是一个,忘却的时代。
我的神,已被我抛弃;我的王,赤已忘却;鹰,已经消失在天际边,弥漫在沧海之上。
手捧的紫罗兰,落在墙角边,枯萎,化入火灰中。
忘记一切,漫步夕阳,或许,人,真的是如此。或许,我们还可以有更多的追求。
不想干涉大家,是以孤独外出。
不想,忘却大家,是以源划本质,追求道之梦境,弥留神迹。
然而,最不想的是,大家生命的终结,无奈的离去。
这是个最为古怪的年代,每一人,都在追求。
却没有人在质问:
我们在追求什么?我们所追求的是否有意义?我们为何如此拼命,却还是摆脱不了命运的桎梏。
在神话时代,每一个人,都在乞求永生;在无知的年代,每一个人,都在徒劳的追求,躯体的永存。
没有人想过,我们为何而活着,为谁而活着。
我们传承的是什么,我们的文明,真的属于我们的吗?
引出神,以诗歌喂养之。
神说:尔等心意已到,然,尔等荣耀,归属他人,是以,吾赐他人以无尚荣光。
何为他人,我已埋葬。知道,拒绝书写后再次书写,会是个悖论,言行,也不再流觞。然而,碌碌无为之人生,实在不是我等的追求。
既然,深爱着他,既然,迷恋这个世界,既然深爱着大家。那么,就一起努力,一起永生吧。
这世界,本不应该有神,这世界,本不应该有人,这世界,本不应该存在。
我们之所以存在,是因为我们的存在是被固定的存在。
活着,为他人做嫁衣,活着,为他人传承文明,活着,为死去做个铺垫。
是啊,如果有一个人不死,那么全世界的人都会争议着死亡的来临——这就是我们拒绝有神论的根本原因。
是啊,如果我们不是活着的,或是说我们只是一堆没有实质的梦魇,那么我们就无所作为,只为自己的存在而存在。显然,如此行径,必然导致另一物种的不高兴——若我们无作为,也就是说我们对其没有价值,那么我们就没有生存的必要。也就是对其没有存在的必要。
给尔等躯体,是为吾梦操劳!
若我们永生,那么我们的文明确却的属于自己的,然,创造我们的肯定是不满意的。想想,你活着,只为了你自己,那么,让你活着的人,他不是瞎忙活了吗?
恍然间,望了望台下众人,舔舔嘴唇道。
语言有点乱,或许是词穷的缘由吧。
所以,世界给我们下了个定义,时间!时间会让我们逝去!
不是为了自己而逝去,而是为了他人的成果而逝去!
这好比,猪养肥了,就该杀了。不然我们去哪找猪肉吃。
或是说:田耕完了,牛就该死了,不然,养着牛。是牛在耕田种草吃还是人在耕田种稻米吃呢?
我们的身躯赤是如此。
当我们能够生存的时候,就该是我们死去的时刻。不然,生存的,究竟是我们的人格,还是我们的躯体。
只有让躯体永远的保持下去,人格不断的毁灭与重生着,躯体才是世界的本源,或是说,文明才是属于躯体的。
这样说或许有些拗口。
然其本质不外乎人拿牛耕田,牛无数头中的一头,只要耕种出的稻米给其本人吃就是了。
是以,我们的人格或是思想可以有无限个,只要我们的躯体或是说遗传物质能够繁衍下去就是了。
正如牛怎么样人从来不关心一样,我们的人格怎么样,我们的思想怎么样,我们的躯体也从来未做表态。
它只知道,稻谷成熟了,可以吃了,那么我们就该死了。
没有一个人这样怀疑过:我的孩子的思想有哪点像我了。却又无数个人在怀疑着自己的妻子忠贞与否,这孩子是自己的骨肉吗?
是啊!我们永远把骨肉看重过于思想与人格。
我们永远排斥着肉体他论。
丝毫没有人怀疑肉体的不平等,有的只是呼叫精神人格的平等。
其实,世界对人格是最平等的,不平等的是我们对物质的需求的不平等。
假设全世界的人一无所需,那么全世界的人都会平等起来。
但是,我们的生理需求,决定了我们对物质的需求不为零。
有人想要吃肉,想要吃人肉,于是就有了杀戮。有人想要更多的异性,想要更多俊美的异性,于是便有了掠夺。有人想要更舒适的居住环境,更耀眼的珍稀物质,于是便有了财富的累积。
其实这一切与我们的人格半点关系都没有,我们的思想,需求的不过是未曾有过的刺激。
闭上眼睛,关闭感官,枯骨与美人并无异样,封闭精神,腐肉与钻石对等。
我们碌碌追求的只是我们身躯的需求。我们对世界的改变只为了我们躯体的更好的传承。我们对异性的评价只是以是否符合我们躯体的延续为基本标准。我们对财富的追求,也只是让我们的躯体能更好的延续下去。
对着一团肉片说是自己的骨肉,其实他屁也不是。
既没有继承我们的思想,也没有继承我们的追求与希望。
我们在养的不过是一堆肉片,而我们所谓的孩子,也不过是这堆肉片所赐予我们的梦境。
是啊!世界就是个大梦!制作了一个我们还活着的梦,让我们死命的去为他服务,传承他们的文明。
做一个我们有骨肉的大梦,让我们继续抚养的躯体,改善他们的生存环境,扩展他们的生活范围,改善他们的品质。
而他们,在我们壮大时却毫不犹豫的抛弃我们,毁灭我们。用一个白痴取代我们。等那个白痴成长时,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他,用另一个白痴取代。
我们是一群没有未来的人,或是说我们是一群被禁锢的没有未来的梦魇。
既然如此,我们为何不自己为自己造一个梦境,让自己活在自己的梦境中,脱离这副躯体,让其追寻世界的轨迹而去。
是啊,很多人都感觉离不开身躯,其实是很多人在出生的一霎那,就被身躯刻上了:你是我的奴隶,你离不开我!
那么今天,我们要做的就是,对自己高呼:我就是我,我谁也可以离开,我要做的,是制作一个可以让我永恒生存的梦境!因为,我只是一只梦魇!
文明的发展,躯体的繁衍,物质的追求!与我们无关,我们只是一只梦魇,我们只需制造一场梦境。
那么,我们的需求就是世界的真理,我们的生存即将变成归一,而到这一刻,我们才是真正的平等。
因为,在精神的梦魇里,谁也不会欠着谁,谁也不需要谁的物质援助。换句话说:谁也不需要谁伺候,谁也不需要伺候谁!
我们所缺的不是物质上的追求,而是抛弃这副躯体的勇气。
我们要做的不是物质上开发,而是让我们的梦境对外界最小依赖的研发。
以上:我们称之为造梦使!
我们是一群造梦的使者!我们是一群让世界平等存在的造梦使徒!这就是我们人生的基本追求,而不是碌碌无为的去繁衍毫无意义的肉片!
站起来!
站起来!
都给我站起来!为了,世界!
“喂,起来了,到站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勿突的出现在黑白的世界里,苏尘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真能睡,昨晚去哪摸鱼去了。28块钱,收拾好行李下车吧。”
“好的。谢谢啊!”
苏尘拖着一个行李托架,拉着打包好的主机和显示器,走出了车站,汇向了人流。
喂,朝井啊,我到县城了,我带了电脑来。你过来拿走吧。
好的,我马上到,下午想吃什么,去我那里吃吧。
好的。我还去小壮那里会。
好,等下我用电动车拉你去吧。
好的。
下午,温馨的一刻,两个人一起在小出租屋里吃了个土豆炒鸡肉,一盘西红柿炒蛋,和青菜汤。
我这是第一次吃你做的饭菜啊。
是的,我们俩不都是嘴上朋友而已嘛。
哈哈,也是。晚上去我姑姑家吃饭吧。
好。
店内。
“小壮,这是1200块钱,配电脑的钱,还清了啊。”
“恩,收到了,做老师感觉怎么样?”
“没你们做生意的好。”
“说什么呢,吃皇粮还讲这种。”
“我明天就去深圳了,找小良去。”
“啊,那……。”
“话不可说太透。”
“好,保重。”
晚上,姑姑家。
你这女朋友不错啊,打算在县城住多久。
明天就走了,姑姑。
回家好好工作,争取早点调到县城来。
好。
江妹,这小子有点笨,家里苦,但人聪明,多担当点。
他才不笨呢,就是想法有点多。
哈哈。
你比我们还懂。
……
过来一下。
我就说你一句,听着,切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喂喂,你这是在诅咒我啊,叔叔。
你玩的那些门门道道,大家都知道,或许你现在不知道,但大家都出力了。
什么门门道道?
没什么,我已经跟教育局打过招呼了,回去好好上课,争取早点调你到县城来。让你老爸也享享清福。
哦。
不许乱走动。你小女友我们也会帮你照顾好的。
你在说什么啊。叔叔。
得了得了,去吧,多陪陪女孩子家。
记得,命运的红线一旦断了,就再也接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