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赖子带着他的手下走了。卖艺父女忙过来向狗儿致谢。中年男子对狗儿深深施了一礼,满怀感激地说:“多谢恩人相救,我们没齿不忘。”那美少女只是在一旁看着中年男子给狗儿施礼,她似乎没有给狗儿施礼致谢的打算。
狗儿连忙还礼,“我只是动动嘴皮子,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不必谢我!”
说话间,狗儿偷眼瞧了美少女一眼。不仅生得极美,眉眼之间有种出尘脱俗的气质。这种气质不是装出来的,而是通过周围环境的长期熏陶才能形成的。中年男子并未要求女孩儿过来致谢。这明显不符合常理。再加上二人气质相差极大。狗儿断定二人绝非父子。
狗儿被美少女的气质深深吸引,不禁多看了几眼。美少女发现狗儿在偷眼看她,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似有不悦。尽管狗儿刚刚救了她,可她仍不喜欢狗儿偷看她。可见这女孩儿生性高傲。
二人谢过狗儿正待离开,这时候杏儿从一旁走了出来,拉着狗儿的手几乎是带着哭腔说:狗儿,你可闯祸了。那王赖子仗着他姐夫的势力,横行霸道无恶不作。你现在得罪了他,以后可就没有活路了。”
狗儿怕杏儿姐说漏嘴,把自己的老底掀了出来,那可就麻烦了。他忙岔开话题,“姐,我们耽误这么久,还是快点赶路吧!”
杏儿回头看着卖艺父女,正要说话。狗儿忙说:“姐姐,咱们快点回家,我饿得快走不动路了”
杏儿是想让狗儿带着卖艺父女去向王赖子赔罪。杏儿的心思狗儿自然明白。可是这个法子是万万行不通的。现在去找王赖子赔罪,就等于对王赖子说:嗨!哥们,我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耍了你,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王赖子的品行心胸,还不得把狗儿活剥了。
对于驱鬼捉鬼之法,狗儿心中已经有谱,只是不能确定所需的物品能不能在三天内找齐。而且这些事情现在还不能对杏儿姐说破。狗儿现在只想把杏儿姐送回家去,再去筹划捉鬼之事。
狗儿和姐姐刚刚转过一个街角,卖艺父女突然出现在面前。中年男子将狗儿拉到一旁,悄声说:“恩人,你刚才为了救我们,才编出那些话来,其实你没有驱鬼捉鬼的本事,是不是?”
狗儿看着中年男子,他似乎并无恶意。狗儿本想告诉他实情,转念一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对什么人,都不要轻易露出自己的底牌
他叹了一口气说:“驱鬼捉鬼于我只是举手之劳,可眼下我缺少帮手。一个人办这些事情有些困难。”
中年男子说:“恩人,我本应该帮你,可我不会法术。”
狗儿说:“会不会法术不要紧,只要眼明手快,腿脚麻利就行。”
中年男子说:“恩人,这些要求我能达到。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我随时待命。”
狗儿说:“眼前我要送我姐姐回家去,等我回来之后再说。”
中年男子说:“恩人,我怎样才能找到你?”
狗儿一听这话有些发愁,总不能将这对父女带回家去。让他们在这大街上干等一下午也不是个事儿。狗儿说:“你俩有住处吗?”
中年男子说:“我们住在悦来客栈。”
狗儿说:“那就好,你们先回客栈,我办完事情后就去找你们。”
中年男子一抱拳说:“我先告辞,恩人保重!”
狗儿说:“大叔,我们现在搭档,你就不要‘恩人,恩人’的叫了。我叫‘狗儿’,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吧!”
中年男子说:“我叫郝铁柱,你就是叫我铁柱吧!狗兄弟,你人不错,不嫌弃的话,以后我们就一兄弟相称!”
狗儿和郝铁柱击掌为誓,喊了一声:“郝大哥!”郝铁柱很真诚地喊了声:“狗兄弟!”
狗儿心说:‘狗兄弟’这个称呼还真是难听呀!
和郝铁柱辞别后,狗儿送杏儿姐回家。杏儿姐的婆家距离老河口不到二里地,从老河口翻过一座矮小的山头就到。将杏儿送回家,狗儿就着急赶回去找郝铁柱。
悦来客栈是老河口镇唯一的客栈,在镇子的东头。到了客栈,远远就看见郝铁柱在客栈门口站着,显然是在等人。狗儿快步上去和郝铁柱打招呼,“郝大哥,让你久等了。”
郝铁柱见到狗儿很是高兴,“狗兄弟,我们进屋说话。”
进到房间,那个美少女仍是男子装扮,作在椅子上,似有所思。见狗儿进来,美少女站起身来,微微笑了笑,算是打个招呼。
狗儿笑着对郝铁柱说:“郝大哥,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郝铁柱听到此言,脸色微微一变,说:“狗兄弟,我这屋里哪里有什么小姐?”
狗儿指着美少女说:“这位公子虽然身着男装,却是女儿身,我没有说错吧!”
郝铁柱还想辩解是,一时之间找不出合适的说辞。美少女笑道:“既然我的身份已被看破,也就不必掩饰。”
郝铁柱见玉儿承认了是身份,本来绷紧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同时他觉得自己欺骗了狗儿,心中愧疚。他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狗兄弟,我本不该瞒着你,可是这件事关系重大,我也是不得已!。狗儿说:“大哥,你放心。你们的事情狗儿以后绝不打听。我所知道的事情也绝不说出去。”
美少女走过对狗儿万福施礼,说:“公子今天帮玉儿解围,玉儿还没有向公子致谢,还望公子海涵。”
狗儿忙着一边还礼一边说:“小姐客气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每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会做,更何况我只是动动嘴皮子。”
玉儿笑道:“公子只是动嘴就能将那帮泼皮无赖降服,让玉儿叹服!”
经过玉儿这么一说,狗儿也有点儿飘飘然了,笑道:“我做事的基本原则就是,能用智慧解决的,绝不付诸武力。”
狗儿正准备和玉儿姑娘好好吹嘘一番,以博得这位美少女的好感。这时,郝铁柱走过来说:“狗兄弟,我们筹划一下捉鬼的事情吧!”
“狗兄弟!?”玉儿抿嘴笑道,“这个名字还真是……特别呀!”
狗儿说:“我出身贫苦农家,农村风俗是取贱名好养活。”
郝铁柱见狗儿只顾着和玉儿说话,似乎将捉鬼的事情没有放在心上,便提高嗓门说:“狗兄弟,捉鬼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
狗儿说:“郝大哥,捉鬼的事情我自有主张。眼下我想请你办一件事。”
郝铁柱说:“要我做什么?狗兄弟,你尽管吩咐!”
狗儿说:“我想请郝大哥去附近的水田里捉几条黄鳝鱼。”
郝铁柱说:“狗兄弟要黄鳝鱼做什么,莫不是肚子饿了?”
狗儿笑道:“郝大哥只管将黄鳝鱼捉来,我自有妙用。切记,一定要活的黄鳝鱼。”
郝铁柱见狗儿说得神秘,也就没有再问,满口答应,转身出门,去捉黄鳝鱼。不一会儿,却又折身回来,看着玉儿说:“玉儿,我去去就来,你和狗儿待着这客栈,一定不能独自出门。”
玉儿说:“你放心去吧,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