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天黑在哪?”
听到花影这样问,天白大脑一瞬间空白了。他笑了。
天黑你知道吗?她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你了!
天白接到天黑的电话就跑来了海市,找到天黑说的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他用铁丝撬开门看到天黑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天黑躺床上,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就连洁白的杯子都被他的血弄脏了。
“黑,你不是有洁癖吗?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天白忽然有些害怕。
天黑没有动,躺在那好像没有气息似得。
“黑!我不欺负你了,你说话好吗?”
天白不顾满地的血污跪在床前,他轻轻拍拍他的脸,很凉。他楞了一下,良久,用手探到他的鼻翼下。然后送了口气。
“天黑你这个混蛋!”天白咬牙切齿的说,然后开始收拾屋子。兄弟两个果然是相像啊!虽然是宾馆的房间,也不想住在这样脏的地方。
他收拾完了,天亮了,天黑没有醒。
外卖送来了,吃一份留一份,天黑没有醒。
天又黑了,天黑没有醒,天白心慌了。
他把手又探到天黑鼻翼下试试,还有气息,可是就是不醒来。
天白拍拍他的脸,用力掐天黑的人中。
“嗯,疼……”
天黑一声呢喃,传到天白耳朵里让他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天黑你什么意思?!一个多月不回来,给我打电话就说回不来了!你什么意思啊!”天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最后终于喊了出来。
“白,别闹。我可能真的不行了。”天黑笑着回他。他费力的睁开眼,却看不清哥哥的样子,只能看到他那一头嚣张的白发。
天白忽然想起那传说的遗传病,身子忍不住一僵。
“天黑你还好吗?”天白忽然看到他的衣服还没有换,脸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他从卫生间端出温水坐在他旁边,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把毛巾拧得半干敷在他脸上。血迹捂化了,又开始擦他的头发。把他的衣服换成自己的,虽然天黑不喜欢白色的衣服。
“舒服多了。”天黑舒了一口气,他不是不嫌脏,他是真的没有力气动了。现在那排石动一下手指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啊,这就是遗传病吗?
天白一脸的严肃:“谁伤的你?”
天黑笑了,他懂他在想什么。
“别傻了。”
是啊!这样高功夫,同行们都无可奈何,一般人更不可能伤的了他。
“天白,你帮帮我吧。”天黑笑了,他和天白一直不服对方,从来不会让对方帮忙自己的事的。可是这次……
“别逗了,有什么事自己来!”
“天白,我时间不多了。可以认真听我说嘛?”天黑把眼睛睁的老大,他感觉天白就在那里,虽然他看不见他。
“天黑?”天白在他眼前摆摆手,心沉了下去“你说吧,我必定会做到。”
——
思绪拉回
天白苦笑,想起存在天黑手机里的那照片。
那张豪华的不成样子的大床上,那抹纤小的身影。他坐在那里,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看着她?
天黑你知道吗?这个你爱上的女人并不是完全不爱你的。至少她一直注意着你,才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你。
“我问你哪,天黑在哪?”花影感觉自己忍耐到极限了,手摸向腰间,才想起因为伤在腰间,短刃已经不带很久了。
“影,不如我们单独聊聊吧。”天白一脸调皮,眼睛里却有抹不去的痛。眼角的泪痣此时让他的脸显得那么委屈。
花影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没有恶意。他的脸上没有易容的痕迹,身形与天黑是那么相似。那一头黑色的头发好像天黑,可是却没有他那样的光泽。
“天……白?”
“首领!”风拿着电话从二楼楼梯上跳下来“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