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眼睛血红,看着眼前已无生机的三长老和妹妹,再不见了往日那股笑意,只剩下了浓重的让人心惊的狰狞,咬牙切齿道:“蓝儿,大哥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传信给家主,将这里的一切一字不漏的告诉家主,还有,兽傀的事情已经有所暴露,那个小贱人和小畜生的画像给我散布整个天齐皇朝,悬赏三颗天元丹。”
慕青指骨捏的咔吧响,杀妹之仇纵然让他恨意滔天,但是兽傀的事情决不能泄露半分,否则迎来慕家的怕是滔天大祸,他与慕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至于风云镇那些知道此事的人,只能尽数灭口了。
在整个慕家因为这件事而混乱的时候,扶桑和阿呆两人却悠闲的躲在洞穴里烤着刚抓过来的野山鸡。
因为毒素刚清,扶桑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一双清亮的眸子兴致勃勃的盯着烤的焦黄直冒油的野山鸡,砸吧了一下小嘴,伸手擦去了嘴角的口水,看也不看一脸被奴役的幽怨相的阿呆。
深深的嗅了几口浓郁的肉香,不等阿呆说什么,也顾不得烫,一把夺过那只香喷喷的烤鸡,嗷呜一口下去,鼓着小腮帮子,一边烫的直抽冷气,一边幸福的眯着眼睛感叹道:“好香!”
不知道是她的吃相太幸福还是阿呆真饿了,舔了舔薄唇,悄悄的咽了口口水,看着那张依旧有些苍白的小脸,叹了口气,真是造孽啊,那么多不平等条约可怎么办才好哟。
扶桑风卷残云般的解决了一整只烤鸡,喝了口清水,油汪汪的小爪子心满意足的拍了拍小肚子,斜眼看了看阿呆,正巧看见这小子偷偷的在咽口水,顿时乐了,心中那股子怨气倒是散了不少。
谁让他竟然敢,敢对着自己那样,看着就不是个老实孩子,做起事来更不老实,难为他那副风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子了。重点是这位小姑奶奶对自己被压倒十分不爽,小弟反了天了。
想起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唇舌之间的交缠,还有那种异样的快感,扶桑老脸一红,难怪老头子总是喜欢逛青楼,男女之间原来是这样的啊。
如果被游子意知道自己的宝贝徒弟被人又亲又摸,这样那样了,指不定黑着脸分分钟结果了这个臭小子的小命,小子,休得放肆!
介于扶桑同学异于常人的思维,又看着阿呆俊美的容颜在忽明忽暗的火光下渲染出一种近乎妖异的美感,暗自吞了吞口水,秀色可餐啊,她觉得自己又饿了。。。。。
果然深得游子意的真传,色心不改。姑娘,你每次见色起意都是你吃亏好吧,咋就不长记性呢。
又偷偷瞄了几眼阿呆,这小子又开始舔嘴唇了,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强迫自己扭过头去,不行,绝对不能给这小子好脸色,不然他又要得寸进尺了。
就在这时,阿呆突然起身走向洞口,扶桑几乎条件反射的吼道:“慢着,哪儿去,你,你。。。。”
你了半天,悲催的扶桑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了,一阵昏天暗地的巨咳,眼泪鼻涕一把抓,鼻腔的酸涩感让她眼泪汪汪得看着阿呆。
阿呆嘴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把抓过扶桑,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看着两只油汪汪的小猪爪子死死的扣着自己的腰,留下两个发亮的乌龟爪,额头上落下三条黑线:“我只是出去再找些吃的,啃干粮啃得我都要吐了。”
扶桑好悬才顺过气来,想起那只烤鸡都进了自己的肚子,脸一红,情急之下大吼“不许去!”
吼完看着阿呆瞬间委委屈屈的小眼神,似乎在说,你好让不让人活了,就算人家昨天对你那啥了,不是,还没那啥成功嘛,不就亲亲小嘴,摸摸小屁股嘛,人家都答应了你那么多的不平等条约了,连饭都不让人吃了,呜呜,你好残忍。
扶桑瞬间囧了。。。。。。
“我的意思是说,这深山老林的就你这小身板,随便哪只妖兽嚎一嗓子都能把你震晕了。”扶桑干咳两声,不自然的掩饰道。
阿呆额角的青筋直蹦,那你刚刚吃得那只烤山鸡难不成是它自己蹦过来说你把我宰掉拔掉毛穿在棍子上烤的香喷喷的吧。。。。。。
“我们在这里耽搁的够久了,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说不定遇到镇子什么的还可以美美的吃上一顿,”扶桑突然道。
正咬着牙蓄力的阿呆华丽丽的愣了,这思维的跳跃度也太大了吧?不等他表示什么意见,扶桑风一样的收拾好一切,一把拽过阿呆的小身板子就往外走,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看着外面的阳光,深呼吸了一口气,“天气真好啊!”
这两天窝在黑咕隆咚的山洞里养伤可憋死她了,她觉得自己都快霉掉了。
阿呆看着扶桑伸着懒腰,笑眯眯的可爱模样,心里松了口气,这半冷战怕是过去大半了,不自觉的想起那日的情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骤然有了光彩,苍白的俊颜上的笑意让这片天地顿时失了色彩,连那头死气沉沉的黑发都似乎有了一丝鲜活。
扶桑呆愣愣的看着阿呆,跟这小子朝夕相处了也有些日子了,可是她依旧会为他惊艳,阿呆或许是她有限的十三年的人生里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男孩子。明明身体虚弱的可以,偏生不带一丝病气,反而更显风华,仿佛无论他是怎样的状态,都是这片天地最瞩目的存在。
眼前莫名闪过那双温润的黑眸,如果阿呆带给他的感觉是带着坏坏的温暖,那陆悔带给她的却是飘渺无踪的缺失感,她忘不了那日偷偷亲他时心里那股近乎绝望的悲伤,好像下一秒就会窒息而亡。
脑中一痛,那些模糊的记忆又开始在她的脑中隐隐约约的作祟,每个人的脸上都像隔着一层纱,所有的答案欲求却求而不得,那种挠心的感觉逼得她快要疯掉了,所以过了这么多天,她依旧不愿意去想起那些记忆。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她抵制着想起来,她不愿意想起来可又不得不想起来,她宁愿自己就是现在的自己,师傅疼爱,大家纵容,爱玩爱闹,就算把天捅出天大的窟窿,也不用惧怕。
可是她知道不可能的,从遇见璃月姑姑那一刻起,或者说,从更早以前,就已经意识到了,只是她不愿意去承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