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脸上浮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醉欲仙的后劲上来了,转头指着客栈老板:“老板,我的客房在哪里?”
被点到的客栈老板一惊,扶桑留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了,慌忙陪着笑:“这位小兄弟,我这就帮你把客房收拾好。”要是这小子一个不高兴,自己的客栈怕是一眨眼就变成废墟了,自己惹不起啊。
扶桑满意的点了点头,脚下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和大地来一个亲密的接触,瘦弱的少年一把扶住了她,感觉比自己矮一个头的扶桑柔若无骨根本不想一个男人的身子,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
扶桑现在只觉得自己像在踩棉花一般,脑子涨得厉害,眼前出现许多人影,不满的咬着嘴唇,半趴在少年怀里,嘴里嘟嘟囔囔:“跟着小爷走,要是谁欺负你小爷就把他拆了。”半睁着迷茫的眼睛,扫过周围的人,被扫到的人头皮一阵发麻,“刷”的一声该干嘛干嘛去了,生怕落得和刀疤脸一样的下场。
少年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自己的恩人怎么这幅德行,叹了一口气,半扶半抱的把扶桑扶进了客栈。
一个身着淡蓝色衣裙的娇俏少女站在客栈不远处,眼中闪过惊惧和疑惑,惊的是那半大少年恐怖的怪力,就是仙师巅峰也被打成这幅惨状,疑惑的是那人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像极了那个她恨得牙痒痒的小丫头。
慕蓝得到刘一刀被一个半大少年打残的消息,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挑战慕家的威严,那刘一刀再不济,现在也算半个他们慕家的人,在风云镇他们几个还有地方用的着他的地方,莫名被揍成这个样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啊。
可是见识到了扶桑那身恐怖的怪力,意识到这事没那么简单,自己过去找场子只是送菜而已,还是回去和他们好好商议。
等少年把扶桑弄进客房的时候,浑身已经完全脱力了,俊美的脸上覆着细密的汗珠,苍白的脸上泛着红润,这小子看起来没几斤肉,可是他醉的不清不楚的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自己身上,让他迈开脚的动作十分艰难。
看着像小猪一样蜷在床上砸吧的粉嫩的嘴巴的扶桑,少年一边缓着气,一边不禁心生怪异,这小子怎么看着像个小姑娘,身子软得不像话,简直就像没有骨头一样。
鬼使神差的,少年靠近扶桑,伸出一根修长苍白的手指,戳了戳扶桑肉嘟嘟的小脸,软软的,一戳就陷进去一个小小的坑,再慢慢反弹回来,倒是好玩的紧。少年心中起了孩童般的恶作剧心思,轻轻捏了捏扶桑的小脸,丝毫没有意识到一个男人一脸兴奋的玩着另一个“男人”的脸多么充满令人无限遐想的恶趣味。。。。。。
“唔。”扶桑感觉到自己被蹂躏的小脸,迷迷糊糊的哼哼了一声,那声音中的软媚让少年身子一僵,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便被扶桑拽上床,一把趴在了他羸弱的小身板上,动作大的险些让他背过气去。
扶桑的小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呼出的热气喷在他的皮肤上,引得他的皮肤一阵战栗,感觉身上软的好像没有骨头的小身子,鼻尖丝丝萦绕过混着奶香和酒气的味道,一张俊美的脸像打了猪血一般涨得通红。
偏偏作为始作俑者的扶桑浑然不觉,身子不老实的扭动着,嘴巴嘟着,似乎不满意身下膈应的慌,弄得少年忍不住一阵闷哼,想起趴在自己身上的是个男人,一丝恼意升起,下意识就要挣扎,可是就凭他这风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跟把仙师巅峰的人当沙包抡的扶桑相比,差距太大了,被死死的压在了身下,期间的肢体摩擦让他心中那股奇异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几分,不敢再轻举妄动。
看着趴在自己身上迷迷糊糊的扶桑,少年只能咬咬牙,等这小子睡着了再脱身。就在少年听天由命不再挣扎的时候,扶桑突兀的支起身子,吓了他一跳。
她眼睛半睁着,脸颊通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好热!”说罢二话不说直接开始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原本就折腾的松松垮垮的头发一下子四散开来,乌亮的发丝落在白衣上,半睁着的眼睛闪过一丝紫金色的光芒,娇憨的醉态让人心头一动,波光流转间一张清秀的脸庞却透着蚀骨媚意。
就在少年愣神的时候,扶桑已经把自己脱得只剩下里衣了,宽大的里衣从瘦削的小肩上滑落了一半,少年看见扶桑胸口缠绕的纱布,以及那两个圆润的鼓起,脑子“轰”的一炸,到这个地步他怎么可能不明白,骏脸一下子红的都快发紫了,慌忙把扶桑滑落的里衣拉上,一把扯过床上的被子把那春光遮住,不敢看那裸露在外莹润的肌肤。
做外这一切,少年几乎可以说是连滚带爬的跑下床,倒了一杯凉茶蒙头灌了下去,脸上红的都快冒烟了,感觉一股凉意顺着喉咙侵入四肢百骸,心中的那股子火热才平息了不少,他虽然长着一副一碰就快散架的身板子,但好歹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刚刚那一幕是在是太让人血脉喷张了。
下意识看着床上卷着被子隐隐露着香肩,一副很不老实的睡相的扶桑。没想道,她竟然是女扮男装,也幸亏是她,要不然凭自己肯定逃不掉和那些人一样悲惨的命运。
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少年的目光迷茫,自己究竟是谁,又有着怎样的过去。在他有意识的时候,似乎什么都离他而去,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一声模糊不清的呼唤,让他奋力挣开充满无休无止的黑暗和绝望的梦魇,迎来这个陌生的世界。
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对扶桑有着本能的想去依靠,仿佛抓住了她就抓住了自己遗失的过去一般。
看着自己一身的狼狈,遍体鳞伤,头发透着一股诡异的黑,不似那种健康的黑,而是一种近乎死寂的黑,让人心生恐惧,苍白的脸上一双原本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中的却是黑灰的眸子,像被什么遮住了光彩一般。
盯着自己苍白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
恐慌笼罩了他的全身,干裂的薄唇渗出血丝,下意识的走近扶桑,在她的身旁躺下,抓住她细嫩的小手,放在自己慌张不安的胸口上,感觉胸口传来了的温热和柔软,那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气奇迹般的消散了不少,心头一松,蜷缩着身子,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