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军并没有看坐在副驾驶的秦牧,心思好像飘到了很远,直到听见了关门声这才恍然地扭过头,他的眼神带着散漫犹疑地盯着秦牧的脸,更像是透过这张青涩的脸在看别的什么。
“你受伤了吧?”秦牧看了一眼李行军,对方的脸色并不是太好,而且精气神也没以往高。他避开了男人那种让他不舒服的目光,担忧地问:“严不严重?不然先去医院看看吧。”
被打断的李行军先是耸起眉骨,然后才蓦地回过神,闭上眼睛遮住了其间的复杂。他心里轻笑着暗骂,妈的,他这是怎么了,这种可笑的晃神不是很久都不曾有过了么,不就是受了次伤,也不至于像个娘们似的跟着玩起脆弱吧。
秦牧觉得今天的男人有些不寻常,但却说不出原因,同时对方的沉默也让他倍感压力。看来无忧的事情今天也查不了了,相信牧青也会央求男人办这事,他就是太心急了,一时没想那么清透。他出来得匆忙还没顾上请假,现在也该回去了。
“去哪?”李行军听到动静,一睁开眼就看到秦牧正要下车,目光顿时就射出冷意:“怎么,不想知道姚无忧的下落?”
秦牧顿住身形,转头镇定地问道:“你,知道?”这个人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的。
“你就这么喜欢他?”李行军眯起眼睛,好像能刺透人心:“呵呵,可惜人家好像一点都不在意你。”
“你胡说什么。”秦牧木然地捏紧手心:“我们是发小,他失踪了,我关心他的下落是应该的。”
李行军笑了笑,高大的身型渐渐朝秦牧笼了过去:“你骗得了自己,却骗不了我。秦牧,原来你就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告诉自己他只是你的发小?”
“李行军!你不要太过分。”秦牧全身绷紧,俊脸正对着慢慢接近自己的那张男性气息浓郁的脸。
“生气了?。。。真漂亮。”李行军伸手拂上那充满凌厉色彩的眼睛,厚重的音节低低地诉说:“这就是另一个你吧,可惜了,却是为了别人才表露出来的。”
“我想我该走了。”秦牧挡开面前的大掌,推开车门就想往外走。
腰侧的伤势好像并不足以影响男人的行动,他对着要离开的人利落地伸出胳膊,大掌牢牢地钳住了秦牧的手腕,攥紧,猛扯。随即更是整个身子都覆了过去,紧接着又把座椅调平,眸子也牢牢地盯住身下带着愤怒表情的人:“这就放弃了?你不是很在意他吗,为了他都可以被我上,甚至躺在我身下**。。。。哼,现在倒不肯低头了?”
“你!”秦牧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俊朗的脸上满是愤然。他不是早就知道这个人的劣性了么,那现在又在气愤什么?但是内心的苦涩却忍不住汩汩地往外冒,跟着就连语气也不善了起来:“是啊,我就是在意他,是我瞎了眼才找上了你这么个人渣。所以我后悔了,我不想再跟你有交集,反正以前的交易你也如愿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还想怎么样!”
李行军浑身的戾气猛涨,看着以前那个总是温雅而笑的人现在却为别人露出这么生动的怒意,那像火一样烧人的目光瞬间就让他怒意陡升。大掌一把掐住那纤细的脖子,感受着手心那鼓动的脉搏,然后逐渐加深了力道:“这就是你心里想的?呵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就算是牧青来问我,我也不会告诉他。我要你亲自求我,求我告诉你姚无忧的下落,既然你认为我们之间只有交易的话,那就是吧。”
秦牧只感觉脖间一阵闷痛,仿佛连皮肤下的筋脉都错位了一般,呼吸也跟着越来越稀薄。但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痛苦,因为心里的痛苦太多已经压过了身体上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明明不是他所选择的生活,一团乱麻。
脑子里的画面一帧帧飞快地闪过,有欢笑有隐忍有痛苦还有屈辱,这时候,他有些悲哀地认识到,眼前这个想要掐死自己的男人却占据了最清晰的几幅——男人霸道提出条件的样子,强势吻他的样子,还有悍然进入他的样子。。。。
“唔。”秦牧痛苦地**,有一瞬间他真的以为他会死,但是男人却在下一刻松开了手掌。
“缺氧的滋味,很不好受吧?”李行军舔了舔唇,表情带着玩味,他真想让对方也体会一把那种不安的钝痛。
“呼,咳咳唔。。你咳咳咳。。。你这个疯子。”秦牧脸红脖子粗地疯狂吸着氧气,用手抚着脖颈斜眼瞪视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
“你明白就好。”李行军捏住秦牧的下颔,逼视着那带着倔强意味的眼睛:“我说的话,你听明白没有,别想借着牧青来达到你的目的,我只要你开口。”
秦牧的呼吸浓重,这一次他真得担心了,这个男人向来说道做到,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吗。但,他不能用无忧的安危做赌注啊,可恶,他明明是知道的,知道他一定会妥协,所以才这么的自信。
想看我求你的样子吗,随你吧。
“我求你。”秦牧的眼睛丝毫不避锋芒,轻笑一声:“我求你告诉我无忧的下落。”好像知道这样便能气到男人似的,他既然抗衡不了对方,那么恶心恶心他还是能做得到的。
李行军震了震,嘴边的笑顿时消失殆尽,脸色阴翳地死死盯着身下这个该死的人。他甚至以为自己的拳头在下一刻就落下去打破那抹淡笑。但他却没有这么做,因为对方脸上的那股嘲弄太刺眼,让他马上意识到那是在跟他较劲。这个发现让他笑了出来,但心中的怒气一时半会还是难以平息:“秦牧,你可真是贱骨头,你这么为他,你以为他又了解多少?”
秦牧沉默,他并不想对方了解,因为那很可能意味着终结。
“为了他,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李行军讽刺地眼神盯得秦牧全身发麻:“我真想知道。”
“唔。”秦牧无奈地发现,在男人面前他永远处于弱势的那一方,尽管他也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被夺去呼吸的一瞬间,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不是因为抗拒和害怕,是因为他的氧气还远远没有缓过来,而缺氧的滋味却已再度袭来。
李行军粗暴地吻着秦牧,尖利的牙齿刮过那微薄的唇,带着破坏力和未消弭的暴虐重重地啃噬着吮吸着。他死死地堵住秦牧的嘴,不断地加深力度,丝毫不留余地,不留喘息。他甚至不理睬对方的痛呼还有那因缺氧而皱起的俊脸,直到对方实在承受不住地开始回应他,从他嘴里汲取氧气,他才弯起了唇角,晶亮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紧闭的双眼,那姿态像极了时刻掌控全局的霸王。
(绛紫:嘿嘿,李渣渣手段好卑劣哦~竟然用这么。。。这么那啥的方式-0-~李霸王:(阴气森森地盯着)我不叫李渣渣,你给我记住了。绛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