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目光似乎都被吸引了过来,我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
“娘娘,这是什么?”一旁的煦言已经提前一步将地上的黑盒子捡起来,递到了我的面前,一脸疑惑的摸样。
我也有些疑惑地接过盒子,这盒子是用金属制成的,表面散发了奇异的光泽,我将它拿在手上仔细观察了片刻,它的表面有花型纹路,却极其不规则,侧面有一条裂缝,我顺着这条裂缝试图将盒子打开,却无奈这盒子闭得极紧,一时间竟然丝毫未动。
我抬起头,扫视了一周,才将目光停在了看起来最为健硕的宫女莲花身上。
“你试试看呢,能否打开?”她见我的目光看过去还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她迟疑了片刻便接过了盒子。
“是,娘娘,奴婢一定尽力将它打开。”她的提醒较为壮硕,在这众多纤细的宫女中十分突出,所以她也似乎对自己的力气十分自信,接过盒子便卯足了劲试图将盒子打开。
不一会,她的整张脸都涨红了,盒子却还是丝毫未动,她一下子急了,重新又使上了全部的气力试图一只手紧抓住盒子的一半试图将盒子打开,却更像是试图掰开一块顽石一般毫无作用,我看她的脸都要涨成猪肝色了便赶紧让她停下来。
这盒子十分诡异。
“奴婢办事不利,还请娘娘责罚。”莲花作势便要跪下身去。
“你起来吧,与你无关,这盒子本身就也不知是如何打开的。”我摆摆手,目光却仍旧停在这黑色的盒子上,轻轻晃动还能听到声响,这盒子里面果然是藏有什么物件的,可惜砸也砸了,用尽全力也打不开,真是有什么玄机在里面也只能慢慢摸索了。
我抬头看向放置在一旁的鎏金宝塔,它已经被分成两截,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似乎这一切都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
今晚,龙鸣轩并未来到我的住处,我倒是捞到一个清闲,早早便躺在床上,细细摸索着那奇特的黑盒子,试图发现什么机关,却还是对它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将盒子放倒了枕头底下便慢慢陷入了梦乡。
一整晚,我似乎都在做梦,现代古代互相交织,醒来时也是疲惫不堪。
醒来,虽然仍感疲倦却也无法继续入眠了,煦言煦语一早便候在了一边,伺候我洗漱完毕,便为我换上了那件正红色的礼服,铜镜中的人儿一点点被胭脂水粉珍奇珠宝堆砌起来,虽然妆容有些过于浓艳,却也变得端庄典雅起来。
“今日皇上在宫中设宴,文武大臣,王侯将相都会前来赴宴,也有多少名门千金试图以此为契机试图攀龙附凤,娘娘可要打扮得漂亮些,让她们都自觉退避三舍才行!”煦言跟了我也许久了,慢慢说话也大胆起来。
我笑笑,她们如何想要攀上高枝与我无关,只是心里仍旧寻思着如此沉重的珠冠呆在头上几个时辰,也不知是不是可以提前告退。
煦言见我皱眉的摸样,以为我是担忧她的话说中了我的心事。
“奴婢说错话了,皇上独宠娘娘,这**中人谁人不知?任凭那些千金小姐再怎么样挤破脑袋,也是无法与娘娘相比较的。”似乎越说越慌,她手中的梳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此时,门外似乎有人走进来,我从铜镜中看见龙鸣轩踱步进来,接过煦言拾起来的梳子。
那太监总管也没有通报,镜子中映照出煦言煦语有些惊慌失措的摸样。
“皇上......”我赶忙试图站起身来行礼,却被一双温润的手按住了,坐在镜子面前,有些尴尬地看着镜中的龙鸣轩,他的力道极大,我几乎是动弹不得。
他今日的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宽大的袖袍垂在我的肩上,有种淡香扑鼻,镜中的龙鸣轩凝视着我,浓眉微挑,狭长的双眼里星光点点,薄唇不点而朱。
“朕有种错觉,今日似乎并不是宫宴,而是你与朕的成婚大典,从小便鲜见你穿红色的衣裳,如今看来,倒是极其适合的。”他的手在我的肩膀上细细摩挲,温柔的缱绻。
从小,我便没有被当做女孩子来教养,经常穿着男装与父亲的弟子们一起舞刀弄枪,别说红色,稍微带点女气的颜色都几乎没有沾染过。
还未等我开口,我的眼前便垂下了一块玉佩,只见它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于玉上,被身后的铜镜耀出明黄色的光泽。
“这是朕从假冒你的贱人身上亲自取下来的,本是朕与你的提亲之礼,如今便还是原物奉还。”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身后的龙鸣轩便将它系在我的颈项上,冰凉的触感。
“美人如玉,唯有你能配得上朕心中的宝玉,好生收着,切莫让它再认错主人了。”龙鸣轩的声音极缓,我伸出手摸索着那块玉佩,心中暗自生疑。
没有了他双手的束缚,我迟疑着站起身来,珠冠的重量让我转过身都有些吃力。
眼前的龙鸣轩也凝视着我,眼中似乎暗涌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今日,朕会在众臣面前,宣布立你为后,前尘往事,今晚便可以了了。”他伸出手在我的脸上细细摩挲,原本的温润的触感在此刻忽然变得有些凉意。
我试图出声,却被他轻按住双唇,不能言语。
“一切皆已成定局,平时朕总是关切着你的意见,可是也总等不到你的回应,这次朕不会再等了,天下都在朕的手中,颜髯,你也是。”他不等我反驳,俯身在我的脸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还未等我推开他,龙鸣轩便松开了我的肩膀,转身便离开了。
我摸着胸前的玉佩,忽然开始忐忑起来,今夜,似乎真有什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