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抱了下去,玉叶也没胃口吃饭。
贺景玟对这府里来说只是个惹人恨的姨娘,大家都巴不得她死了。
可对玉叶来说却是一条人命,而且是个婴儿的母亲。
贺景玟最后被仇恨蒙蔽了心,以她一向坚强的性格选择了这条不归路,对她来说是死得其所的。
玉叶和她本就没什么仇恨和利益冲突,人一死就更是只剩下怜悯和难过。
看着萧怀远大口的吃饭,玉叶不满的问道:“侯爷一点也不难过吗?对贺姐姐没有半点感情吗?”
看着玉叶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萧怀远咽下嘴里的食物问道:“为什么要有?”
玉叶突然就有些愤怒:“她那么喜欢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因为你啊!”
萧怀远端起茶碗喝了两口才道:“她不是因为我,是为她自己的不服输!我对她已是仁至义尽,没有什么亏欠。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我不喜欢。”
玉叶突然就暴发了:“那我要用什么口气和你说话?你不喜欢,难道我就喜欢吗?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们要这样相处?”玉叶不知怎的,心中的委屈就宣泄了出来:“我努力维护这个家!认真的学习如何对待自己的夫君!把自己放在一个最低的位置!这些你看到了吗?你又做了些什么?我知道你从前过的不舒心,很是吃过一番苦头,难道我就是一直都很舒适吗?你把你的不如意都用冷淡来用在我身上,难道我就不委屈吗?”
想着小时候的孤苦伶仃、无助害怕;在宫里如履薄冰,处处小心;嫁给萧怀远的小心翼翼,时时逢迎,玉叶的委屈就难以抑制的冲击四肢百骸,难过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
她也想有个人能为她承担一切,能为她抗尽一切困难,能把她放在手心,能让她感到温暖!
萧怀远看着她孤苦伶仃的站在那,浑身充满着悲伤,心里跟着疼了起来,伸出双手把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背一言不发。
玉叶的悲伤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愤怒:“你放开我!”在她怀里强烈的挣扎起来。
为什么愤怒?
因为萧怀远没有安慰她!
萧怀远看她挣扎的厉害,身体的蹭撞让他心里出了一股无名的炽热,不假思索的按住玉叶的后脑勺,嘴巴就堵上了那个嚅动的红唇。
玉叶被吓的呆住了。
萧怀远本来是想堵住她那车轱辘似的“放开我”,免的他心烦。堵着堵着就变了味,从相贴成了吮吸,然后又成了探出舌头舔抵口腔内的每个角落。
唔,味道很甜,很不错!
吻了一会儿,萧怀远气喘吁吁的离开那诱人的滋味,才看到玉叶憋着一张红通通的脸,呆呆的看着他。
萧怀远双手离开她的腰,改成捧着她的脸:“怎么了?”语气温和。
玉叶深呼了一口气,慌乱不已:怎么会变成这样呢?这是个什么状况?
萧怀远看着她惊慌失措,心情大好起来:“我喜欢你这样。”
以前那个总是端着架子微笑的夫人总让人不舒服,这个冲他发火、诉诸委屈、伤心流泪、惊慌不已的夫人才是他想要的。
看着玉叶那红光潋滟,泛着晶光的菱唇,萧怀远轻轻亲了一下:“我还要去给贺景玟做道场,晚上回来我们谈谈。”
大掌轻轻抚了下玉叶的脸颊,萧怀远不舍的转身离去。
玉叶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很热,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嘴唇,就有些懊恼!
自己是怎么了?
以前不管有多委屈、多难过,她都能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情绪,坚强的生活下去。
不管是对谁,哪怕是朱元秀和先皇她也不曾感到委屈过,为什么对着萧怀远自己就总有这么多的情绪呢?
当年对着刘谦之那么的喜欢,自己也只有想变的强大来保护他,却从来没有过现在对着萧怀远这种寻求呵护的欲望!
玉叶猛然想到,她对着刘谦之只想着岁月静好、安稳平淡,对着萧怀远她却会紧张、会想着维护这个家!
她对萧怀远的感觉是不同的!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玉叶惊觉自己的想法乱遭遭的,没个头绪。但她知道一点:萧怀远已经在她心里和别人不一样了!
杨嬷嬷和钱妈妈两人进了屋里,就看到玉叶坐在榻上脸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皱眉,一会咬牙的,最后叹息了一声。
两人互看了一眼,杨嬷嬷才走上前:“夫人,宫里来人了。”
玉叶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哦。是哪个宫里的?”
“回夫人,是太**的内侍。”
不是嬷嬷,是内侍?是来宣旨的?
“知道是什么事吗?”玉叶问道。
“这个内侍很面生,只说要见夫人。”杨嬷嬷有些不安。
“你去见他,就说我昨天晚上我陪贺姨娘生产,被吓着了。”
杨嬷嬷出去回了话,没过多会就回来了,脸色什么难看:“夫人,这次恐怕不能善了了。那内侍说太后就是听说昨儿晚上夫上受了惊,今儿才想宣您进宫让御医瞧瞧的。宫里还来了军爷,这会子谁也出不去。”
这是不管说什么都得进宫一趟了!
宫里出了什么事?
玉叶顾不上她跟萧怀远之间的事情了,吩咐杨嬷嬷道:“你把那个内侍叫进来。”想了想又道:“想办法派人出去跟李太师说一声。”
杨嬷嬷匆忙出去了,到了外厅放缓了脸色笑道:“夫人不便出来,还请这位公公随我进去。”
本文即将完结,结局正在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