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已经被袁前辈治好了。”他将桶一点点提上来,“你醒了该叫我一声,”
“这点小事我还能做好,不需要你费心。”羽萼生硬地说,贾轩看看她:“你就是太逞强了。”他将桶提上来解开缠在上面的绳子,“我去给你熬药,你先歇着吧。”
羽萼看着他的动作忽然说:“你知道么,以前打水这种事情的都是丢给我的师兄师弟做,”
贾轩手里微微一顿,“哦?你还有师兄师弟?没有听你说起过呢。”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他们一个个都走了,”她抬起头看着远方的雪山,“那时候也是有很大的雪,我一个人在雪地里打水,提起来的时候手都冻僵了也没人来帮我,那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们真的都走了……,”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贾轩有些迟疑地问:“你…很想他们么?”羽萼收回目光看着他,“是啊,很想,可是他们都回不来了。”她看见贾轩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她转身走回屋里:“我再回去躺躺。”
傍晚时分袁天朔回来了,羽萼看着远方的夕阳一点点隐没在雪山后面给雪山镶嵌上金色的边,正在出神的时候门外的大鸟叫了一声门砰地打开了,袁天朔摇着轮椅进到屋子里来:“渴死我了,有么有水喝?”羽萼还没回过神呆呆地看了他两秒突然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抓起身边的枕头被子杯子一股脑儿全部砸了过去,袁天朔连忙躲开,“丫头你发什么疯!”再一看羽萼已经跳到了梁上警惕地看着他:“臭老头儿你又想干嘛?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给我治病我就咬舌自尽!”
袁天朔这下反应过来哭笑不得:“谁要给你治病了!老头儿我才没那么多闲心呢,”
“真的?”
“要不是…哼我才懒得理你呢,”袁天朔嘴一撇,“你这丫头好没良心,我救了你们你反而对我刀剑相向,我才不要救你这个白眼儿狼呢,”
羽萼见他是真的放弃了,轻轻一跃回到地上:“不好意思啊袁老前辈之前得罪了,多谢您老人家的美意,不过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实在不可以失去武功,辜负了您的美意实在抱歉。”
袁天朔摆摆手:“罢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好勉强,只是丫头你最好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以后要是你发狂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羽萼点点头,眼里闪着坚定的光,:“我明白,我不会怪任何人。”
咚咚咚,贾轩敲了敲门走进来手里端着一壶茶,无视一地的狼藉,将杯子递给他们:“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袁天朔眼睛一亮端着杯子咕咚咕咚连喝了三杯下去,喘了一口气:“差点就渴死老头儿了!”
“你怎么下去了那么久?可是有什么发现?”贾轩问袁天朔,袁天朔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嘴巴下的胡子一动一动的:“我有大发现!不过嘛,这得看你用什么来交换了。”他卖起关子,
贾轩神色淡淡,“爱说不说。看来这棋我也不必陪你下了,”
“哎哎哎你别啊,我说还不行吗,”袁天朔慌了,生怕贾轩真不陪他下棋,“我都憋了两年了再不下棋就快憋死了,”羽萼暗暗惊奇袁天朔对贾轩的态度,看来人都是有弱点的啊。
袁天朔直起身子,“我昨天听到小红在山下叫,想必是发现了生人于是就下去看看,”
羽萼一听连忙问,“是不是琨儿他们?”她自从上山就一直担心着他们的安危,
“不是你的同伴,”袁天朔摇摇头,“我下了山远远看去看见一大队人马正在山下扎营,他们一个个身穿长袍筒靴,腰间还别着弯刀,马上载着许多猎物,”
“是奥服的人?”羽萼一听那种打扮问道,这里地处边界翻过塞拉雪山不到二十里便是奥服的地界,因此有奥服人也不奇怪。
“难道是猎户?”
“我本来也这么想的,可是我在那群人中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猜是谁?”
“是袭击我们的蒙面女人吧。”贾轩说道,“是他们?”羽萼吃了一惊,袁天朔幽怨地看了贾轩一眼,“没错,我虽然没有看到那女人的长相但是却听出了她的声音,于是我就悄悄靠近了一点结果听到他们正在讨论要把什么人押回去,”
“一定是琨儿他们!他们肯定被抓住了。”羽萼皱起眉头,原来袭击他们的是奥服人,可是为什么?明辉堂只是一个江湖帮派为什么这些来路不明的奥服人会盯上自己呢?她抬起头:“我要去看看。”
袁天朔说:“可是现在也不能确定你的同伴他们就在他们手里,万一没在岂不是打草惊蛇?”
“不管在不在他们都是冲着我们来的,”贾轩开口道,“而且这群奥服人来路不明进到我大颀的地界里来一定不安好心,还是要查清楚。”
羽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于是他们第二天就下了山,不曾想这群人实在神出鬼没他们费了好大劲才在山下的这片草原上找到了他们。
羽萼跟贾轩看着他们整理行装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悄然无声地走到两个离众人较远的两个人中间一记手刀就将他们敲晕了过去,然后将他们拖入旁边的树林里,羽萼迅速拔下其中一人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一抬头就看见贾轩怪怪的眼神:“你这动作可真熟练。”
羽萼一记白眼:“少废话,快点换上!”她伸手摸了摸那人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铜质牌子,“这是什么?”她看了看,贾轩换好衣服接过去借着月光瞧了一下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