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丘看着他:“太子殿下说笑了,我早已辞官归隐朝堂之事已与我无关了。”
“夫子你这是何必,当初您不满我父皇登基留下辞呈从燕都消失,但我父皇并未同意您的辞官,所以您现在还是太子太傅,铭十分希望能成为夫子的学生学习治国之道,”苏蔚铭慢慢说着,
“太子殿下太看得起我了,燕都有上官大人辅佐您您哪还用得着我?”
“上官大人固然是好老师但却比不上您,而且治世能臣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苏蔚铭摇了摇扇子,“对了那位中毒的公子武功高强谋略过人若是他也能随您一起来就再好不过了,”孟天丘嗤笑一声:“小徒现在命不久矣您若是欣赏他就还是快快将解药给我不然到时候您欣赏的就只能是一具尸体了。”
“夫子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苏蔚铭合上扇子看着孟天丘,“您徒儿的命在我手里,您想要救一个人就得拿一个人来换,还得是有同等价值的,不然我这回去可不好向父皇交差啊。”
孟天丘双手在袖中紧握:“这么说太子殿下是不肯给我解药了?”
“您就算在这里挟持我也没用,只要我这屋子传出一点动静我的人就会立马把解药毁了,”
孟天丘心中恼怒手却慢慢垂了下来,“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是看着您徒儿死呢还是用人来换解药,十日之后我返回燕都时希望听到您的答案,”苏蔚铭唇角扯出弧度,“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
“开什么玩笑!”秦重拍案而起,“居然让师父去换阿苏,这摆明了就是胁迫嘛!”孟天丘坐在椅子上有些疲惫地揉揉太阳穴,雩叶从房间里走进来,“怎么样?”她点点头:“症状好了很多呼吸也没那么急促了,看了确实是解药,”
苏蔚铭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给了孟天丘一半的解药,“对了,”孟天丘离开之前苏蔚铭有意无意地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您的徒儿们看到我都那么惊讶呢?”孟天丘脚步一顿,他回头看向苏蔚铭,“可能是太子殿下的丰姿让他们开了眼界了吧,”
“是么?”苏蔚铭伸手摸摸自己的脸笑了笑。
秦重咬牙,“大不了我们再去偷一次,”
孟天丘摇摇头:“我去的时候桂梧宫里全是重兵把守想来就是为了防止我们去偷解药。”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阿苏死吧?”
“此事我自有分寸,洛儿你先将我房间柜子里的玉露丸拿给阿苏服下,”孟天丘吩咐却不见裴洛答话,只见他正站在那里出神,“洛儿。”
“啊师父您叫我?”裴洛回过神来,孟天丘看着他:“你可知我带你去的用意?”
“师父,”裴洛想起苏蔚铭清秀的脸上有着迷茫,“我……,”孟天丘摆摆手打断他,“你不用为难,我明白你有自己的理想,无论你选择怎样的路为师都不会怪你。”
“师父……,”裴洛不知所措,
“好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为师也要休息一下了。”孟天丘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师父不会真要用自己去换阿苏吧?”秦重担心地问。
雩叶没有说话,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一直挂着的玉佩,白玉通透散发着温润的关泽,她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