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氏族的人为他们设了宴款待他们,月氏族中族长便是一切,看到羽萼打败了明岚他们对羽萼是又敬又怕不停地给她敬酒,酒菜并不奢华但味道都极好,坐在上座的明岚告诉他们明天一早就带他们去采血莲并会派人送他们下山,想到终于能救到琨儿了羽萼心里十分高兴,不由得多喝了几倍,这酒醇香清冽喝了仿佛能把胸中所有的阴霾都一扫而光,坐在对面的某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哼除了看见某人,羽萼刚刚变好的心情又一下子跌下去,她狠狠地灌了一杯酒,心情还是不能好起来,羽萼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跌跌撞撞地跑到屋外的墙角想吐又吐不出来,反倒呛得一脸的鼻涕眼泪,一只装着清水的杯子递到她面前,羽萼抬起头看到面前英俊的男子,“你怎么出来了?你那明岚爷爷肯放过你了?”赫凛说出自己身世后明岚难过了一会儿然后就逼着赫凛叫他爷爷,还要口口声声地要把自己的武功传给他,赫凛翻了个白眼,“算了吧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地就多了个爷爷。”
羽萼扑哧一笑,“他也是想对你好嘛。”
“那贾轩也是对你那么好你怎么不领情?”赫凛一脸不屑,
羽萼一愣,她微微低下头,“是啊,他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就不领情呢?”然后又自问自答似的摇摇头:“不对,这种什么都不告诉你什么都把你蒙在鼓里看着你像个傻子一样到处跑的根本不是对你好,只是对方的一厢情愿而已。要我一直不知道真相地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
“只怕等你真的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吧,”对面的人忽然冷笑一声带着深深的嘲讽,羽萼听见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赫凛眼睛里闪着尖锐的光,“听说你跟季文绡是好朋友?还曾经因为她差点被当成刺客处死?”羽萼一怔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雩儿的名字,雩儿去了燕都两年后她实在忍不住偷偷跑到燕都潜入皇宫去找她,可是宫里的守卫比她想的要森严得多她不小心被暗卫抓住直接扔进了死牢,好在当时还在燕都的季唐卿知道了连忙飞鸽传书通知了她爹,杨思厚快马加鞭赶到燕都连上了三道请罪状才把她保了下来,皇帝下令她不准再进入燕都一步违反的话就要把翰桑楼所有人捉来问罪,从那以后羽萼再没去过燕都,也没看见过雩叶了。
“这种芝麻小事赫凛将军都知道,看来你是很关注我啊。”她忽然怀疑他出现在塞拉雪山不是巧合而是别有目的。
赫凛迎上她探询的目光:“我只是在派人找妹妹的时候偶然听到的。”
“是又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是跟我没什么关系,”赫凛转过头,“不管你们怎么样都不会阻碍我。”他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里幽幽地盯着羽萼,就像一只鹰牢牢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让她脚底生寒,羽萼背后有些发凉,她撇开头:“我累了,先去休息了。”她转身往回走出很远依旧能感觉到那深邃的眼神盯着自己,几天之后羽萼泡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才明白他说那话的意思:不管她们多么珍视对方不愿伤害彼此,他都会对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