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无论是什么东西都躲不过时间。比如一件事件,在岁月长河的流淌下总会水落石出;一场感情,在时间的冲洗下慢慢的变淡,直至没有一点香味;一个东西,在时钟的嘀嗒转动下,一点点腐朽变质,最后崩坏。更不用说人类了,仅仅百年的岁月转眼即逝,除非找到七颗刻有星星的珠子,召唤神龙许下长生不老的愿望,否则……好吧,扯远了。
漆黑色的天空下,显得阴沉沉的,天空很低压的一些人喘不过气来。就像末日前的平静、临死前的归真般,把最后的宁静传递给那些毫无知觉的普通人们,至少给他们一个好的印象。
天空飘起白色的碎雪,像一片片被剪刀喀吱喀吱剪成碎片的鹅毛,随风飘舞着。不一会突然像打了鸡血般,向地面快速而又密集的扫射着,甚至不用眨眼的时间,地面就已经染成白茫茫的一片了。听着耳边冰粒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像是在揉碎鸡蛋外壳,密集的响声在耳边回荡。
从天边看遥远的那个洼地,蓝光把整个天空染成了蓝色,那种清澈的蔚蓝色就像是把天空撕掉一角,然后铺在洼地那边一样。
苍言拿着制冷制寒的镇天剑,向坦格尔冲去。白色的雪花把地面染成一片镜光闪闪的冰层,当然这也要归功于镇天剑,它直接把下落在地面的雪花冻成了玄冰,就像是一片溜冰场。
坦格尔心中随着周围的温度凉了下去,直至心中结起了重重的冰――他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他甚至还能看到一把蓝色的镰刀正在飞速挥下,向自己的脑袋上毫不犹豫的斩来,就差看见头颅抛飞,血液从脖子中喷射到天上了。
他眼睛猛地一缩,生物的求生愿望在心中向四肢迅速延伸而去,当到达天灵盖时,他回神了过来,看着向自己砍来的镇天剑沙着嗓子大喊:“我怎么可以死在这里!”手中的干将莫邪变得高大无比,仿佛快有愤怒后的坦格尔大了。他双手拿着像两把宰猪刀的干将莫邪,向苍言横扫而来。
苍言没有惊慌,反而激动了许多,他就像在自语自语道:“秘斩·时间。”说完苍言的身体晃动一下,就像是黑白电视播放节目时突然信号中断,突然花了一下。当苍言再次出现时,已经在坦格尔的身后了。
苍言没有回头,他只是伸手把手中的镇天剑放回空间中,当做完这一切时,他对着身后说:“希望你转世能做个普通人,去感受一下人生百态吧!”
“呵呵呵呵,你开什么玩笑,你砍中我了吗?”坦格尔沙着声音,正高兴发狂地向苍言大笑着。可是下一秒他的声音突然没有了,就像按了静音。他高兴的闭上眼睛发狂后,当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正看着自己的脚,还有那向外喷着鲜血的脖子。看着空荡荡的脖子,坦格尔惊了,他的思维在只有一颗脑袋的空间中,转动着,但是他发现他的四周变了一种颜色,那颜色是白色的,白的像一张A4纸。接着冰块像向上攀爬的爬山虎,爬上坦格尔的头颅和身体,甚至就连那向外喷射的血液也凝固了,就像向外燃放的烟花,只不过是人体烟花而已。
“人生就像一场转眼即逝的烟花,精彩的只是那短短几秒而已;又像一朵花瓣,芬香只在那短短几天,随后就会濒临凋谢。但是凋谢的花朵总会再开的,不管怎么说都是在一株花颈上的。”说完着,苍言看向身后已经结了层冰的坦格尔继续说,“但是不知道新开的花朵的灵魂,还是不是原来凋谢的那一朵而已!”说完着,后面坦格尔的身体上的冰晶闪动了几下后,炸裂开来,连同坦格尔的身体化为满天闪烁着蓝色光芒的粉末,随风飘向四方。
寒风掀飞了苍言面前的刘海,露出白光闪闪的额头,苍言下意识的用手护在身前,挡住呼啸的北方,此刻他的嘴角微微得笑了。
悲凉的夜中,一道光线划过天空,就像把黑夜撕成两半一样,这个急急忙忙赶路的人就是刍凤。她已经感受到了身后那股神圣中夹杂着黑暗的气息。没错!后面追赶她得就是苍言的女儿月儿,也是雪儿的双胞胎姐姐。
两人正你追我赶的向苍言打斗的洼地飞去。
后面的月儿长着与她母亲一样的面孔,只不过略显稚嫩而已,但是她的眉宇之间一股黑色的魔气散发出来,让想要近身的人,转身恐惧着离开。在月儿的身后,黑色如黑夜中四处飞掠的蝗虫,黑压压的向刍凤压倒性的扑去。
黑夜中,刍凤看着远处洼地中站着的阳光男孩,她激动的想要大叫。她甚至就以为自己是那孤独漂泊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找着那一所遥不可及的庇护岗。
正准备离去的苍言也注意到了远处天空飞来的刍凤和身后追赶的月儿。
刍凤瞬间来到苍言身边,喘着大气的呼吸着,想要说话又被胸口那种缺氧感强制性得合上嘴。
苍言看着刍凤张了嘴又闭上,然后来回重复了好几次后,苍言摸了摸她的额头说:“发烧了?还是傻了?”
“笨蛋,累死我了,把你肉体偷出来,差点把我的小命都丢了!”刍凤拍了拍胸口,吞下了那一直含在口中的惊吓。
“你说什么?”苍言激动地握住刍凤的手,兴奋地连眼睛都发出明亮的光芒,喀咋喀咋地对着刍凤的眼睛肆无忌惮的闪着。
“不过你要把后面那些追赶我的人处理掉,不过其中一个恐怕……”刍凤说着说着就不再说下去了。
苍言正要说话,身后传来了一道苍言做梦都想听到的声音,那就是薇的,“你就说界王神吗?”
苍言转过头,看着就像看薇年轻时的照片一样的月儿,嘴巴微微一笑,他的心中那一座大石头终于碎裂了,不过还有一座山压在心头。他仔细地看着面前的月儿,说:“你的名字叫月儿,是不?”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
“没错,我是有个叫……”月儿说到这愣住了,她抱着脑袋,一遍一遍地质问着自己:“我的妹妹叫什么?我的妹妹叫什么?”
苍言看着楚楚可怜的月儿,深深叹息的说:“等我杀了那些魔崽子,再和你坐着谈谈!”
月儿没有动,她亲眼看着苍言召唤出一把把剑羽刺向自己带来的魔族,她甚至还在苍言的身上感觉到那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她眉宇间的黑气迅速减弱,最后烟消云散。在她发呆的时间中,苍言已经杀完了五千个魔崽子,正坐在一块岩石上,对着月儿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着让月儿坐在自己身边。
谁都不知道雪花是什么时候停的,不仅苍言不知道,刍凤不知道,就连月儿也不知道。就像它悄悄得来,又悄悄得回去了。天空的一角打开了帘子,露出了太阳那苍白的脸蛋,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洼地中,两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的安静的睡在苍言的腿上,苍言看着那熟悉的脸孔,心想:“睡觉的姿势都一样啊!”
呆呆坐在旁边的刍凤,看着甜美地像一个小婴儿在父母的怀中睡觉的月儿,而苍言露出了那难得一见的溺爱,手指帮月儿梳理着漆黑色的头发。严冬的太阳白色的光芒照射到头发上,散发出黄色的颜色来。
苍言把自己的往事说给了月儿听,但是月儿还是不相信,到最后苍言被逼无奈,他召唤了自己的神纹,直到月儿看见与自己相同的神纹时,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到天亮才安稳的睡着了。
听着月儿嘴巴淡淡的笑容时,苍言笑了,现在他只要找到薇就行了。
这时,呆坐在苍言旁边的刍凤说话了:“帮我把你肉体救出来的是圣女·薇,她已经坠落成魔了,而且每天还浸泡在黑水之中,每时每刻的接受着黑水的洗礼,那魔力比月儿的还要强万倍,除非你达到当初那个境界,再用全部力量的净化之光净化,可能才有一线生机吧!”
苍言的身子紧绷了一下,把正呼呼大睡的月儿惊醒了,坐起身握住苍言的手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好了我带你去见你妹妹去吧!”苍言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嗯!”月儿点点头。
苍言温柔一笑,然后飞身而起,身后跟着满脸期盼的月儿还有忧心忡忡的刍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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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魔界之中,薇站在祭坛上,看着来回渡步的男子,那男子走了一会,突然对着薇大喊道:“我堂堂魔祖,居然被一个只做了亿万年的界王神弄得狼狈不堪,你真是找了一个好丈夫啊!”魔祖用手点着薇的鼻子,面部狰狞地对着薇说道,“既然他想灭了我,那就来吧!你不是一直想见界王神吗?我如你所愿,不过……哈哈哈哈”魔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大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