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拳,我一脚。卢天平没学过武术,四个混混也绝对是凭借经验。战斗场面纯粹就是街头混战的模式,乱糟糟的毫无章法可言。
经常是卢天平刚揍了某人一拳,后背就挨了一下。就这么一招换一招,卢天平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他的精神愈加的亢奋。整个人都活跃无比,赤着脚蹦蹦跳跳动作敏捷,花蝴蝶一般游走在狭小的巷道内。
瞅准地方,一记狠狠的左勾拳,打在光头脑门,将他彻底击垮。然后顶着长头发的猛拽,卢天平又是一肘子,砸在瘦子的小腹,瘦子顿时捂着肚子瘫软在地。
随即,卢天平狞笑着抓住长头发的杂毛,狠狠往下一拉,膝盖抬起,猛地顶到长头发的脸面。
只听“啊”的一声凄厉嘶叫,长头发眼泪鼻血喷涌而出,晕晕乎乎的摔倒在地。
最后就剩了个打耳钉的货,畏畏缩缩不敢上前。
“呸!”卢天平一吐口中血沫子,招招手:“过来!”
“不,我不过去!”耳钉男恐惧的看着面前少年,不敢上前。
“过来!跪地上磕三个响头!老子就不打你!”卢天平声音陡然升高,愤怒的喝道。
耳钉男一哆嗦,顿时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你!”瘦子强忍着疼痛,难以置信同伴的举动,双眼瞪大呵斥道:“你还要脸不!”
卢天平神色一冷,上去一脚踩到瘦子胳膊上,用力碾了碾:“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
“有种你来打老子!”长头发暴怒的吼道。
“如你所愿!”卢天平过去就是一脚,踢到长头发下巴,登时让他仰面躺在地上。
面前少年满脸鲜血,浑身伤痕,一副地狱杀神的模样,耳钉男吓得站不起来。再看到其他同伴因为叫嚣被毒打的场面,耳钉男就彻底的失去信心。
这家伙,不是人,那是个恶魔!根本不是我们能击败的!
被卢天平的强大武力和超人战意所震慑,耳钉男神情颓靡,身体抖筛子一样哆嗦着,两手撑地,脑袋向下。
梆!梆!梆!
三个响头掷地有声,磕完之后,耳钉男畏畏缩缩的抬起头,脑门沾满了沙土:“我,我能走了吗!?”
“哈哈!”看到面前混混一副胆小如鼠的模样,卢天平禁不住就是一阵开怀大笑。笑完了,才不耐烦的训斥:“滚吧!以后别让老子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是,是。”耳钉男如蒙大赦,赶紧撑着地站起来,连腿上的土都不敢拍,转过神一溜烟逃之夭夭。
那胖子刚揉着脑袋从半昏迷中恢复,看到同伴逃离,就是一口唾沫:“我呸!这逼真不地道!以后再也不跟他来往了!”
瘦子捂着肚皮,就跟犯了毒·瘾似地上气不接下气:“小样,算你牛。丁磊那逼,老子非弄死他!”
“都怪你们瞎了狗眼!”卢天平冷哼着,过去一人又给了一脚:“跪下!”
“是!”三个混混都给打得没劲了,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事急从权,他们从前也不是没下过跪。
随即,瘦子打头,其他两人跟随。三个人乖乖的趴在地上,跪着磕起头。
咚咚几声沉闷的过后,三人仰面满是无奈和畏惧:“现在能走了?”
卢天平搓搓拳头,冷笑着:“你们说呢?以后还找我吗?”
“不敢了!”瘦子急忙回答,还生怕卢天平不相信,自己抽了自己一嘴巴:“上回就是你们学校的丁磊瞎扯,给了彪哥五百块钱,我们仨才在校门口堵你。现在都被你揍成这样,往后哪敢再找麻烦啊!”
“对对对!”光头也揉着脑袋解释:“您这么牛逼,往后肯定有大前途!我们哪敢跟您找事,再找您就是想死啊!”
长头发本想痛打落水狗,趁机装个逼,却没想领了顿毒打,心里委屈的不得了,捋着被揪乱的头发:“都怪小弟瞎了狗眼,没有看出大哥你的厉害!大哥,你混哪个高中?”
“混什么高中!”卢天平不满的骂道:“老子明个就要考大学了,现在跟你们几个打架,全身都疼。要是明天老子考不好,你们几个等着收尸吧!操!你害我一辈子,我就让你活不到明年!”
最后几句话,卢天平说的杀气腾腾,他是真紧张考试。
而三个混混,听了恐吓后立刻把头埋低,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出。
这家伙竟然要高考?完了,要是他真考不上混社会,这么能打,以后还有我们的活路吗!?唯一的希望,就是他顺利考上大学,去大学祸害别人去!三个混混顿时虔诚的在心中祝愿卢天平的高考大业。
“操!一帮****!”
看着三人一副死狗无赖的样子,卢天平就是满腔怒火。骂了句,然后喝道:“行了,都滚吧!要是老子考不好,你们,哼哼,等着瞧!老子翻遍河山市,也要把你们找出来!滚!”
“是!”“我们这就滚!”“好、好!”······
三人听到解放的命令,再也不敢停留,唯恐卢天平改变主意。他们嘴里讨好着,步子却一个比一个大,三人你追我赶的,顷刻间就出了巷道,消失在卢天平视线里。
“哎!这他妈叫什么破事儿啊!我还是赶紧回去,打坐恢复身体吧!”
自顾自的念叨一句,卢天平穿上脏兮兮的拖鞋,快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进小区,街面两旁的人就纷纷侧目,有经营多年认识他的,不约而同开口询问:“天平,你这是咋回事啊?”
“没事。”卢天平一一应答,心里打鼓上了楼。
果然,推开家门,父母一瞧,便心急火燎。
卢胜利着急的问道:“天平,你咋了?”
刘红梅刷的上来拉住他胳膊打量全身:“天平,你,你跟谁打架了?出去一会儿怎么弄成这样!?”
卢天平心知没法解释,只好回答:“刚路上撞见一个同学,以前有过矛盾。”
“什么!?”卢胜利神色忧愁,愤怒不止:“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跟人打架?你还有没有脑子!?”
刘红梅急的眼泪都出来,忙着劝说:“你骂他做什么,肯定不是天平想打架。他学的这么好,又不是傻子!一定是对方自己考不上,还想来害你!对不对,天平?”
“妈!”卢天平听得苦笑。
但是他全身酸痛,有些地方破了还火辣辣的,便开口道:“我没事,绝对不影响明个高考。反正手好着呢,你们看。”
活动活动手指,卢天平受不了父母的责怪脸色,赶紧跑去卫生间:“我冲个澡!”
冲澡是个好法子,一进去,外头的抱怨声就听不见。卢天平洗去全身的晦气,浑身轻松的出了卫生间。
客厅里,穆婶和席婉婷却一起坐着。母女俩聆听刘红梅的唠叨:“你说,天平这孩子多让人操心。下午还好好的,出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全身的伤!······”
卢天平一看,好嘛,这算是帮手还是什么?
“婶子,婉婷姐。你们来了啊。”卢天平规规矩矩打招呼。
穆婶点点头,看他脸上青肿的痕迹,顿时叹气:“天平啊,明天就考试了,你怎么还,还能跟人打架呢!”
席婉婷心疼的很,立刻上前拉住卢天平,二人坐下后,她伸出柔胰温柔的触摸伤痕:“天平,疼吗?你杂不冷静呢!高考不是你一直以来努力的方向吗?到了这关口,竟然跟人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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