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中的杜晓晓,感觉,自己心里一时酸,一时甜。这样的他,这样的他,如何,如何放下?如果这样的他都放手,自己就是个傻瓜!
不嫌弃也好,嫌弃也罢,反正,反正就是要赖着他了。
一路狂奔的跑进主宅,在花园的凉亭里看到了正在喝茶的他。
火红的枫叶保卫着一身绿袍的他,绝美的脸上,淡淡的凌厉与冷酷,看到她时候,神色转为温柔,原来,这样的温柔真的只对着自己。
“晓晓?”风磬夙看到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扶膝站在那里的女人,疑惑的问道。
“夙”杜晓晓一头扎在风磬夙的怀中,细细的胳膊,紧紧的箍着他的脖子。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风磬夙慌忙的说道,感觉到脖子上有热热的东西滑过,更是手足无措道。看来,这几日来置气,将她气着了么?看来自己还是有点没有忍住气,下次不会了。
正要再开口,便听见耳边传来一个闷闷的声音道:“夙,我爱你!”
瞬间,围坐在风磬夙身边的各位执事们,便看见总是严厉冷酷的主公,整张脸都开始蔓延了红潮,就连雪白的耳朵都不能幸免,一时大家瞠目结舌,又觉得有趣极了。
“咳”风磬夙咳嗽了声,道:“先散了吧。”
众执事,无奈的、放慢脚步的慢慢挪开,在风磬夙凌厉的凤眼瞪视下,这才依依不舍的迅速离开。去找人打听下八卦,很难得的奇闻啊!
“晓晓?”风磬夙看到四周在无人,低低的喊了声将头埋在自己怀里羞得不敢抬头的杜晓晓。
这时候的杜晓晓,想撞墙的心都有了,当时怎就没有看到他旁边还有人呢?怎么就只看到他一个呢?我是猪!我就是一头猪,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晓晓,人都没了,你害羞个什么?”风磬夙看着怀中火红的小耳朵,取笑道。
便感觉自己的唇上,被一股淡淡的香气保卫了,软软的,如同上好的糕点,叫人忍不住想吃。
顿时化主动为被动,反击了回去。
好吧,你们不害羞,枫叶都害羞了,看,再没那么红了。
正温存着,杜晓晓忽然推开风磬夙,定定的盯着他的眼睛道:“我想告诉你一个故事。”
风磬夙漂亮的凤眸暗了暗,轻轻用修长的手指点住她的唇,道:“不想说就算了,我都懂。”
拉下风磬夙的手,低着头,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一根根,骨节分明,好似最好的玩具,想了想道:“我愿意告诉你,只是,有些东西,很痛,需要掩埋。”
说完,风磬夙便轻轻将她环绕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仿佛那是一个脆弱的孩子。
记忆慢慢的重新聚集。
当时,因为杜晓晓的哀求,声儿第二日便被放了回来,但是,声儿回来后整个人都便了,总是沉默着,偶然走走神,看的杜晓晓不明所以。
有一日,声儿忽然拉住自己,将一张纸条塞入了她的手中,便匆匆走了。
杜晓晓攥着手中的纸条,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是等到无人之时,对着烛光看了看,看完便烧掉了。
原来是声儿写的李莫黎最近的日程,以及如何逃走的路线。
原来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要逃跑的可能,早就买通了声儿,只是声儿一直也找不到机会探听,故才拖延到了现在。
想来声儿此次劫难,定也是于此有关。
那这逃跑的计划,就需要好好斟酌了,只是,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放弃,太过于可惜了。
万一孩子在生了出来,更是不好逃走了。
思量再三,杜晓晓仍然决定要逃走,这几日,正是李莫黎要会李家主宅的日子,而他们现在做在的地方,只是一坐落在郊外的别院。
这座院子确实是山清水秀,适合度假的好出去,周围到处有俊秀的小山,供人攀爬赏景,院子前十里处还有个漂亮的湖泊,只是周围即使有农家也是李家的家生奴。
要逃,必须逃出十里外,到湖边,那才算是出了李家的势力范围,对于快要临盆的杜晓晓而言,倒是难度颇大。
如今身子笨重,只能跟马车走,可是以这种状态,想要过关混过倒是很难,幸好声儿告诉说她的亲弟弟是个送菜拉柴的,倒是可以试下。
终于等到了李莫黎不在的日子,杜晓晓觉得这几日真的度日如年,只是,心中却是雀跃的,一想到要飞出这牢笼,她就觉得恨不得日子过的快点,再快点。
这天凌晨,天刚蒙蒙亮,声儿便推醒了杜晓晓,将她仔细的包了个严实,拉着她上了早早等在那里的马车,待她躺下,又用轻轻的木柴盖在她的身上,自己的藏了严实。
“声儿!”杜晓晓焦急的躺在车上,喊道:“上车!不能留下!”
“啊!”声儿不理会杜晓晓的叫喊,对自己弟弟叫了声,眼神示意他们走。
声儿的弟弟是个15、6岁的少年,虎头虎脑的样子,倒是有点机灵的劲头,对着声儿点了点头,含着眼泪挥了挥皮鞭走了,这一分别,也许就是永远了。
声儿擦了擦眼泪,看着走远的马车,心中默默祝福,从自己12、3岁以后,因为容貌还算出众,便被李莫黎破了身子,早早调教成为了名义上的女婢,实际上为他铺路的棋子,可以赏给下人,可以结交各路人士,早已生活麻木,而杜晓晓的出现,却真正使得自己还向个人!
这就够了,起码,自己还有个任务,便是一会穿上杜晓晓的衣服,尽可能多的帮她拖延时间,口中的毒药,待被识破后,便是最好的归宿了。
保重!小姐!
车中的杜晓晓已经明白了声儿的心,她感觉到了,那声保重!泪水慢慢从眼角划过,此时,一点声音都不能有,否则,被发现了,可能声儿的牺牲便白费了。
“干什么的!”马车在出府门的时候便被拦截住了,几名家丁上前盘问。
“六哥,我是程子啊,刚送了米菜,刘大婶说叫我帮她拉点柴回去。”声儿的弟弟程子机灵的说道。
刘大婶是这个别院里的管事,平时倒是总是叫程子给自己拉点东西回自己家,但是平日里很会做人,所以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主人不在时候,谁也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