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明摆着的,被青云“引开”的那个才是东方夏。
斯蒂文也愣了愣,他知道东方夏身手不错,但也不至于能和青云平分秋色啊?
青云背着雪花还能在炮火中穿梭自如的身手,可不是只有东方飞注意到了。
虽然难以置信,但事实如此,斯蒂文也不多做纠缠,直接用通讯仪问青云:“青云,你那里怎么样?”
青云很快回答:“几乎没有正面交手,东方飞依靠火力点的支持在和我兜圈子。”
斯蒂文略一思索,果断下令:“那其实是东方夏。青云,回援。”
东方夏交手前,所有人都猜测东方夏会利用控制权制造陷阱,可谁也没想到她居然和东方飞调换身份。
东方飞喊出一声“青云受死。”东方夏立刻向青云出手,这一点就已经够迷惑人了,更何况东方夏的出手和东方飞的出手一样凌厉,火力点攻击带起的光影、尘土又使人很难看清对手的相貌。于是,众人就这样被骗了过去。
东方夏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使自己远离战团以便保证自己的安全或者有意顺便引开战斗力颇高的青云。无论怎么说,东方夏已经成功了。
而斯蒂文要做的就是在劣势之下把局面转向更有利的方向。
去追东方夏显然是不明智的,虽然所有人都急于干掉东方夏,虽然东方夏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因为追击东方夏的途中将会面临肆无忌惮的火力点攻击,如果东方夏开始放风筝,去追的人便会彻底陷入火力圈的纠缠中。并且,勒绯其余的四个人也不是摆设,放任不管随时都有可能偷袭、干扰。
现在的情况是,勒绯的四个人被拦了下来,咬住不放才是正道。
青云回防,能把东方夏引回来当然是最好不过,即使不能勒绯也要付出代价。东方飞之前被当做东方夏围攻,那就继续好了。东方飞是勒绯的第一战力,先集火干掉他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根本没人理会东方飞在公共通讯里嚷嚷的:“误会啊误会!你们干嘛不去追东方夏?”
东方夏发现青云离开,在公共通讯里赞了一句:“好魄力。”接着不咸不淡地发出指令:“大家好好保护自己。”
东方夏指令一发出就仿佛开启了什么机关一样,贝卡、肖、猴子、东方飞立刻改变姿态,不求伤敌,只在火力点的掩护下用尽全力周旋。
在斯蒂文的指使下,四校同盟利用诱导性攻击拖着勒绯离开了四个火力点的攻击交叉地带。不过想彻底离开火力范围也没有那么容易,有火力点的辅助,勒绯始终游刃有余。
青云赶回时发现四校同盟又添了新的伤亡,拉尼亚的小斯蒂文和石楠出局、诺拉的丁出局。
当前状况为:幻影除了青云还是二级损伤初期外其余四人均为二级损伤末期。喀沙四人全部三级损伤。诺拉的苏打、斐拉二级损伤末期,吉尔、摩卡已经是三级损伤末期,接近被称为危险级别的四级损伤。
在与勒绯短兵相接之后其他学院都开始出现较大损伤,喀沙所受的损伤反而下降了。这是因为四校同盟在与勒绯周旋的过程中承受的攻击多数来自于担任掩护角色的火力点,靠近勒绯的地方才是最危险的,而喀沙是勒绯重点回避的对象。
和喀沙正面对上代价实在太大,一开始,连和喀沙目标一致的学院都不愿和喀沙碰面,处在喀沙对立面的勒绯就更不愿意正面对上喀沙了。谁都不傻,不是吗?
如此说来,四个学院的伤亡状况其实与东方夏的攻击优先程度息息相关。
赛前,东方夏定下的攻击顺序是:优先攻击诺拉,其次干扰拉尼亚的团队,回避喀沙,忽略幻影。
原因是:诺拉最为坚韧,战况越久反而对诺拉越有利,所以要尽快把诺拉送出局。拉尼亚的团队合作的自保能力比较强,但拉尼亚整体较弱,放在次位可以迅速解决整个团队。喀沙的攻击性过强,正面对抗没有人会不吃亏,而且喀沙缺乏优秀的防御力,在战场拖得越久就越脆弱,这一点和诺拉恰好相反。而幻影隐藏、闪避能力过强,攻击起来难度太高,不如干脆忽略。
由此也可以看出东方夏真正重视的对手是谁了。不是老谋深算的幻影,也不是知己知彼的拉尼亚,而是那个顽固、刻板又坚韧无比的诺拉。
再看此时的勒绯,东方夏不在,除了东方飞还是初级损伤外,其他三人都已经是二级损伤末期。而据青云所知,东方夏的防护甲至今还是轻微损伤的程度。
青云归队,红雾那一向挂着冰冷表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冶的笑。幻影的王牌,是时候出场了。
毫无预兆地,火力点突然停火!
除了幻影之外,所有人都出现了瞬间的僵硬,连勒绯也不例外。
公共通讯里出现一声轻笑,东方夏带着笑意的声音跟着响起:“雪花?”
想听东方夏笑一声可不容易,不过,不知为什么这一声笑听起来那么温和却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东方夏话音落,火力点攻击再次倾泻下来,和停火之前衔接极好。四校联盟甚至没能趁火力点攻击停歇做出什么有效反应。
这下轮到幻影僵硬了。
喀沙、诺拉、拉尼亚木然地继续顶着火力点攻击围攻勒绯,仿佛刚才的火力停顿不曾出现。
见鬼的!谁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
别说参赛者了,连观众都被这接连的变故搞得有些木然。又是故意停火?不像啊,而且这关雪花什么事?
决战区里,一边打得如火如荼,另一边却有人无聊地坐在地上把切割式激光枪当玩具来玩。
斯蒂文以为东方夏使调换身份的把戏是为了远离交战区保证自己的安全,其实,东方夏只是为了偷懒而已。
东方夏穷极无聊地用切割式激光枪在空气中画着一些含义不明的图案,心里却在想着雪花:这个女孩子果然是幻影的王牌啊。
火力点的停火是因为东方夏突然无法进行任何思维传输,也不是没有了思维活动,就是瞬间不再对外界有反应。那种感觉,就像思维海锁“空山”给人的感觉一样。
回想起那天在休闲区的偶遇,雪花五感全失却能不借助任何工具发现东方夏的存在。那时东方夏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其实说明雪花有着某种独立于五感之外的特殊感应能力吧?
如果东方夏猜的没错,这种感应能力源于思维海。而东方夏思维海出现的停滞状况恐怕也和这种能力有关。
东方夏学完了思维海理论高级课程却也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感叹世界无奇不有的同时,东方夏对雪花这个人越发感兴趣了。
就在东方夏思考该怎样和雪花套近乎的时候。公共通讯里出现了雪花的一段思维波:“东方飞!是东方飞!火力点的控制权在东方飞手里!”
红雾立刻使用通讯仪对雪花说:“不要用公共通讯!”
可是来不及了,东方飞转眼在公共通讯里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这句话其实已经印证了雪花的说法。但是喀沙、诺拉和拉尼亚都不会轻易相信东方飞的话,他们只会向雪花和红雾求证。
雪花沉默。
红雾也只是说:“请相信雪花。”
所有人都没有回复,这样一句话实在很难令人信服。
红雾知道不能再瞒下去了,便一五一十地解释:“雪花有一种特殊能力,她可以通过思维海感知外界,感知范围的直径超过五千米,思维信息的传递和实体物质的状态都能被清晰感知到。并且,她有能力使其他人的思维海陷入停滞状态,我们称这种能力为思维海冻结。她刚才冻结了东方夏的思维海但是没有效果,雪花说火力点控制权在东方飞手里是因为她能感知到是谁在对火力点发出指令。”
斯蒂文几乎立刻就出言反驳:“没有效果?那刚才火力点停火是怎么回事?”
斯蒂文不是不相信雪花,只是指挥权所属的问题疑点实在太多。
虽然东方飞咋咋呼呼的性格和剽悍的格斗能力很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军事指挥能力,但他也是勒绯零班出身,没有人敢在这方面小看他,他即使不如东方夏也不会差到哪去。
可如果火力点的指挥权真的在东方飞手里,那东方夏离开战团又该怎么解释?还有那一瞬间的停火,实在太不正常了。
斯蒂文的问题也正是红雾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红雾坚信雪花的判断不会错,冷冷的会了一句:“信不信由你。总之控制权在东方飞手里。”
这时,雪花给红雾发了一段思维波。在不断移动中很难准确地把思维波发送到既定目标上,即使雪花有特殊的能力也不例外,可是恰好雪花被红雾背着,所以完全没有这个障碍。
思维波的内容是:“红雾,我刚才冻结了东方飞的思维海,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控制火力点的人又变成了东方夏。”
红雾惊讶地几乎忘记了躲避火力点攻击。
规则里说得很清楚,火力点控制权只能由一个人获得,只有拥有者出局,控制权才会自动转移到杀死拥有者的人身上。东方夏和东方飞又怎么可能交替控制火力点?
红雾尽力保持镇定,用通讯仪问:“雪花,你冻结东方夏的时候,控制权在谁手里?”
雪花想了想回答:“在东方夏那里。我想我第一干扰是成功了,所以火力点才会停火。可是不知为什么控制火力点的人变成了东方飞,当时我还以为是我错了。但是仔细一想,当时控制火力点的是东方夏没错。”
红雾脑海里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词:“瞬时思维共享”!
简直太讽刺了,红雾清楚地记得自己曾说过:“瞬时思维共享在团体作战中影响不大。何况我们有雪花在,涉及思维海的东西都用不着担心。”
结果,东方夏和东方飞居然用瞬时思维共享来分享火力点控制权。雪花即使冻结了拥有控制权的那个人的思维海,另一个也能丝毫不受影响地以冻结的思维海做中转站通过自己的思维海控制火力点。
无奈,红雾用通讯仪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所有盟友。这时诺拉的第二个攻击手吉尔也已经出局,勒绯那四个家伙却还一副不求伤敌、努力自保的样子,打得异常轻松。
斯蒂文问:“就不能同时干扰两个人吗?”
红雾终于急了:“雪花负荷不了的!思维海冻结极其消耗人的注意力,一个不慎就会陷入意识迷失。我绝不会让雪花冒这个险!”
看了眼和东方飞缠斗不休的青云,红雾有些失落地说:“看来,胜负已定。”
“不。”第一个反驳的居然是向来寡言的斐拉。
接着,诺拉仅剩的三个人放弃了一直缠斗的肖,也不再管火力点的攻击,坚定地集火东方飞。
东方飞在公共通讯里大喊大叫:“诺拉疯了吗?”
斯蒂文用通讯仪对红雾说:“如果你们幻影不是那么轻言胜负,也许你们就真的能和勒绯平起平坐了。”
红雾被说得一愣。
其实不只红雾,场外凑在一起观战的几位校长也被斯蒂文这不经意的一句话说的唏嘘不已。
是啊,很多人都想过:如果幻影能够强硬一些、如果喀沙能够灵活一些也许就能够和勒绯平起平坐了。
可是每个学院的特色注定了这不可能!比如幻影,幻影出侦察,这注定了幻影的风格是谨小慎微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强硬和幻影的风格相排斥。勉强改变,只会把原有的特色也丢掉。
幻影、喀沙、诺拉,正是凭借自己独特的风格在勒绯的光芒下占得一席之地,如果连自己都丢掉又说什么和勒绯平起平坐呢?
不等红雾有什么反应,斯蒂文对所有盟友说了一句:“还记得我们的计划吗?继续。”
在火力空白区变成了火力交叉区之后,斯蒂文就定下了计划:拖着勒绯向那个快到损伤极限的火力点转移。那个火力点是重大突破口,以那个残破的火力点为目标,能最迅速地削弱整个火力圈。
斯蒂文的第二个指令是:“放弃其他人,围攻东方飞。”
辛罗问了一句:“控制权在东方飞手里?”
斯蒂文对全部盟友说:“现在讨论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无论在谁手里,都是攻击东方夏更能遏制火力点攻势,但东方飞近在咫尺,趁机先把东方飞送出局。如果是他那最好,即使不是,排除了东方飞,雪花也就能够限制东方夏了。”
连红雾都听得眼睛一亮。的确,照这么说,干掉东方飞一切就都还有可能。东方飞被围攻,压力顿增。当然,增了多少有待商榷,因为他又在公共通讯里嚷了起来:“怎么全冲我一个人来啊?我太命苦了。”
依旧是公共通讯,东方夏下令:“闲下来的,集火雪花!”
东方夏的指令完全是针尖对麦芒。东方飞面对的攻击压力有多大,没人比东方夏更清楚。大概知道了雪花的能力,对方的目的倒也不难猜,幻影藏着这么大一张王牌还真由不得东方夏不在乎。
要说幻影也真是老谋深算。怪不得他们要启用这种连思维海活动都能完全模拟的全拟真系统,在这种系统之下雪花可以随时剥夺其他队伍的火力控制权,这才是作弊一般优势!
东方夏要闲下来的人集火雪花,而那所谓的“闲下来的人”显然不包括她自己,东方夏依旧在悠哉悠哉的躲在一边偷懒。不过,东方夏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现在火力点由她全权操纵,对手们开始玩命,她自然也不再藏着掖着。
“决战正式开始。”东方夏在公共通讯里宣布。
四个火力点同时发动攻击,一起倾泻到战团之中。
之前,“火力空白区”突然变成火力点攻击交叉区,斯蒂文猜到那是因为东方夏之前隐藏了火力攻击范围。而实际上,在“火力空白区”相互交叉的攻击范围依旧不是火力点真正的攻击范围,火力点真正的攻击范围都足以把其他三个火力点笼罩起来。
而这一点连观众都不知道,因为火力点的攻击范围恰好是逐鹿系统为数不多没有公布的数据之一。
伪造攻击范围,可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既要有精准的攻击操作能力又要有超强的自控力。更重要的是,要对火力点了如指掌。可逐鹿系统第一次投入使用,火力点的诸项数据连观众都没有获得,勒绯又是怎么知道的?
从始至终勒绯也只是用四个火力点对轰几下,但那样毫无规律的近距离对轰连诸位校长都无法获得什么有效信息。
可事实上,东方夏的确是利用那几下对轰判断出了一切。
勒绯的参赛计划,早在赛前就定好了:隐藏火力点攻击范围、东方飞和东方夏利用瞬时思维共享分享火力点指挥权,随时使用指挥权切换战术。当时东方飞还表示愤慨:“为什么要我参与指挥?不是说好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用动脑子,你不用出力!”
其他人也曾怀疑过这个计划的必要性。但当火力点对着天空对轰,东方夏抬起深灰色的眼睛依靠观察轨迹判断火力点攻击范围的时候,猴子、贝卡、肖不约而同清晰地觉得:我们的确是赢定了。
炮火骤然猛烈,但围攻东方飞的精英们连一丝停顿都没有。火力点攻击范围的改变只是给他们带来了更大的压力,却无法改变他们的初衷。原计划依旧不变,目标:即将瘫痪的火力点、东方飞。
火力点猛烈的攻击只换来了更猛烈的反弹。但要全力攻击东方飞就是意味着不能正常地应对火力点,四校联盟的损伤率立刻上升。
当前战况:战团之中,诺拉的摩卡出局,喀沙四人集体四级损伤,其余人全部三级损伤。猴子、肖、贝卡在火力点的掩护、支持联手攻击背着雪花的红雾,剩下的人则联手攻击东方飞。
两个被围攻的人都展示了高超的躲避技巧,本该僵持不下的局面却因为火力点的攻击干扰,变得优劣分明。红雾和雪花不断受到攻击,围攻东方飞的人却更快出现伤亡。
转眼,拉尼亚全部出局,剩下的喀沙、幻影却都和诺拉一样一往无前地攻击、攻击。
这个时候,挑战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被忽略。整场挑战赛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现在,联盟最精英的军事学院毕业生,毫无花哨的贴身近战,火力点喷吐的光影仿佛只是这场战斗的光幕背景。矫健的身影在光影中时隐时现,偶尔出现一个代表出局的碎裂影像,残酷、却又那么激动人心。
斯蒂文的计划没有因他的出局而终止,一群人牵扯不休的战团终于靠近了编号为二的火力点。
东方夏当然不会看不出对手们的意图,不过她一直在等一个时机。而那个时机就是现在!依旧是无比嚣张地在公共通讯里发出指挥:“要全力以赴了,在攻击出现漏洞之前结束战斗。”不等任何人做出反应,四个火力点的炮火呈几何倍数的猛烈起来。
成败在此一举,东方夏不再考虑持续攻击,放开手来倾泻火力点的攻击。
每个火力点的附近都是四个火力点的攻击交叉区,但这已经是其他火力点攻击范围的边缘,其他火力点的攻击到了这里已经是强弩之末,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最近的这个火力点。
即将瘫痪的火力点近在眼前,防护甲已经达到四级损伤的东方飞都被果断放弃,还未出局的红雾、青云、辛罗、苏打、斐拉联手攻击火力点。
东方飞失去了对手,但他也没打算善罢甘休,在五个对手转火的同时他立刻从猎物转变为猎人,悍然发动攻击。
攻击的光影埋没了一切,这一段时间显得那么漫长,但又仿佛只是极短的一霎,第二火力点宣告瘫痪的同时其他火力点的攻击也无法为继停了下来。
光影散去,显出四个身影:东方飞、猴子、贝卡、肖。
东方飞正要大喊一声“赢了!”的时候,猴子大叫一声:“苏打!”
在最后一波集火中出局的人发现原来出局后并不能直接离开系统,而是要以幽灵状态在系统中停留到胜负分出。这种幽灵状态其实只是相当于有一个可移动视角,除了旁观挑战赛做不了任何事。
“幽灵”们拥有上帝视角,所以比赛场上的人更清楚现状:苏打没有出局,并且从瘫痪火力点的缺口逃出了火力点的攻击圈。
猴子在发现苏打的第一时间就追了上去。
东方夏和东方飞处于思维共享状态,苏打没有出局的消息东方夏立刻就知道了,她有些感慨地在公共通讯里说:“不愧是诺拉,从一开始就被我们优先攻击,结果留到最后的果然还是他们。”
勒绯在挑战赛开始后,第一次获得了人数优势,但战况就此尴尬起来。勒绯从始至终都是以静制动,结果剩下最后一个对手,勒绯又不得不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由猴子带头,勒绯众人开始追击苏打,连东方夏都起身准备和队友们汇合。
没过多久,让人大跌眼睛的事发生了:苏打居然跑出了决战区。
方才的集火攻击中苏打没有出局,但她的防护甲估计也接近五级损伤了。防护甲五级损伤也就是报废的程度,在这种状况下苏打居然还向内圈战场跑,她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在怪兽环伺的内圈战场活下去?
但是,苏打跑到哪里勒绯就得追到哪里,因为苏打不出具勒绯就不算获胜。
不少人都开始想,苏打难道是想借怪兽把勒绯送出局?毕竟,勒绯除了东方夏,其他人都和苏打一样,防护甲接近五级损伤。这个苏打难道还想凭一己之力来个大翻盘吗?
很快,苏打告诉了所有人,他们错了。
诺拉是培养真正战士的地方,他们的战士不倾向于任何方面也就是说没有明显的军种区分。诺拉的战士只是单纯的进行作战,所以诺拉可以根本不要专业的指挥官,诺拉只需要一个目标,然后一路走到黑。
挑战赛就是杀伤对手,送对方出局,再简单的说,就是作战。
只不过,侦察员有属于侦察员的作战方式。
最终,苏打利用地形打了个精彩的埋伏,一举把猴子送出了局。
这是勒绯在挑战赛里唯一的出局,因为东方飞迅速赶来,苏打敌不过东方飞而出局。
至此,挑战赛结束,勒绯获胜。
逐鹿系统终于“释放”了所有参赛者。
喀沙、幻影、诺拉、拉尼亚的诸位少年少女一片沉默。
斯蒂文率先走到东方夏身边伸出手:“你们赢了,恭喜。”
东方夏却丝毫没有和斯蒂文握手的意思,只是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没什么值得恭喜的,因为我们会赢是必然的,从始至终我只是在考虑怎么赢比较轻松。”
辛罗本来还在沮丧,一听这句话就炸了,大吼一声:“东方夏我和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