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这是新调的花茶,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青繁你调的自然是好的,只是线下我暂时没空品茶,你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只怕楼主的心,早就飞到了侯爷府了吧。”
青繁放下茶盏,看着花雨醉一脸凝重和无奈,看出了心思。
“大概吧。”
花雨醉站起身,捋捋衣袖,拿起扇子走出了双生楼。
“哎,楼主,你去哪啊?”
“出去转转。”
春月无奈的耸耸肩,自家的楼主真是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你们楼主这么放荡不羁的性格,真不知道跟谁学的。”
“有吗?”
春月喃喃自语,不再说话,反而夏烟一脸恍然。
花雨醉漫无目的的走在熙攘的街上,看看这看看那,一脸无趣,却瞥到街角一抹熟悉的衣襟,实在没有精力再去解决点是非争端了,还是早走最好。
“那个不是花雨醉吗?怎么见到本王跑的那么快!本王就这么不招她待见?”
“大哥说笑呢,她一个楼主怎么敢呢?无非是突然想到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拓跋明笑笑,拓跋烈却不以为然,以为花雨醉在故意躲着自己,反而跟随着花雨醉的脚步,想追上她。
“三哥,今天怎么有空叫上我来宫外转转啊?我本来可是准备去涉猎的,难得三哥有邀约。”
江夜晓看着自家三哥只是漫无目的的东看西看,丝毫没有回答自己的话的意思,只能一脸无所谓。
“怎么这拓跋烈总是跟着自己啊!没有一点私人空间!真是个智障!”
花雨醉以扇遮面,脚步越来越快,快到就差跑起来。
丝毫没有注意到屋顶上有几个蒙面人正在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春月看到可疑的人正想提醒花雨醉,但是却发现江旷天正在花雨醉的不远处,不能在他的面前出现,这样会给江西陆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是按耐住保护花雨醉的心情,静静潜伏。
“动手!”
一块砖突然从天而降,跌碎在花雨醉的脚前,吓了花雨醉一跳,随即发现十几个黑衣人从屋顶和角落里一涌而出,直奔自己而来。吓得她急忙往人群里面钻,但是人群散的太快,只剩下自己靠在柱子边上。
“谁这么大胆?本王看重的人居然都敢动手!”
拓跋烈浓眉骤然一拧,一脸肃杀之气,快速跑到花雨醉的跟前,却被几个黑衣人拦住,周旋起来。
“三哥,你看!”
江旷天本来还在想谁居然这么大胆敢在天子脚下行凶,而且对象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的,却瞄到那一把骨扇,甚是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走!”
“我去!这个时候江西陆不是应该出来解救我吗?”
花雨醉拎起裙角往前跑去,却被一个黑衣人一把抓住衣领带到了空中,花雨醉闻到了淡淡的脂粉味,还有那双带着憎恶和得意的凤眼,知道有可能是某个西域女子,按下扇柄的按钮,几根银针射向黑衣人的眼角,黑衣人自然是知道这些银针的威力,吓得手一松,花雨醉便被抛向空中,黑衣人轻盈的拽下了花雨醉的外套点立在屋檐,看着花雨醉坠下。
“三哥!”
江夜晓看着江旷天脚微用力便离开地面,拓跋烈也眼睁睁的看着,不能近身,而拓跋明只是不敢轻举妄动,何不如让拓跋烈和江旷天发生点事。
花雨醉只是被一个怀抱轻轻搂住,紧紧地抓住江旷天的衣襟,不敢睁眼,直到耳边的风不再吹得鬓角的碎发骚扰着耳畔。
“姑娘,你没事吧。”
莫名熟悉的声音让花雨醉一愣,惊得瞳孔都放大了,这个声音清冷稳重,明明就是他。
花雨醉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到那双黑潭般的双眼,桃花眼眼角的温柔就像耳边的风一样,撩骚着自己的情绪。
“江凡……”
江旷天一脸震惊,江凡这个名字是自己以前的名字,后来才改了名叫做江旷天,这个女子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姑娘,叫在下什么?”
花雨醉大梦初醒般的跳下了江旷天的怀抱,一脸错愕,看着遍地的散碎杂物,似笑非笑的拓跋明,一脸急切的拓跋烈,一脸疑问的江夜晓,还有,一脸好奇的江旷天,自己,好像已经分不清了。
“楼主!”
春月从角落跑出来,扶住倒下的花雨醉,花雨醉微睁双眼,倚在春月的身上,看着漫天白云,喃喃的嘀咕了几句话,便倒在了春月的怀里。
“楼主!”
春月搭上花雨醉的脉,才知道花雨醉中了毒,抱起花雨醉就往双生楼方向跑去,江旷天和江夜晓也只能跟在其后,拓跋明看看满地狼藉,看着拓跋烈奔走的背影,淡然一笑。
“侯爷,花楼主遇刺了,好像中了毒……”
漠风接到消息,赶紧来禀报,不敢看江西陆的表情,只敢跪下。
“哦……是吗……”
江西陆放下毛笔,走到窗边,摘下一片叶子,轻轻揉捏。
“派阳昭去保护她吧。”
“属下明白了。”
漠风只能赶紧去办事,江西陆只能笑笑。
“西域,开始动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