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达文森林”餐厅
三层——冬之屋
结束了此次的肯部大学之旅后,谷夙已有两天都没有出门了,而且每天不吃不喝,只是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飓风过境
----如果一个人可以带来一场飓风,那个人就是我。
狼烟四起,多少挥刀英灵不再睁眼看我,当我在时光回旋中替他们抚合双眼时都未曾想像过天堂中的时光会不会令他们安心,也许这是一种最好的安慰。
泪,虽然已滑过脸庞,却不觉得难过,是我已麻木?还是内心再惊不起波澜?我想知道。可是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害怕你会笑我。
好多人爱过,却忘了爱的滋味。好多人恨过,却忘了恨的伤痛。在我眼中,我就是整个世界,我就是真理。不需理由的骄傲和自豪,有些话我说不出口,但是又怕面对你时已太迟,面对你的疑问我又能如何?其实我想告诉这个世界,只有我最爱你,但是面对你的脸,又会让往日的伤痛封住喉咙。是我不该认识你?
脚已踩在那条白线上,面前也许就是解脱,却在不该伤心时掉泪。我想过用一个条件交换你的一样东西,但又怕你把它给了别人----给我你的心吧!也许你从未见过我哭,那是因为我只想对你笑,可是本已荒凉的心中又再度烽烟四起,我不想再发动一场针对自己的战争,或许你看不见,在我的骨骼上满是刀割的痕迹,我不想再去抚合自己的双眼,也不想再点燃城墙上的烽火,别人的笑我求不得,可是你的笑我想看,就算千军万马踏平我头脑中的峰峦,也不会看见我低头。因为我要向前走。
杯酒醉红颜,我尚未放弃我的权利,如血夕阳,也许可以映出我的脸,我已在不归的路上越走越远,但是我会笑,我的问题还没完,我还会问的,前生今世,你我在哪条路上会相见?在太平洋的海啸中我会在身边筑起风墙,上帝不让我有太多流连,所以让风带走了我的一切,汪洋中漂过的一点白色,是我灵魂的碎片。
在我闭上双眼时,愿意让魔鬼将我撕碎,也许那样我就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因为当你撕下我粘在蝠翼上的羽毛时,我看见你流泪了,死寂的血池中,你一滴滴泪泛起的涟漪续成一个爱字,我知道,你也多希望我和你一样,即便不是人类,也不要是勒斯的魔鬼,更不要粘上天使的羽毛。当内心期盼的火光突然熄灭,冰冷的不仅仅是你的血液,还有我的身体,我曾向安那萨斯发誓,当你挥剑斩断我魔鬼的翅膀之时,便是我消逝之日。我不怕你贯穿我胸膛的长剑,只怕你在血溅一刻流泪,如果爱你不成请不要再给我希望,你的泪,会让我无法在地狱安宁,请你用力把我推入焦热地狱吧,只有你的决心会让我再也爬不上来,你我也不必再掩饰千疮百孔的灵魂。在圣诞之夜我想做你的驯鹿,把你带到天边那属于我的世界,让你看缀满天空的星辰上我所刻下的你的名字—福克斯桑。这本没有结尾的书,翻开就是高潮,跟随而来的就是我在夜空下的身影,在远去中慢慢碎裂,只留下那颗跳动的心脏,至死不悔。
也许我很任性,让你为难,我愿意选择牺牲,也不愿让你看着我的誓言在悬崖上荡着秋千,那样摇晃却无法接近你。在地壳剧烈震荡之后,永恒一边支离破碎,瞬间从我身边滑落。有你,也许生命就是仙境,踩着你的影子,就是我的幸福,如果创世纪时天地之间没有那道屏障,魔鬼也可以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利,我会永远微笑。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人是被爱的,一种人不被爱,你也许会说我没有什么人性,不是没有,只是缺乏。上帝没有赋予我太多的人性,所以我才会这样任性。在有些人的耳畔,总有一种声音带着你走远,那是我的心跳,也是一种旋律,就算那是一首狂想曲吧。
我的梦会在一瞬间醒来,不是被你叫醒,是终结到来我无法成眠,在云端翻来覆去想象末日的到来,有一丝不安笼罩着我的天空,被发配到荒凉的世界中,再没有借口和理由推托,你做不成我的爱人,却成了我的伤口。我想只有你才能将我漂泊狂浪的心收留,再不想问堪萨斯的风尘天地:
如果我的爱只能是一种祈祷,就不会被其他灵魂嘲笑了吧。
颂念很多名字,发现你似乎离我最远,那若远若近的距离才使我不知你内心的真实感受。伸手触摸,没有感觉,只要我燃烧过后的味道还留在这世界,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我痛恨背叛,但却无法摆脱它的束缚,内心的惶恐不安,像潮汐不断涌来。灵魂站立在飓风刮过的破碎空间中终日战栗,双手冰冷的尖脆欲裂,宣告我的自由被剥夺,内心的感觉摇摇欲坠,不知走进这片森林中是否会循的一丝安宁?我只渴望曾经那只掀起巨大波澜的手还能再紧紧攥起,食指划过天空,还能看见一道永久不褪的伤痕。
我希望我还有勇气对你说,我能爱你,你只属于我。
我会笑,然后,再次拨开乌云,在翠鹭碧湖,青花艳柳复苏的世界中再次掀起风暴。
你一定会看见,飓风过境。
那个时候,她的神情是严肃的,她的内心是备受煎熬的,只有在内心备受煎熬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而是不停的在笔记本上写啊写。电话是一律都不接的,不管是谁,因为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她的兴趣,如果这个时候去打扰她,只是“自讨苦吃”。被人也许不了解,但是她的三个好伙伴却都知道,在布知多久后她认为在笔记中将内心的煎熬全部都发泄出去了,便会开始自残。这就是那个连潘多拉,甚至连谷杉祀都不知道的一个秘密。因此,她的身上,尤其是双臂,都有很多道刀子割伤的伤疤,这也是她一直以来都很少穿短袖上衣的原因。
此时此刻,谷夙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了笔记本,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用她的话来说就是:
锋利无比,在你准备伤害自己的时候绝对不会掉链子,一如别人伤害你时。一旦一个人决定了要伤害你的话,她是绝对不会留情而且是绝对迅速的。
她就是想要体会到这种痛快淋漓有酣畅的痛苦,因为这种痛苦比现实中别人给的伤害要温柔和仁慈很多:
谷夙,幼稚园时被同学诬陷盗窃,虽然只是一件玩具,事实上只是那个同学故意将玩具藏起;国小三年级被自己一个不错的同学抢劫;国小三年级被色情狂纠缠;国小五年级被要好的同学设计欺骗,怒火攻心是将该同学打伤;国小六年级被太妹软禁半日;国中一年级被同班同学诬陷携带违禁物;国中二年级被自己的班主任以最为下流的话语侮辱;国中二年级被暴露狂纠缠;国中三年级被同班同学联合起来排斥;国中三年级被班主任列为最坏学生的黑名单;转学美国后十一年级被初恋男友飞掉。。。。。。
所以直到现在她会对异性和陌生人排斥得很严重,与幼年时的遭遇有直接关系。幸运的是她的父母在那时给予了她莫大的支持与鼓励,帮助她走出了那段感情与人际交往上的最低潮。但到了大学时又因为无法突破自身的忍耐极限而突发抑郁症,不得已而退学,因为她每次抑郁症都会自残,甚至有一段时间还会有想伤害别人的冲动,而她害怕自己会上还到无辜的人,所以才选择了退学。
如今抑郁症的病情已经减轻不少,而且也如自己所愿成为了全美最炙手可热的青年油画家,还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家餐厅,但是那时的阴霾与黑色记忆还是挥之不去,以至于自残变成了她的一种习惯。尽管有三个好伙伴时刻的开导与劝解,她还是会在不经意间因为一些因素而触动内心的回忆,索性她学会的将这种不快发泄到笔记中的方法,才使得自残变成了一种附属,而不是习惯,所以她自残的次数也因此变得少了许多。
自从组成侦探组合之后,每办完一件案件之后,她的内心都会被触动,久而久之,这竟变成了一种习惯,所以每次结束案件之后她也都会习惯性的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放纵自己将内心的所有感触变成文字记录下来,那便是之前高阳奥羽无意中翻到的那本笔记,从转学到美国,也就是九年级开始直到现在的五年光景中,那些笔记已经写了厚厚的十本,足以写一部百万字的超长篇小说了。
手里拿着那把小巧的手术刀,谷夙突然间落泪了,她不知道高阳奥羽是否可以接受她的这种古怪还有点可怖的习惯,也不知道当他看到自己自残时会有什么反应,是鄙视?怜惜?同情?还是关爱?如果是鄙视和同情,那她宁愿他永远都不要知道这件事情;宁愿他从来都没有爱上过自己;宁愿自己也从未爱上过他;或是自己从未出生过,出生的是另一个,另一个阳光,开朗活泼又可爱的自己。然,自己与三个好伙伴有谁的童年记忆是清澈光彩的?有谁童年是不曾被伤害过?如果她们都是有一个光彩童年的人,恐怕也不会成为如此知心的挚友,死党了。
高阳奥羽一定有一个她向往不到也感觉不到的光彩同年,有一个充满美好回忆的童年,那些美好的回忆足以将那些微瑕的黑暗遮蔽。
左手臂上的刀痕随着思索而增加,一刀,两刀。。。。。。整整九刀,每一刀是一个污点,每一刀是一次伤害,每一刀都是内心那无法察觉的细小自卑。。。。。。
“砰!”“不要!”
是谁在喊不要?是自己的内心在挣扎吧。
“不要!”
为什么声音这么近?近的就在耳边?是不是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上天堂吗?下地狱吧!
“叮!当!”高阳奥羽恳求了翦聃,白木夕和朵兰歆半天,才得以进到目前属于谷夙“禁地”的冬之屋内,大门敞开后三个人看到空无一人的客厅,便明白了谷夙在做什么。三个人才想要借口把高阳奥羽带走,他就自动自发的冲进了谷夙的房间,本以为她在哭泣的高阳奥羽推开门后见到的竟然是如此骇人的场面,连忙大喊:
“不要!”
但是谷夙似乎没有听见他的喊叫,而是继续在自己的手背上划着,他见状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她手中得刀夺了过来,气急败坏的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失去光彩的双眼中,充满的只剩绝望。。。。。。
“我们走吧!看来这个问题不是我们有能力解决的了,只有看他对谷夙到底是什么态度了。。。。。。”三个好伙伴静静地走出了冬之屋,将从这一刻开始凝固的时间留给了这对欢喜冤家。。。。。。
“夙夙!夙夙!”高阳奥羽不停的摇晃着谷夙的双肩,企图将她游离身躯的神志召唤回来。此刻,他一颗为他紧揪的心向他昭示了自己内心的最真实感受:
如果失去她!他的世界从此就再不会有光彩!
他紧张得像掉了魂似的,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为她的伤口包扎,任凭鲜红的血液如溪流一样尽染透了他们的衣衫,也任凭那殷艳的液体相丝丝红线般将两个人越连越近,越缠越紧。。。。。。
“不要!”
不!他不可以失去她!
他流泪了,生平坚强过人的他竟然为了她而流泪,他不是发过誓不再相信也不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了吗?他不是告诉自己女人是魔鬼吗?他不是告诉自己女人不可信吗?为什么看着她空洞的双眼就像宇宙中的黑洞一样连自己也被吸引了进去,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不要!我不要失去你!”
将她紧紧的抱住,高阳奥羽仰天长啸,泪水肆意的大事的他的脸,垂落下来,也打湿了她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闪动了一下,他的泪像露珠一样停在她的睫毛上,不肯滑落。
“地狱也会有人流泪吗?”谷夙喃喃自语,根本没有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谁,满心以为自己已经到了那个让所有人都闻之变色的异域。
“不要哭!地狱里没有人流泪的,如果你还留恋着谁,你应该上天堂的。。。。。。”
她温柔的替他拭去从俊颜滑落到颈上的泪水,柔声细语的说道。
“我。。。。。。我。。。。。。”
高阳奥羽在感觉到颈项上冰冷的触感时停止了哭泣,低下了头,看着这个让他为之疯狂无奈的人:
“你没事吧夙夙?”回过神来后他赶紧询问自己心上人的情况。
“我当然没事,要知道到了这里的人都不该再有感情了,你也一样,我也一样。。。。。。你。。。。。。你?”看着他的脸许久后谷夙才猛地反应过来,反射性的挣脱他的怀抱,逃离他身边,并且右手捂住自己左臂的伤口: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她看他的目光霎时变得陌生起来。
“你难道每次看到我都要用那么陌生警惕的眼神吗?”难道她就真得这么讨厌他,排斥他吗?
“你看见了什么?你看见了我在自残是不是?好吧!你想说什么?如果你想说鄙视我,想说我无聊,恐怖的话,那么你可以走了,我已经知道了。”谷夙低着头,咬着牙对他说到。
“你。。。。。。”高阳奥羽从未想过这些,自从一见到她的血流如注手臂,他内心里每一刻都想的是她对自己有多种要,自己多么不想失去她,而她。。。。。。
高阳奥羽的嘴角慢慢扬起一丝了解的微笑:
原来她是怕自己讨厌她,呵,真是个言不由衷的小坏蛋!
“我。。。。。。”
“你在嘲笑我吗?”谷夙见他突然之间微笑起来,以为她是在嘲笑自己,反射性的态度更加恶略起来:
“你笑够了吧?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我不想再见到你,从你迈出我房门的那一刻起就不要再想起谷夙这个名字!”他果然是在嘲笑她!
“我。。。。。。”高阳奥羽带着笑意帅气逼人的脸逼近她,吓得她节节后退,直到谷夙的后背贴上了墙壁,他才满意的伸出手搂住她,温柔的说道:
“我爱你!”
“啥!?”他说什么?
“我爱你!”
“你。。。。。。”他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被自己吓倒神志不清了?
握住她伸出的小巧手指,高阳奥羽里他又进了一些,紧贴着的身体,近在咫尺的“大脸”和他那双仿佛带有安抚魔力的水绿色眼眸,让谷夙的心慢慢的安静下来:
自己竟然没有歇斯底里,自己的心竟然会平静下来!
“我爱你!”又是一声温柔的告白,像一股温泉一样流进谷夙冰冷绝望的心,她的脸突地红了起来,足可以和烧红的碳块媲美;原本冰冷的双手也因此而变得温暖起来:
“你。。。。。。你爱我?”嘴巴张成O型,她结结巴巴的重复着他的话。
“对!”在给了她无比肯定地回答之后,他的薄唇覆上她小巧的嘴,慢慢的体会并且汲取着这个心口不一的小魔女内心的真实想法。
“唔!”突如其来的吻让谷夙惊了一下,随即满意的闭上了双眼,享受着他带给她的爱和宽容:
嘻,他没说谎!——屡试不爽的读心术及时“恢复正常运作”,将深埋在高阳奥羽内心的所有感觉都传达给了她,同样也把她内心的真实感觉传达给了高阳奥羽。
“怎么样!看你还敢不承认爱我!你心里的真实感觉我都已经知道啦!”结束这一个长吻后,高阳奥羽看着不停用手擦拭自己嘴唇的谷夙,腾出左手点着她的鼻尖说道。
“唔。。。。。。你怎么会知道的?你又不会读心术!”谷夙边擦嘴边对他说到。
“我可以学啊!”高阳奥羽拨下她已经将自己双唇擦得红肿的手,狡猾的笑着。
“咦!啊!”惊觉自己说漏嘴的谷夙连忙又捂住自己的嘴。
“你不承认也没用了!现在你心里想的一切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他得意地看着她,指着她的胸口说到:
“潘多拉已经全部都告诉我了,这个读心术还是他教我的!”
呵呵,幸亏自己的天资不好,潘多拉才勉强的教给了自己这种只有接吻才能了解对方内心想法的“初级读心术”!真是被他赚到了,以后再“偷香”的话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啦!
“不对!潘多拉不是那种按人天资传授读心术的人!只要是他想教就是白痴都可以成为高手!”谷夙暗自咒骂起潘多拉来。
“什么?哪你时说你老公我是白痴。。。。。。还是连白痴都不如啊!”高阳奥羽故作不悦的看着她。
“我又没说你,你干吗自己承认?再说了,谁是我老公啊,我记得没有印‘寻人启事’贴在路旁的电线杆上啊。”谷夙就是不肯老实的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
“看来你是不准备承认啦!那好,这次我又可以明正严顺的。。。。。。‘偷香’喽!”冷不防的又再次“掠夺”过谷夙的双唇,慢慢的体会起这个嘴硬的小妮子内心的真实想法来。
“你看,你自己都说了你想嫁给我嘛!”高阳奥羽意犹未尽的放开她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笑着对她说到。
“我没有。。。。。。”谷夙就是不肯承认!
“看来我只好。。。。。。说你爱我,说你想嫁给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他开始“显摆”起刚刚从潘多拉那里学来的催眠术,对谷夙下了催眠暗示。
“美得你!”谷夙眨眨眼看着他。
“咦?”她竟然没有被催眠?看来潘多拉说得没错,这小妮子的意志力真是强啊!
高阳奥羽眯起双眼想了想,又再度吻上了谷夙,趁他分神之际,再次对她下了催眠暗示:
“说你爱我,说你想嫁给我,说我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
“我。。。。。。我爱你。。。。。。我。。。。。。愿意。。。。。。嫁给你。。。。。。你是。。。。。。世界上。。。。。。最好。。。。。。的。。。。。。老公!”谷夙断断续续的从唇缝中挤出这几个字,高阳奥羽听的心花怒放,又吻得深了一些,好像要把谷夙吃进嘴里一样。。。。。。
许久后他放开娇喘吁吁的谷夙得意地看着她:
“怎么样!承认了吧!”
“好啊!你竟然敢设计我!我再也不理你了,刚才说的统统不算数!”谷夙眉头一皱,转过身去不再理他。
“不要啊!如果你不要我了我可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高阳奥羽连忙给她赔罪: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用催眠术了!”准老婆可是开罪不起的!否则他真得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真的?”谷夙在心里偷笑着问他。
“真的!”
“你发誓!”
“我发誓!”
“那好吧!勉强同意!”她笑起来。
“那。。。。。。刚刚说得算不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见谷夙点了点头,他心里的一颗石头总算落了地,谷夙则是在一旁窃笑不已: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被他催眠,潘多辣教他的根本就不能称之为“催眠术”,只不过是糊弄一下外行而已啦!可是自己内心所想真得如他所说,又何必不承认呢?有这么好的机会,不用白不用嘛!
“太好了!”高阳奥羽紧紧抱着她,高兴得不得了。
“哎呦。。。。。。”由于用力过猛碰到了谷夙左臂的伤口,他连忙抬起她的手来检查伤情:
“天!”他的手臂上竟然有这么多伤口,虽然有很多已经长好,但还是看得出痕迹,看的他心痛不已,他俯下身去吻住那些伤口,口中喃喃地说:
“下次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我会心疼的。”
“嗯!”谷夙听话的点了点头,她相信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用靠这种方法度过自己内心的低潮期了,她相信有他在,从现在开始自己的生命就一定会是真正充满光彩的了!
那伤口在他温柔的吮吻下,也不再刺痛,血竟也止住了,让谷夙惊叹不已:
爱情真是有魔力!
“对了!差点忘了这个!”高阳奥羽见她的手臂不再留血,便从上衣兜里掏出那日求婚的戒指,放在手掌心,然后半跪在她面前,深情款款的求婚:
“夙夙,你愿意嫁给我吗?”温柔的眼神看着她。
“嗯!”谷夙用力点了点头,泪水情不自禁的又滑落下来。
“宝贝不要哭。。。。。。”高阳奥羽见状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为她擦眼泪。
“嗯!”
“伸出手来!”
谷夙乖乖的将右手伸出来,却被他拦下,执起了她的左手:
“要这只手,如果这里的伤不先愈合,心理的伤又怎么能够愈合?”他轻轻的将戒指给她套上,然后顺势拉她进怀,温柔的吻了下去。。。。。。
执著的“冥后”终于“猎”到了倔强的“冥王”,恭喜他们吧!
FBI重案调查组
潘多拉办公室内
“风后”封昼沐,“雨后”穆子罕,“雷后”翦以帆此刻全都不落的聚集在潘多拉的办公桌前,和他哈拉得不亦乐乎:
“我说!你干么要教那个小子读心术?”封昼沐率先发难:
“为什么我在追求小兰的时候你没有这么‘好心’的帮我们?”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相信潘多拉的“好心”一定有他的私人目的!
“呵呵!”潘多拉笑而不答。
“还有,你既然很‘诚心’的想教‘冥后’那小子催眠术,干么收了人家的‘学费’却只教给他一些糊弄外行的标准POSE?”穆子罕接过好友的话茬继续问道。
“呵呵!”潘多拉依旧笑而不答。
“喂!难道是你的头壳坏去啦!”翦以帆毫不留情的贬损他道。
“呵呵!”潘多拉还是笑而不答。
围在办公桌前的三个人面面相觑,在互相交换了眼色后便整齐划一的迈开腿往他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呵呵!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吗?”潘多拉见三个人“故”作离去装,于是“好心”的不再吊他们的胃口。
“当然想!”三个人连门槛都还没碰到便又整齐划一的折了回来,围在他办公桌前。
“呵呵!”潘多拉又开始赖皮的笑了起来。
“哼!”三个人齐哼一声:
就知道这个小子没有那么好心的肯“无禄不开工”!
“哪!给你!”于是三个人都很默契的各自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来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翦聃那里“沾染”了一身“不见钱不开口”的坏毛病!
“你们真得很想听吗?”继续“勾引”!
“想!”三个学不乖的家伙又在不知不觉中跳进了他铺好的陷阱。
“耳朵!过来!”潘多拉朝三个人钩钩手指,三个人很听话的便将头伸了过去,潘多拉笑着看他们:
“我先回答谁的问题呢?”他歪着头,故作难办的看着他们。
“先回答我的!”封昼沐连忙将穆子罕和翦以帆的头推到一边去,自己将头伸得离潘多拉更近些。
“什么?”被他推到一边的穆子罕和自家小舅子交换了个眼色,回收便掷出了一只飞镖,幸好封昼沐躲闪及时,才不至于“误伤”,他挑衅的对这两个人比着指头,又被呼啸而来的飞镖当成了靶子,这次可不是一支,而是两只——穆子罕一支,翦以帆一支!
“咦?你们叔婿两个什么时候达成的‘停止内战,一致对外’的协定?”穆子罕一惊,旋即快速镇定下来问道。
“刚才!”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回到。
“又开始了!”办公桌后的潘多拉兰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还伸手在嘴边扇了扇:
看来如果任他们这样胡闹下去,自己的办公室又要倒霉了,于是他“气运丹田”大吼了一声:
“喂!发钱啦!”
“哪呢?!”
果然,这一声“美妙”的吼声马上就见效了,三个人全部都老老实实的又聚回到他的桌边,齐声将炮口对准刚才喊“发钱”的那个人。
“这里!”潘多拉晃了晃刚才他们三个人“进贡”给他的三百美元,笑吟吟地说道。
“去!”
“啧!”
“哼!”
三个人纷纷不懈地看着他:
这小子一定又在耍他们,哪有人到口的“肥肉”不吃人反而会吐出来的?可是他们这次是真的猜错了,潘多拉非但没有骗他们,还亲自站起来把钱一一塞进他们的口袋里,然后又拍了拍他们的口袋说道:
“这下子相信了吧!”
“这小子头壳真的是坏去了!”三个人都在心中作此断定!潘多拉摆摆手,对三个都是一脸狐疑的人说到:
“哪!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再想什么哦!”
“呃!吭!那么你可以回答我们的问题了吧!”三个人见状连忙换上一脸“谄媚”的笑容:如果真得把潘多拉这个小子惹怒了的话,下场可是要比被翦聃下药可怕一千倍的!
“呵呵,这才是乖孩子嘛!”经过一系列的跑题“案件”之后,他终于肯老老实实的回答他们的问题了:
“我教给小阳阳的市最初级的读心术啦!”
“为什么?”封昼沐好奇毙了的睁大眼睛看着他问。
“你们想想,最初级的读心术要通过什么方式才能读出别人的心理?”潘多拉伸出食指比在三个人眼前说道。
“吻。。。。。。哦~~~!原来你是想让那小子可以名正言顺的‘偷香’啊!”
“花花公子”翦以帆率先想出了答案。
“啧!思想镇邪恶!”其他三个人纷纷鄙视的看着他。
“喂!你们。。。。。。”翦以帆见状气结。
“你只答对了一部分,我的确是有这种想法,但是这不是主要原因,你们想想夙夙最大的坏毛病是什么?”潘多拉继续发问,引导着三个“四肢简单,头脑发达”的“X后”。
“嘴硬!”三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喔!原来你早就知道夙夙一定不会老老实实的承认她喜欢高阳那小子,而那小子又不确定夙夙是不是会喜欢他,所以你就让他自己去‘揣摩’夙夙的心意是吧?”封昼沐得意洋洋的看着潘多拉说到。
“宾果!”
“耶!”
“那我再问你。”他又将脸转向穆子罕:
“你说我为什么只教给他一些催眠术的标准POSE?”
“这个。。。。。。”他挠了挠头,摊开了手,耸耸肩:
“我不知道!”
“呵呵!那我再问你,夙夙最喜欢用三十六计中的哪一计?”潘多拉不答反问。
“将计就计!”穆子罕笃定的回答:
“喔!你是说即使夙夙没有被催眠,但是只要她想承认爱他得话就一定会‘将计就计’的假装被催眠,然后趁机将喜欢他的话说出来,所以说对不对她催眠已经不重要了对吗?”
“宾果!”潘多拉又笑着说道。
“喔!原来他们两个的所有反映都被你了如指掌啦!”三个人这才反应过来潘多拉的“险恶用心”:
没办法,碰到这么不“实在”的“冥王”,只好也用一点“不实在”的办法来“猎”她喽!
“我说啊!你们的婚礼打算是么时候举行啊?”潘多拉口中的婚礼当然指的是“四季”的集体婚礼啦!
“婚礼?下周。。。。。。惨啦!今天和小兰说好了要去挑选婚纱的,惨了惨了!。。。。。。”一提到婚礼,“风后”率先暴咆起来,然后便匆匆的离去了。
“呵呵,真是的。。。。。。”剩下的穆子罕和翦以帆一起在“原地”笑话他,正说笑着,穆子罕的行动电话突然震天动地得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电话那边传来了翦聃魔鬼般阴森的笑声:
“呵呵。。。。。。你想放我鸽子吗?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哇啊!”吓得他连忙向翦聃赔罪:
“对。。。。。。对不起啊!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惨了惨了,今天说好要陪小聃去挑婚戒的。。。。。。惨了。。。。。。”穆子罕也一溜烟的跑走了,这次换做潘多拉笑了:
“看来只有你很闲啊!一切都准备好了吗?”他对着得意洋洋的翦以帆说到。
“那当然!”翦以帆扬着快要挂到后背上的头说到。
“呵呵。。。。。。”潘多拉笑着看他,看得他毛骨悚然:
“干。。。。。。干么?”
“没事。。。。。。呵呵。。。。。。”继续朝他猛笑,此时,他翦大少爷的移动电话也震天动地得响了起来:
“。。。。。。对是我。。。。。。什么?”翦以帆拿起电话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秘书打来的,本来还一脸得意的他在听完电话内容后脸马上沉得像马一样长:
“这该死的小妮子!”他说完后也急急忙忙的跑走了,原来电话的内容是:
集团内部的所有电脑都中了病毒,通讯系统瘫痪的一塌糊涂,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翦大总裁的未婚妻——白木夕!
“呵呵!这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潘多拉乐呵呵的坐在皮椅上想着,这时门外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他办公室的门应声被踹开,原来是“风神”朵兰歆,“雨神”翦聃和“雷神”白木夕。
三个人一进办公室便大大方方的各自占据了“一方水土”,和潘多拉哈拉起来:
“那,他们三个都如你们所愿的去‘赴约’了,又有什么‘大计划’啊?说来听听吧!”潘多拉看着这三个“捣蛋鬼”说到。
“耳朵!过来!”翦聃朝她钩钩手指,四个装满了坏主意的大头就全部都凑在了一起,听者她所说的“大计划”,四张脸上都挂满了让人毛骨悚然的可怖笑容。。。。。。
他们又在想什么坏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