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谁愿意?
江行暗自腹诽,远处那坨来势汹汹的妖物被她刚那一掌早已激怒,如果落到它手里不还得死的不能再死。
咬着牙,忍着身上各处传来的刺痛,江行转身就没命的往前狂奔,幸亏腿上没有几个伤口,否则现在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身体痛得已经麻木了,奇怪的是体力却依旧不减,四周的树木早已变成半人高的灌木丛,身后的怪物却还是穷追不舍。
眼前不远处陡然间出现一个磨盘大小的亮光,越往近处跑,则越清晰,那不正是传送阵么!!!
江行心中一喜,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冲了过去,身后的怪物也紧跟着冲了过去,蓝光突显,再次看去已没有了一人一怪物的身影。
“混蛋!我的传送阵啊啊啊啊啊啊啊!”而在一人一怪物消失之后,紧跟着另一人从不远处狂奔而来,速度虽然很快,可那蓝光依旧是从他眼前化为乌有……
进入传送阵,江行只觉着眼前一花,视线再次清晰时,却是完全陌生的地方……
一眼望去,只见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或穿着粗布,或穿着华贵,只不过都毫无例外地围观着她,对着她以及……她的后背指指点点。
后背。。。转身,只见距离她脸颊一毫米的地方一个黑色的大眼珠子喷火地盯着她。
“老天!救命啊啊啊啊啊!”江行一声尖叫,转身就跑,推开围住她的人群,狂奔而去,所到之处,血迹斑斑。
不用猜,在她刚起步的瞬间,那怪物也紧随而上。妈妈说,打了它的怪物要还回去。为什么不是人呢,如果你见过哪个正常人有这么大的力气和体力、以及带着一身重伤还有能力狂奔的话,那它俯首膜拜。
身上的血液在不停地流逝着,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只知道一味的狂奔,四周的行人从开始看到她好奇的表情到看到她身后紧追不舍的怪物恐惧的表情她都看在眼里,可笑的是却没有一个人来帮助她!
那只能拼了吧!再跑下去,也不过是个死,还不如搏一把。
“兄台,借你的剑一用!”一个华丽的转身抽走离她最近的人腰间的配剑,挡住了身后对她张口而来的怪物的攻击。
只见江行一个跃起,跳到了怪物的脊背之上,然后毫不迟疑地举剑刺下,剑破开壳而入,紧接着,怪物身体一僵,开始剧烈地抖动,紫色的液体顷时从伤口处迸发,喷了她一身。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知是谁被这液体溅到,凄惨地叫着,让人发麻的洛铁烫皮肉的声音响起,那人则倒霉地在地上打着滚。
反观江行,毒液加身,腐蚀肉体的声音渗人的响起,她却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长身玉立,背脊挺得笔直,虽然满身狼狈与不堪,却依旧掩盖不了她通身的风华。
“行了,别死撑着了。”
突然间,江行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这不正是前几天刚离开京城的景王么?太好了,终于得救了。
迷迷糊糊中,一双温暖的大手扶上了她的肩膀,她僵硬地勾起唇角,艰难的伸手抓住那双大手,郑重地说道:“记得一会给我来点麻醉粉。”话刚落,便脑袋一歪晕了过去,独留景王抽着嘴角风中凌乱着。
四周看热闹的人群被景王手下的人遣散,而在那不知名的角落里,一人看着景王抱着江行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阴毒。
街道旁某家茶馆的二楼靠窗处,两男子隔桌而坐,一男子身着藏青色长衫,眉目如画,如瀑的青丝仅仅用一根梨花木簪松松挽在脑后,美到极致,却也清冷到极致。
与他相比,对面凝视着窗外的男孩反倒却没有那么出色了,男孩一头齐肩的乌黑短发柔柔垂下,光滑而又顺直,衬着胖胖的脸颊更加粉嫩不已,虽然深紫色的华服与他有些偏矮却又胖胖的身子极为不配,但也不算难看,全身上下最出彩的,也就只有那双乌黑清澈的明眸了。
只见男孩皱着眉头,收回视线,担忧地对对面的男子说道:“刚刚受伤的不是轻颺哥哥的未婚妻吗?要不一会我们去景王府看看?”
男子擦拭着手中的凤尾琴,像是对待情人一般认真又仔细,白皙修长的手指衬着黑色的琴,格外的好看,他头也不抬地回道:“****何事?”
“轻颺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就算你再不喜欢她,好歹她现在名义上是你的未婚妻,去看看也不为过嘛。”男孩肉肉的脸颊几乎快皱成一团,明眸中满是不赞同。
虽然那位郡主刁蛮了些,任性了些,可对轻颺哥哥那却是真心的,从每次她凝望轻颺哥哥的眼神中就可以探出。
风轻颺闻言,难得地抬起了头,冰雕玉琢般的精致容颜不带丝毫起伏,只听他淡淡地说道:“未婚妻,很快就不是了。”
话落,又开始慢慢悠悠地把玩着手中的琴弦。
男孩见此内心不由地叹息,轻颺哥哥生性清冷,除了琴之外,什么都不曾喜欢过,恐怕那净葶郡主这腔情意是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