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中
此时,空气中到处弥漫着烈性的火药味,一场战争随触即发。只要我现在敢在老师面前点烟,保证火药性的战争马上爆发!
老师与我对视着,只不过后者是在看开花板,这样看起来更显得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台下几十只乌鸦和麻雀此时正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副不把眼珠子挤出来不罢休的样子,因为这时的教室早已鸦雀无声!如果现在谁敢放屁,老子保证第一时间内把元凶找出来,然后狂扁一顿。
对于这样的事,我从不放在心上,况且班里还有我十几个兄弟呢。如果那厮想急着为附近医院出一点力的话,我想,这点小忙我是会帮他的。只不过刚进校门口时,我看到左边有一间写着“保卫科”三个字的房屋,再左边则是一排相连在一起的模拟房。我猜,应该是这间学校的暴力助教吧?作为一个老大,是绝不能不以大局为重的。要PK(打架)首先要考虑的是本帮兄弟的生命安全,如不能避免,就将伤亡降低到最低幅度。因此,站在我对面的那厮到现在还好好地、稳如泰山地、完好无损地立在地面上。
“你可真牛掰啊!敢在大会上顶撞校长(刚才,因为迟到而被校长提问,我到哪去鬼混了?而我的回答是:没有啊,只是你这间学校的风景太迷人而让我流连忘返。我说校长,你一定花费很多钱吧?这间学校看来不赖啊?而后者则颇有风度的笑笑:嘿,见笑了,我只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而已。嘴虽这么说,但会后却把班主任叫去聊天。本来只要我不顶撞就会没事的,我兄弟就是见证。)”
“哇,天花板真漂亮!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台下鸟类及时地为本人所说的话作出反应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你会后悔的。”
“嗯,看上去挺光滑的,价格不扉啊!不知校长用我那两万多块能买多少平方米?”台下不敢笑了(看到老师的脸都变形了,实在不忍心啊!)只是把脸憋得红通通的,怪可怜!
“……”太阳穴上都暴突青筋了
“咦,老师,你的拉链没关了?”
“嘣”的一声,木材破裂的声音?寻声望去,我的妈呀,讲桌台就这么一下子毁在他的一拳之下!我看,是时候进炉子了,嗯,应该可以煮熟一顿饭吧!
“小杂种,是不是要让我把你送进保卫科?”火山终于爆发了
“好啊,那我现在就先把你送进医院。”果然不出我所料,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日,竟然用[小杂种]这个词语来评价我?)“好吧,今天一切后果就让我一个人来扛吧!”语毕,右手成枪形的指向天花板
台下一阵骚动。
“小凡,真是兴奋啊!走吧,我们十几个人呢!揍扁那厮!”
“小云,不太好吧,他是老师耶?”
“窝囊废!你就看我的吧,上啊,兄……”
“你小子,干什么?找死啊?没看见大哥的信号吗?”
“啊——很疼耶!放手啦!”后者一脸的委屈状“我靠,你说什么屁话?老大在上面跟人家PK,你不帮就算了,还在一旁乱瞎掰什么信号?”
“你******文盲一个!你没看大哥的右手指向天空吗?那是代表自己拿着枪,其含义是在警告我们:谁敢过来,我就开枪了!这是帮里停止的信号,也就是说,大哥想一个人跟那厮单挑!懂么?无知小儿。”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
“晕死!”后者一副释然的样子,但更多的是不甘心(这好比如说,一个三岁小孩想帮妈妈洗碗,但把碗洗破了而被妈妈骂!)于是特想找一个人发点牢骚
“我******好心没好报!我靠,他以为他是谁啊?骂我是文盲?妈的,真不知道信号这种帮里出的东东跟文盲有什么关连?还叼我是无知小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那副熊样?还跟我谈文盲?不知是谁说老大的右手指向天空哦?明明是指向天花板嘛……”一侃起来就没完没了
“好了,我说小云你也太冲动了吧?早劝你了,你就不听?”后者连忙制止前者其严重危害身心健康的言语,绝对不能让耳朵受到这种非人道的酷刑
虽然他们俩已经用很小的声音在对话了,但还是能让在场的人听到。之所以没人理他们,全是因为所有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讲桌台前的两只斗鸡上,所以谁也没空理会。
“你是不是想跟我较量?你要搞清楚,我只要按一下桌下的红色按钮,保证三分钟后你会在“司刑房”里待着。”
“我待你妈的死人头,你这只大呆鹅!”
“看你挺有种的,就与你过几招。”语毕,一记重拳随性即出
只觉左侧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出于自身的本能,左脚不容多想地向后移动一步,上身也随即向右倾斜,右手并出,拍挡他的右拳,这样他的力量就被卸掉了七分。
高傲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奋力击出的重拳不但落空了,且对方还同时用右手将自己的力道拍向右边。但他毕竟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他知道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于是又找回了刚才的自信。头脑一机灵,就知道下一招该怎么做了?
以为化解了他的攻势,没想到他既然借用我向他右拍击的力道由右往左地转了一圈,这样他的右拳就能击向我的脊背;我知道,下一秒自己的脊椎骨有可能断裂,在这电光石火之际,我也借着刚才拍击的冲力,身体向前一倾。只觉头上一股寒风横扫而过;就这样,两攻两守地打了一回合又回到了原来两人对视的局面。所有招式,说起来麻烦,但实际却是以秒来计时的,几乎是同是发生,因此台下没有一个不目瞪口呆的张望着,脸上也明显的成了三个大大的“O”型。
PK最忌的就是太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因此两个人刚一照面,又是毫不犹豫地全力一拳。两人一分开,胜负马上见分晓。他一脸得意地站在原地不动,而我则不敌地向后退了几步(心口不由一阵翻滚,右手剧烈的麻痛。)我知道自己并不是输在拳头上,而是输在力气上。两者的差异,决定着胜负的关键。
“你小子,还挺有两下子的嘛?嘿……”
“日,有种的再来!”看他那副熊样,气就不打自来(心中的那股怒气估计能把一辆东风牌卡车的轮胎给灌满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住手”歇斯底里地从教室门口传来,而我们两个就像漫画里的拳皇似的,被纸张定格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哥,不要啊!”满脸焦虑的样子
“闭嘴!你不配叫我哥,瞧你那副熊样?一边呆着吧!”(你算老几?敢在老子面前大呼小叫!)
“原来你们是兄弟啊!果然是同一间车间生产出来的产品。说,现在才来?到哪里鬼混去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而后者则支支唔唔得老半天也吐不出一个汉字来
“大呆鹅,你少把我与那小子放在一起评价!”
“大呆鹅?你这小屁孩看来不把你打倒趴在地上还真对不起我的头衔。”语毕,一记倒勾拳早已成功的在我的腹部上登陆,而我也很配合地俯身弯腰,立马作出疼痛状;接着他又以左手肋骨垂直下击于我的脊背,钻心般的酸疼使我仿佛听到了脊椎骨断裂的声音;随着疼痛的程度,我的身体不得不蹲下来,但后果却是被他那双皮鞋无情地侧踢命中,而我就像一个离开了主人的脚的足球,应声斜飞出去;坚硬的黑板终于和我的脸盘结结实实地“KISS”了,我甚至能感觉到从光滑细腻的黑板所传来丝丝的寒冷感觉。接着从半空中慢慢的落下来,像一叶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枯叶,这也代表着叶子已经到了生命的尽头了,一切将无法挽回。但我不是叶子,我也没有像叶子那样飘落下来,而是重重地摔下来。所以叶子凋零了,而我还没有死,因为我还有感觉,是的,冰冰的,凉凉的。我知道,如果现在就死了的话,就要永远地被这种感觉所覆盖掉。这,就是死亡的气息?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啊,我甚至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六年前那种亡命的生活。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经输了,且输得很惨!
“哥,你怎样了?都,都是我不好…呜…要不是我叫你住手,你也不会分神,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了……”话未说完,早已泪流满面
“唆——”了一声长节拍,台下十几个人全走出来
“哦?想不到你还是这帮小喽喽的老大,真是够有种的,竟然敢一个人与我单挑?嗯,不错,是条汉子!但像你们这种小帮派也想在这里混?是不够看的(di)你们要知道,在这里混的可是上千人的大帮会,而你们?就这十几个!我看,你还是安心的做我的好学生吧!只要你表现好,我会让你做组长的,哦,可以做你那些小弟弟的组长!嗯,这个想法不错,这样我以后也管得舒心点!”
“放你娘的狗屁,不通!我们是小帮派?告诉你,我们可是……”
“住口——”一声长啸射破云霄直冲入九重天(由于用力过猛,突然喉咙一甜,血一下子涌起来——像济南的趵突泉“你再敢乱说,老子立马把你给挂了!”他的一席话,使我马上意识到他们的存在。是的,他们也就是我兄弟,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在场,看他们自己的老大在被人海扁。而我是在我兄弟面前被打败的!真是不可原谅,既然会有这种事?我的威严呢?哪去了?我还能再做老大吗?[你不配]我的脑海里凭空出现了这三个汉字。愤恨,一股无名之火自丹田升起,怒火燃烧着,我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不是怕,而是突然感觉到身体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四处乱闯乱撞,而被它所撞之处就感觉不到疼痛了。是的,我现在的身体已不再疼痛了。是愤恨所带来的力量吗?感觉很充沛!身体快要爆炸了,想急着找一样东西发泄。
“哥,哥你怎么啦?你……”
一声闷响,后者早已横飞出去,直直地撞在墙壁上“你少在这给我丢人现脸!妈的,一个大男人还哭哭啼啼的像什么东西?我可告诉你,你再敢乱叫,我马上毙了你!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你是我的亲人,听到了么?小子。”一看到他的样子就感到厌恶,还哭呢?真是窝囊废一个
“你小子还是不是人?呵,像你这种人真是该揍!”
“我揍你妈的去死吧!大呆鹅”一股怒气自上而下的把我包裹住了,我飞身前进马上对他踢出了一连串的攻击
满脸吃惊的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得到我的反击,他也只有招架抵挡的份。
奇怪他不是已经伤痕累累了吗?怎么还能对自己发出这么猛烈的攻击(大呆鹅发呆了)
因为我是对上、中、下三个部位进行一连串的侧踢,所以他只能双手护住头部,而单脚直立地面。好让另外一只脚搁置在胸前(他的头埋在双臂间,背呈弓形状,而脚却尽可能地护住头部以下的部分——就像拳皇里面的散打王东藏跟人对打时的姿势)这样身体就充分地显示出了防守的特点,以致对方的攻击造不成危害。但是有一个严重的破绽……
呵,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说时迟那时快,乘他头部被手臂遮住的空隙,我就这样在他视线被挡住的情况下,猛一下蹲,一腿横扫千军就把他那只立在地面的脚给拔开了;失去支撑重心的支柱之后,他的身体就这样四脚朝天花板地离开了地面;余力未尽的右脚乘着阵势,马上改扫为上提,等提到最高点时,猛一使劲,脚后跟朝下的向下冲击;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往下落;直到他的屁股与大地“KISS”的时候,我的脚后跟也扎扎实实地敲击在他的胸部;余势未了的右脚又向后抬起,接着标准的提脚射门就这样建立在他的身上(这脚踢得多酷啊,不但踢出姿势的优美来,而且还踢出了罗纳尔多的风格来)一声闷响,被我踢中腹部的他像肥皂一样的紧贴地面滑射出去,接着又是一声物体撞击在墙上的声音。
看着口吐鲜血的他,我毫不犹豫地向他走去——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酷!忽然,觉得背后一双手把我抱住了,是拼命抱的那种。
由于重伤未复,且又经刚才一番苦斗,所以一身伤痕累累的我此时被这双手一抱,血,又从口里涌出来。
“哥,哥不要啊,你这样会被开除的!”
“你放不放?”
“我说过要改造你!”
“那我现在就先把你这厮改造成废人!”语毕,提脚上踢,抱我的人立即被我踢中脸部
一声玻璃破碎(眼镜)的声音,接着是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是的,我能清楚的听到,因为我踢的人是我弟弟。
随着那双手的松开,我又毫不犹豫地转身一记重拳击出去,我弟弟的下巴被我击中了。后者则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缓缓地飘飞在半空中,紧接传来的又是一声物体撞击的闷响。
“我让你改造我!真是自不量力!”扔出这句话之后,就觉得快倒下了。空虚的身体此时早已没有一点力气了,用光了!
不行,我绝不能倒下!特别是在我兄弟面前。
随着一阵欢呼声,我兄弟全走来了。而我则看了看躺卧在墙角的那只大呆鹅,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教室门口,只不过走的步伐有点像一个喝醉的人所走的一样。
当我跨出教室的第一步,才知道原来是那么的辛苦。现在的我,风吹来了,带走的是我的实体;雨打来了,带走的是我的躯体;只可惜,现在是晴天不会刮风下雨;只可惜,现在已经是放学,不再是上课……我深深地作了一个呼吸,感觉空气从未有过的新鲜;太阳从未有过的灿烂;白云从未有过的白皙;小鸟的歌声从未有过的动听;天空从未有过的宽广。这一切事物突然让我觉得:自然是如此之大,而自己是如此的渺小。
当我走出教室时,我兄弟们也尾随其后,一个也不敢上前扶我,因为他们深知我的脾气。
就在这十几个人经过讲台桌走出教室时,突然一只手迅速的伸近讲桌台,在桌下轻轻地按了一下那颗红色的按钮,然后又赶紧缩回。这一系列的动作没人看到,包括走出了教室门口的他。而那个神秘人又想干什么呢?难道是奸细?
时间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