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正河尴尬的笑了笑,“没什么,打扰王爷你了,我们这就离开。”
萧正河说着,跟一旁的那几个陌生男子一起走了。
几个男子走出了王府就跟萧正河分道扬镳,萧正河额头见汗的恭敬看着他们离开,随后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其中那个三弟边走边不服气的说道:“那个王爷未必说实话了,我们为何不搜一搜?”
“三弟。”那位大哥的声音很冷,“可还记得我们的规矩?不可随意扰乱凡间,如若敢犯,绝对会降下雷劫,以我们现在的功力,想要抵御雷劫还有些困难。”
三弟默不作声了。
“更何况……”那位大哥接着说,“虽然有人看到狐族大长老就是抱着一只狐狸冲着这个方向来的,但是未必就在这里,也可能是大长老用了分身之术声东击西,如果真的在这里的话,为什么我们的追踪秘法完全找不到?如果这王府之中有高人还可以解释的通,但是你也看到了,那个王爷和他身边的那些下人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这些人哪里能帮助那只狐狸来躲过我们的追踪秘法?更何况,这里昨晚真的来了一只狐狸,但是我们却没有追踪到任何狐族狐狸精的迹象,那只狐狸很可能是只普通的狐狸,这件事情有可能是巧合罢了。”
“可是……”三弟不服气的还想说什么。
“三弟。”大哥说着,“我知道你心中的犹豫,我打算派人再去观察这王府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三弟一听此法可行,点头答应,虽然他们不能扰乱凡间之事,但是暗中监视一下什么的,还是可以。
此时此刻,他们完全是因为缺乏对人间的常识,不知道凡间还有易容术这么一回事,完全不知道他们看到的墨翊,已经不是原装的墨翊了。
那些人走了之后,墨翊带着云玥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了后花园的那片林子中,此时莫三已经站在那里等着他了。
墨翊对莫三说道:“我要去国师那里住上几日,这几日暂且由你来扮成我的样子。”
莫三点头,“主子一切小心。”
墨翊笑了笑,让莫三退下。
云玥此时有些懵懂的问道:“你要出门吗?”
“对呀。”墨翊坐在了林中的石凳上,把她翻转了过来,抚摸着她肚皮处那柔软的绒毛,让她又笑了起来。
“好痒……”她娇声说着,四肢胡乱的踢腾,“你放开我。”
墨翊微微挑眉,开玩笑道:“放开你?我还想把你卖了呢。”
“卖了我?!”云玥顿时大吃一惊,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做错了什么事情吗?不要卖了我好不好,我以后会乖乖地。”
他听后其实有些吃惊地,“你知道卖了你是什么意思?”这只小狐狸的常识各种不能以常理来度之,所以他要问清楚才行。
“知道。”她点着狐狸脑袋,“从前我偷懒不修炼的时候,四长老也说要把我卖给屠夫呢……”
“那你还敢跟我出去?”他这次邪恶的大手放在了她的尾巴上,“我现在出去,可是要卖了你的。”
“不要,不要。”她连连挣扎着,但是她那点力气又怎么可能比得过墨翊,“我会很乖很听话的,不要卖了我。”
“那你怎么听话呀?”他恶劣的问着。
“你说说看你想让我听什么话嘛……”某只笨狐狸这次总算没有太笨的直接许下了诺言,而是比较迂回。
“学聪明了呀……”墨翊笑吟吟的,“不过这次你先欠着我,等我以后想到了再跟你说好不好?”
云玥努力地思索了一下,随后不放心的叮嘱道:“不能是太过分的,我做不到的要求哦。”
“好。”墨翊点头,一副温柔的样子,不过心中却在想着,过分不过分还不是他说了算。
于是某只狐狸就这样把自己卖了,居然还没卖个好价钱。
墨翊暂时先放下了她,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戴在脸上,顿时换了一副模样,笑看着趴在地上的小狐狸,“怎么样,现在还能认得出我吗?”
“能呀。”云玥点头,“你的味道没有变,我一直能认出你的。”
墨翊微怔,心中划过一道暖流,这只笨狐狸,总是在不经意之间让他感动。
他伸手抱起了她,带着她从王府后门走了出去。
不知何时后门那里已经备好了一辆马车,墨翊就带着她坐了上去,对车夫说道:“青帧观。”
马车动了起来,车身微微的颠簸,云玥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我们要去哪里?”
墨翊这次柔声回答道:“我们去青帧观,我带你去见一位高人。”
云玥听后安心了,趴在他膝盖上,享受着他的顺毛。
墨翊想的却比较复杂,今天那几个人,不,几条龙未必肯甘心,说不定就依仗法力暗中监视,所以还是带她出去避几天比较好,顺便问问国师是否知道这些事情。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玩着小狐狸,马车摇摇晃晃的来到了青帧观。
他摇了摇云玥,“小狐狸,钻到我袖子里面来,待会别出来。”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想都没想的就乖乖听话钻了进去,搞得墨翊在想,如果他哪天趁着着小狐狸迷迷糊糊的时候诱拐她变成人形,她是不是也会答应?
嗯,这个计划非常有必要实施一下。
墨翊腹黑的想着,一边策划。
到了青帧观的山下,墨翊挥手让车夫驾车马车回去,自己则拾阶而上,周围有不少也去青帧观烧香的人,青帧观因为有国师的威名,一直香火鼎盛,来的人络绎不绝。
墨翊此时易容成了一个相貌普通的人,除了身形和气质略引人注目之外,其他的不会引起别人的关注。
他混在人群中,来到了青帧观的寺门前,看着青帧观威严的塔楼,一时间心中感慨万千。
有些日子没有来了,不知道国师现在如何,也不知道,国师有没有想出破解的方法。
他垂下眼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