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义叔。”于桂媛凑到酒义的耳边小声的唤他。
她想把自己的发现跟酒义说道说道,毕竟当时这些人中除了应龙一席人之外就只有酒义在现场。她不觉得是自己太过于敏感,这里头绝对有猫腻。
酒义给于桂媛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别多话,有事儿等下只剩两人时再说。接到了他的暗示于桂媛悄悄的点了点头,继续低下头装作吃饭的样子。只不过心中装着事儿的她早已是食不知味的往嘴中机械的塞着各种饭食。一顿饭下来,每个人都想着各自的心事。并没有人注意到一旁一直都异常沉默的于桂媛。
yiye无话,第二天一早应龙一行人就来到赤魟将军的洞府打算告辞回南方属地。看着跟在应龙身边亦步亦趋的那个美女妭于桂媛的心中五味杂陈,这次的事情……就算到此结束了么?
该回南边的回南边,该回到北方的……因为失去了本身的破坏力其实回不回去现在看来也没多大差了。最终,有qingren终成眷属……
这一切如此的顺利,顺利到让人心理总是会莫名的升起一股股不安的骚动情绪。看着应龙带着他的四个手下还有那个幸福的快要冒出鼻涕泡儿的小女人与洞府的主人赤魟将军客客气气的一一告辞离去,于桂媛再一次像酒义的方向看过去。
她不明白为什么酒义不让她揭穿眼前这个西贝货。就算她那种不能自控的破坏力已经消失了,也不能抹杀掉她之前做过的一切啊。就是这个女人、这个笑的一脸温柔的女人不久前曾亲手结束了多少水族中无辜的生命,怎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
酒义低着头摆弄着自己手边的酒壶心中微微的叹了口气。他不是感觉不到那个小妮子看自己的视线,他也知道那孩子心里头有气,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有些事情即使是身为先知一族的女人也是不能干涉的。唉!这个小丫头哦……
几天后,已经踏上归途的于桂媛一众人却收到了一个惊人的噩耗。就在他们离开水族避难地不久的一个夜里,赤魟将军被人暗杀!据来报的小子说凶手的手段极其残忍,竟然是活生生的从肚子中将赤魟的肝脏扯出从而导致死亡。
于桂媛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凶手一定就是那个变换了样子的恶毒女人妭。只是……她苦于没有任何的证据所以只能把这个或许最接近事实的猜测生生的闷在了自己的心中。同时她耳边不断的回响着那天夜里小义叔对自己说的那段话……
“小囡囡,先知一族是作为线的存在。线的任务是维持这个世界和别的世界的平衡。你要记住无论是谁都有自己既定的轨迹,这些轨迹就是维持众多世界平衡的关键,而每一条轨迹又都是纵横交错的,先知一族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这些纵横交错的轨迹能够按照他们原本的样子进行下去不出差错的直到终结。除此之外的别的事情,先知族不需管,也不能管。”
一种无力感猛然袭遍全身,于桂媛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着对面双眼由于仇恨而遍布血红的莫筱七想要安慰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间。此时此刻所有的语言就变得那么苍白无力而又没有任何意义,说出来不过徒增笑而。
与此同时水镜后一直时刻观察着于桂媛的美艳女子看着水镜中的一切,双眉几不可查的微皱了一下随即陷入了沉思。赤魟……死了?
有什么事情从美艳女子的大脑中一闪而过,是什么呢?那突然而至又突然消失的感觉那么近又那么远。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莫名其妙的你会感觉自己想到了什么但是在下一秒你又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越是想要想起往往越是徒劳。
“主人。”
空旷的屋中,突然一声突兀的声音想起。随之一个全身都被黑色斗篷牢牢裹住的人“噗”的一声凭空的出现在了半空中,这神秘的黑衣人稳住自己的身形,双足落地并且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块蓝色的晶石小心的放到桌上。
这块晶石的颜色很特别,之所以说它特别是因为它的颜色不是单一存在的而是在宇宙蓝、海蓝、普蓝、天蓝之间不断交替变化,一会儿变一个颜色一会儿又变一个颜色,除此之外就是一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石头。
“嗯,田神那边……”
“主人放心,他可是自愿吃下我的肉呢。叽叽叽叽叽……”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一边叽叽的怪笑着一边走到刚刚和他对话的那个人的脚边慢慢的坐下来,倾身伏在了对方的腿上,乖巧的宛若一只被驯服的chong物。如果不是那极度富有特色的笑声恐怕很难让人把他和不久前深山中的那个神秘人联系到一起,虽然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咕……咕……恐怕到死他都会一直认为自己是黄帝之女吧。”
神秘人微眯着眼睛享受着自己主人的抚摸,喉咙间不自觉的发出舒服的咕咕声。突然之间,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令他兴奋的事情再一次发出了一连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
“汪、汪汪、汪……”
当于桂媛重新踏入自家的小院时迎接她的便是一只站起来有将近有一人高的大狗——阿呆的一个“狼抱”。当然了如果被一只大狗猛的窜起扑倒在地,然后顺便一通口水大战算是“抱”的话。
“啊……”
刚刚原本还很安静的小院中因为热情的大傻狗阿呆的举动导致了某个悲催的女人发出了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的痛苦哀嚎。热情欢迎的后果就是原本刚刚有点起色的伤口很有种再一次恶化的明显趋势。
院内院外、生人死鬼、精怪猛禽,但凡听到了此种叫声的生命体全都在同一时刻感觉自己的菊花一紧,不由自主的做了一个收缩的动作。(作者:嗯……这和神奇的菊花有毛关系?莫名中……)
于妈听到动静乐呵呵的从自己的屋子中走出来,看着院子中正悲催的被狗虐的小女儿和手拿扫把轰狗的大女儿眼底闪过一瞬即逝的决绝。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很快那抹决绝的神色便被慈爱取代了去。她走过去扶起有伤在身的于桂媛一边唠叨着关心的话一边搀着他的胳膊往她的房间走。
待将她好好的安置在chuang上后于妈起身往厨房去,打算给远道回家的姐妹俩整点吃食祭五脏庙。临跨出门槛时一顿,转回头勾着脖子往里说道:“哦,对了。媛媛啊,忘了跟你说了。那什么既然这次这个事儿吧是你自己个儿解决的,那回头关于这个事儿的手札‘记事’就由你来写吧。明儿个你就先起个草稿我给你看一下。”
“不是吧……”正躺在chuang上随手翻看着自个儿手边的漫画书的于桂媛猛的支起上半身一副苦瓜脸的样子。
“这有什么是不是的,早晚手札也要传给你。这‘记事’的活儿迟早你也是要干的。还有啊,写的时候不能带上你的个人想法知道不?嗯……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村长有说过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哦,对了!要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客观的记录嘛,小筒纸……嗯,就是这样。”说完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之后于妈再也不理那个宇宙无敌超级大苦瓜脸转头扎进了厨房忙活自己的事儿去了。
日子依然按照自己原本的样子有条不紊的往前行进着自己的步伐,还有几天就要立夏了。最近几日于家母女三人都在为了立夏的这天忙碌的做着准备。一坛坛的桃花酿被从泛着腥味儿的泥土里起出来,错落有致的码在于家这并不算大的小院子中,随着日子越来越近眼瞅着就快搁不下了。
于桂媛发现自家院子外最近几天时不时的总会看见一两个像人的以及不像人的东西在扒头往里瞧。嗯……如果非要让她找个详细的词语去为那些不明物定义的话……好像蛮难的。
放下怀中抱着的一坛酒,于桂媛用自己的双手互相交错的敲了敲自己有点发酸的两条胳膊。她微沉着脸,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苦哈哈的瞅着自家阿母。咬了咬后槽牙像是终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凑到于妈跟前儿,觍着个脸以一种半撒娇的语气拖着长音声音打着转儿说:“我才貌双全、武功盖世、美丽与智慧并重的绝世老妈……”
“打住!”于妈一边用手掸着身上的浮土看都不看她一眼,直直的往不远处的竹椅走过去,然后一屁股坐在上边,“有话直说!多大的人了别整这虚头八脑的听着瘆的慌。”
“嘿嘿嘿嘿……明天晚上我非得去不可么?能不能不去啊?”于桂媛一瞅自己老妈坐下赶紧狗腿的把旁边院桌上的茶缸子递过去并且十分之狗腿的在于妈的双肩上揉捏起来,“你看明儿立夏不是?长金伯伯说那可以一年唯一的一次热闹的集会。”说着她又蹲下双手不停闲儿的讨好的给老妈捶腿,“妈……伦家第一次嘛,你就别拉我做苦力了让我跟他们去耍一下子嘛……”
于妈喝了口水放下茶缸子慢悠悠的说:“哼!你个皮蛋子玩意儿,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啊,我可不放心你自己在集上乱逛。这可是大集会,到时候几个世界的都会过来。万一你让不认识的拐走了咋整?”
(作者:为啥好多字都变了星星捏?纠结……作者前段时间有事儿因此没能更新,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