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妈缓缓的诉说着她对于对方的了解。我在这里用了“对方”这一词语,而不是“对手”。是的,是对方。因为实际上,我并不认为它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邪恶之辈。
“根据赵二狗的灵魂所说,我推断他嘴里的‘姑娘’应该就是我们家族中不知道第几代祖封印过得‘如魮鱼’。”
小年年轻轻的拽了一下包长金的袖子,怯怯的小小声的说:“爸比,那个鱼鱼好吃不?”
“咳!”包长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小年年自认为的小小声,其实早就被屋子里所有的生物听得一清二楚了。
“噗!哈哈哈哈哈……”酒义很不给面子的哈哈大笑,“我说金长啊……噗!咳咳!你家这个老小怎么能这么可爱呢?哈哈哈哈哈……”
七七溜下座子走到小年年身边拉起她的小肉手说:“年年,如魮鱼不是吃的鱼哦,它和我们一样。只是就我所知如魮鱼应该是上古生物了,早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灭绝了啊。对吧,三吉叔叔。”
酒义顺了口气,然后喝了一口酒回应道:“嗯?嗯……应该是吧……”
“灭绝了?你们确定么?”于桂媛觉得很莫名其妙,如果说真的已经灭绝了的话,为什么又会再度出现呢?
“媛媛,他们说的没错。”于妈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它们本该灭绝的,只是在他们快要灭绝时,其中的一对夫妇找到了我们的祖先,恳求她将自己封印。”
于妈的话使得于桂媛更加的迷惑了,她不由自主的问到:“为什么?”
“呵!这还用问么?小囡囡。”酒义像个懒汉一样斜靠在自己的椅子上,“传说如魮鱼这种生物是可以产生价值连城的珠玉的。虽然这些东西对我们来说根本一文不值,可是对于人类来说嘛……呵呵呵呵……”
虽然他并没把话说出来,但是我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我沉默了。是啊,这就是人类。我很难说出什么否定的话来反驳他。因为我知道人类的劣根性是多么的根深蒂固,也许人母在创造我们的时候打了瞌睡吧。呵!看!我是多么的可笑,我和其余的人类又有什么不同呢,总是喜欢把过错推到别人头上……
“咳!”于妈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突然沉默下来的诡异气氛,“如魮鱼生活在以前的古陇西(现在的甘肃临洮一带),当时的陇水也就是现在的东峪河是它们的家。它们世世代代在那条河道中繁衍生息。我想我们的祖先之所以会同意封印它们也是不想让这个物种因为人类的贪婪而走向灭绝吧。”于妈稍停之后接着说,“我希望你们这次去能把它安然无恙的带回来,而不是消灭它。”
“欧、欧、欧、欧”酒义拿着酒瓶的手竖起了食指,他摇了摇说,“我说我们敬爱的冯大人,如果那个疯子要杀了我们的话,也不能还手么?”
“只要不杀了它。”于妈挑了一下眉毛,然后端起茶杯继续喝茶。
时间很快过去了三天,于桂媛一行四“人”……哦,不!应该说是五个。因为我们可爱的包年年小同学,就像块牛皮糖一样扒在包长金的身上死活要跟着。好吧,让我们忽略这些吧。总之,她们是到了赵二狗死的地方。然而意外的是,当她们到达时,那片浅滩已经被一层层的黄色警备胶带圈了起来。
几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里边忙碌着,这时候于桂媛好像看见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倪魃!倪魃!”她站在圈外一边叫一边使劲儿的挥着手,企图引起那个熟悉身影的主人注意到自己。
正在忙着听下属报告的倪魃,听见有人在叫自己。于是他回过头来,却发现有个普通群众站在警备区的外围。他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这位小姐,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就是你不该在这里。”倪魃站在警备区内对于桂媛说到,“请你马上离开。”
于桂媛指着自己的鼻子,力争做出一副偶遇的样子说:“我啊,是我啊。你不记得我了?前一阵子,那个脸,你还记得么?脸没了的那个女人的邻居,记得么?”
距离两人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后边,莫筱七一边注视着这边的两人一边说:“啧啧啧,看来我们的‘新线’不行啊。”
包长金把包年年放在地上,嘱咐她乖乖的在这里等着,不可以惹事情。不然就把她扔了。然后转过头来对莫筱七说:“七七,别这样。小妞妞,哦,不!大小姐,这可是第一次。你的要求有点过于苛刻了。看我的吧。”
“咻”的一声过后,一个年龄在五十岁往上,身穿警官制服,肩扛两杠、两星花的男人走出了灌木丛。
“做狸猫真好啊……随随便便就能变成任何东西哦。”酒义喝了一口酒,咂咂嘴里的味道感慨道。
正在和倪魃解释自己是谁的于桂媛,突然感觉身边的警戒胶带被人拉了起来。之后一个陌生的同样身着制服的老头子钻了进去。
“倪警长,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陌生老头子询问倪魃。
倪魃看了看一边的于桂媛,为难的说:“长官,这……”
“没关系,你可以大胆的汇报情况。”说着那个老头子侧过身来对于桂媛眨了眨眼睛,“她是新调到特别行动队的小于。”
于桂媛愣了一下,马上整理了下衣服,做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伸出右手说:“呵呵,之前我们见过面的。可能倪警长公务繁忙不记得了。我正式介绍一下,我姓于,叫于桂媛。希望在之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合作愉快。”
倪魃迟疑的伸出手和于桂媛握了一下。奇怪了,特别行动队?怎么从来没听说过。算了!既然是高警督知道的队伍,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个……现在我可以进来了吧。”于桂媛说着自顾自的挑起了隔离带钻了进去。
“嗯哼!”那个所谓的高警督清了下喉咙说到,“倪警长,你可以汇报工作了。”
“是!”倪魃敬了一个标准的礼。
“这已经是迄今为止死的第六个警员了。”三人转身一边往事发地点走一边听着倪魃的报告,“死法相同,所有人都是因为全身血液流干而死。不!确切的说是不翼而飞了。”
“不翼而飞?”于桂媛奇怪的问。
倪魃点了点头继续介绍着当前的情况,他说:“是的。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尸体的表面并没有一处可以造成这样大量失血的创口。但是经过法医解剖显示,所有死者的血液一滴不剩。”
“嗯,然后呢?”高警督站在尸体的旁边问。
“经过现场勘查,死者生前并没有激励的打斗过的迹象。可以说,每一个死者都是独自来到这里,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倪魃说着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根据以往的证人提供的情报,每一个死者生前都没有过什么特别的表现。平时也没有什么仇人之类的。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在几个月前,这个地方曾经发生过一起集体暴毙的案子,而他们都是当时参与的警员。不过那个案子早就已经结案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哦,对了!还有一点就是,死者都是当时最先到达现场的警方人员。”
看起来像是目前最高长官的老头子,搓着自己的下巴说:“最先到达现场的么?呵!今天是哪几个人最先达到现场的?除了尸体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发现了?”
“没有了。”倪魃很肯定的说。他很奇怪自己的上司为什么会这样问。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么?
“嗯……你继续工作吧。小于,我们先回去。”老头子说着,一把拽住打算进一步观察尸体情况的于桂媛。
当两人回到了莫筱七和酒义藏身的地方时,于桂媛一把甩开了警察老头拽着自己的手。眼神戒备的厉声质问:“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你干吗说我爸比!”包年年跑过来一把推开于桂媛。她插到两人中间,鼓着个嘴不高兴的说。
“爸、爸比?”于桂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还陌生的老头子警察,渐渐的变回了包长金的样子。她结巴的说,“长金伯伯?”
一旁的莫筱七翻了个大白眼,她说:“喂!我说你个没见识的。难道你不知道狸是可以变成任何一种事物的么?”
莫筱七从见到于桂媛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叫她“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的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个有点呆、有点笨、又有点邋遢的女人竟然就是以后的“新线”。总之就是从心理不愿意认可她。
“我、我、我……”于桂媛站在那里,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半句。
一旁的酒义凑过来,把自己的下巴搭在于桂媛的肩膀上说:“小囡囡,别难过。你才刚刚接触我们这个世界,时间长了就好了。来,叔叔给你吃棒棒糖。”
说着酒义用一只手揽过于桂媛。那只手一张一捏,一只棒棒糖就那么凭空出现了。
包长金弯下腰抱起自己的小女儿对另外三个人说:“我们走吧,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等晚上我们再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