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凝重,窗外透着寒气,宁静的夜晚,只有秦然的心跳声,如此剧烈,像是在犯罪,但他只是想悄悄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他没有那么的时间在这里浪费时间,每天听着假话在生存,他的世界,容不得赤裸裸的欺骗,尤其挪动他的情感来欺骗,面对如此他绝不留情,那是他的红线,甚至可以染血。
面对秦然的种种,屋子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一道宁静夜色被尖锐的蜂鸣声撕裂,那是他最后的失败,但他也认了,带着最坏的结局,他已做好的最后的挣扎,迎接战斗,尽管他无比紧张。
没有战斗,没有交流,只有执念,他在这个距离北方最近的大城市里,夜半寒气,在萧瑟与无奈中离开这里,带着心中那段不知的茫然,等待,然后去往陌生,只想为自己挽回最后的不甘心,但所有的结果都超乎了他所能想象的视角。
秦然搭乘了去往SH的列车,那个他从小梦寐的城市,但却不是去圆梦,而是想做着一段让他忘记茫然的事,他在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与城市。
再一次面对陌生的城市,他是孤独的,想一叶飘雪,随风而飞,带着沉重,又夹着阴影的记忆。
他想要一个全新的开始,为着他心中隐藏久远的不羁,但又怎敌得过现实与意外的种种。
在魔都的日子,孤独,他却想要拾起一把记忆,面对亲人的想念,却又不得不软下心来,他的坚强终究还是败给了自身的死穴。
魔都,对于他似乎只能是遥望而不可及的地方,作为一个短暂的路人,他也仅仅只是过往云烟。
午后,他早已在开往广州的列车上,带着些忧伤,随波逐流的心绪,他在深思,在惆怅,他有时在想,命真的由天吗?他不相信,但却面对事物的不谋而合,总是让他无言以对。
以前这样的话会毫不掩饰的出没于他的口中,但现在,他藏起来了,他只想暗暗提醒自己:“不要随波逐流,相信命不由天定,所有掌握在自己手里,若是巧合天命,只是努力不够,时机在路上。”
列车渐渐进入到夜色里,隆隆的声响穿破夜的宁静,在山间,河流,城市,小镇中撕裂开一道嘈杂的口子。
在混沌与疲倦中坠入睡梦,那是一段伤疤,无法包扎的伤,只能在岁月里淌血,然后慢慢干枯,所有人的咦嘘,只是对那伤口的哀叹话语,只有她,心中担虑,想念,虽然带着话语的叹息,但却从未走开,默默陪伴,她始终坚信他。
他自责,将所有的伤舔舐,用岁月的纱布包裹,厚厚的,他不会让她看到,他要在她的世界里表现自己坚强,他要做她的依靠,无论困难多大,他都要给予她最好的避靠,因为他早已将她定为自己的女人。
南下的南下,在一个夜晚的穿梭后,终于在黎明的前一刻滑进那座熟悉以成习惯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