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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古城乱 男儿有泪

蛊在苗族地区俗称“草鬼”,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草鬼婆”。

蛊是指生于器皿中的虫,后来,谷物腐败后所生飞蛾以及其他物体变质而生出的虫也被称为蛊。古人认为蛊具有神秘莫测的性质和巨大的毒性,所以又叫毒蛊,可以通过饮食进入人体引发疾病。患者如同被鬼魅迷惑,神智昏乱。先秦人提到的蛊虫大多是指自然生成的神秘毒虫。长期的毒蛊迷信又发展出造蛊害人的观念和做法。据考证,战国时代中原地区已有人使用和传授造蛊害人的方法。传说中制造毒蛊的方法,一般是将多种带有剧毒的毒虫如蛇蝎、蜥蜴等放进同一器物内,使其互相啮食、残杀,最后剩下的唯一存活的毒虫便是蛊。

影响较大的有蛇蛊、犬蛊、猫鬼蛊、蝎蛊、蛤蟆蛊、虫蛊、飞蛊等。但是最阴险狠毒的,是用八八六十四个婴孩,灌以毒虫,经过三月喂养,互相残杀后,留下的一只,婴鬼蛊(摘自,《蛮荒六族,苗》)

“青龙东三区,确认苗人及蛊群,正式封闭,所有在内生物,不得离开东三区,违者杀!”不是护城军不想救三区中的百姓。但是牺牲小部分,成全大部分。是自古以来最正确的方法。只是这样的话,困在青龙三区的六千百姓怕是十不能存一了。那下令的正是青龙总军统领,一旁的副统领眼看令旗将下,慌忙止住,哀求道:“大哥,六千百姓怎么。。。而且。。。。”但他说不下去了。

看着统领坚定的面庞和那一闪即逝的黯然之色。他懂,大哥怎么会舍弃百姓?可是能不舍吗?面对着那妖孽般恐怖,瘟疫般速度的苗蛊,怎么挡得住?在最短的时间,最有效的方法,也就只有封城,可是。。。。。

但此时,三区护卫守军已经正式执行命令,放下了龙牙石,将自己与百姓一同封闭在青龙门内。“谢谢。。。。”那统领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兄弟们。。。活着回来。”

总统领的妻女都在三区,在转移光明殿时,错过了时间。。。。

“哦。。。真厉害啊。原来最后伤我的,还是那琴音么。故意用音刃攻我,却是为了让我忽视了曲子本身所带来的波动。”死神此时一脸平静地听着自己身上不断发出的如陶瓷碎裂的声响。“能以音成刃,已经不凡,可以用曲子的波动伤人于无形。夕颜你果然厉害。”死神轻轻鼓掌,伴随着他身上不断发出的咔擦脆响和毫无痛楚的表情,使得本自觉得手的夕颜不由皱起了眉头,

“我确实是用波动攻击到了你,可是你身上传出的碎响,实在是很特别。”夕颜盯了死神片刻,才一字一句道。

死神一笑,将自己身上的披着的祭祀服甩开。

“什么?!”夕颜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这是什么?!”

只见死神身上薄薄地贴了一层蓝汪汪的晶体。如水般流动,又有着晶体般的质感。矛盾的存在,就像是正处于冰与水之间的液体。那晶体流转间,不时发出碎响。只是在碎裂开后,又不断地回复。最后缓缓地归于平静,化为了一件蓝色的软甲。

死神左手一伸,那蓝色软甲忽然化开,流入到死神的手心里。随后不断浓缩,犹如变戏法般,死神的身上不再有一点蓝色。只是左手上,漂浮着一块蓝色的六菱体。“冥器,逆天晶。”

“逆天晶。。。难道是?”夕颜恍然,“三十年前,曾有一人,手持一蓝色晶体,化百般神兵,燧明城九伯齐出,也没有伤其分毫,连逼他退一步都不成。此人后来进入明王会,被封‘不动明王’。那蓝色晶体就是被命名为逆天。你和那不动明王是什么关系?”

“师徒。”死神淡淡地说。“我想问问,你的这种伤人无形的招式,可有什么名字?”

“春水。”夕颜此时已是再次将手抚到了自己的琴上。

“好名字。那么,我们继续吧。”死神手一展,将逆天晶一抛,瞬间化为了一个奇怪的墩状物,漂浮在其头上。

此时死神身上应该并没有逆天晶保护,夕颜手指连拨,故技重施,不过曲子却换成了“平沙落雁”。不过他也不再将波动隐匿,只见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波动扩散开,直直奔袭死神。一圈一圈宛如实质,浩浩荡荡扩散开来。可是在死神面前不过两尺之距,波动逐渐消失。夕颜一愣,猛然急退一步,一道厚重的音波轰的一声就在夕颜本来站立之处开了个小坑。

“可惜了,本来还想将音波返还给你的,没想到吸收音波后会浓缩成这样,太容易让人察觉了。”死神很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只见他头上的奇怪墩状物,它的面上正散发着一道道如水纹般的圈圈。只是水纹时而收缩,时而扩散,没个定性。

“果然啊,只靠一个,对付你的音波,还真的是有点勉强。”一弹响指,只见那墩状物体顿时又开始呈现液体状。收缩变化,扩大分离,一会功夫死神的身边漂浮着八个一样大小一样形状的墩子。“好了,你再来吧。”死神露出了极为开心而又期待的笑容。

夕颜一挑眉毛,即使死神有办法克制自己的音波。就不怕自己能把那些破玩意全震碎吗?“好好好。”夕颜怒极反笑,席地而坐,将琴放在腿上,直接双手连抚。弹的曲子又成了“高山流水”。音波忽有忽无,似是而非,其音有如逍遥环境,捉摸不定。一下子,死神身边的所有墩全都轰鸣作响。

死神看着逐渐闭上双眼,物我两忘的夕颜,轻轻点头,若是没有老头子的奇兵,也许自己一时真的会被夕颜缠住吧。

“对了,你应该很好奇。这墩为什么能有反射你琴音的能力吧?”死神看着毫不动摇的夕颜自顾自地道,“它模仿的是墩鼓,秦国的鼓。战国七雄唯一胜者的鼓,秦阵鼓。面对着这曾经震慑六国,号令百万的军鼓。即使是身为天下琴师之最的你,也无法比拟。高山流水是首好曲子,可惜,我不是夕颜的知音,所以这曲子,不听也罢。你就在这,好好守护着若雪吧。”

夕颜睁眼,此时八个墩鼓漂浮在他的周围,八个墩鼓隐隐形成一个阵势,使得夕颜的琴音被它们互相传播,延绵不断,硬生生地将夕颜困在了原地。死神轻轻一扣手指,八个墩鼓一颤,猛地将琴音扩散成了音暴,震碎了夕颜的古琴。“没有琴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不过让若雪不受骚扰应该足够。不要想着偷看她哦,否则,她会死。”墩鼓重新收缩,化为盈盈的一枚小小晶体,隐入了死神的袖中。死神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飘然后退,点尘不惊般融入了夜色中。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除了跪地的夕颜,和宛若被血雾笼罩的云府。

“若雪,我保护不了你,抱歉。”夕颜缓缓闭上了眼睛,微细间,一道碧色悄然从金色瞳孔中显现,转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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