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独孤怀心说那六名喽啰的确是被他放了出去做斥候,专司打探靖北县城内的各种情报,他说那六名斥候传来了消息,说是七虎寨和天玄教最近几日摩擦不断,可能大战在即。
“既然天玄教和七虎寨摩擦不断,彼此间暗中警惕,双方必然都会保留实力,是以天玄教绝不肯轻易出动精锐围剿我们。我们杀了龚百川,以黄阿狗呲呲必报的个性,居然至今尚未派人前来讨伐,由此可见斥候传来的消息不假,想来七虎寨也在积蓄实力应付天玄教,抽不出人马对付我们。”独孤怀心说道。
王破天沉思片刻,后说道:“县衙又有何动静?”
独孤怀心说:“靖北县衙的老爷本是大燕开国功臣卿无忌之后,这卿无忌昔年随燕大祖南征北战,立下了赫赫战功。后来燕国太宗即位,因忌惮卿无忌功高震主,便将他贬谪到这偏僻的靖北县城做了一个小小的县令。也许是卿无忌昔年的功劳太大,也许是太宗皇帝心觉自己做得不太厚道,于是就下了一道旨意,让卿家嫡系一脉世袭靖北城县令一职。”
王破天喃喃说道:“原来咱们靖北县城的县老爷,一直都姓卿。”
独孤怀心说:“过去数百年间,卿家本来牢牢掌控着靖北县。只是到了最近几十年,卿家的那些子孙不太争气,没有卿无忌那般勇猛,所以天玄教和七虎寨才先后崛起,到了今天,演变成了三分县城的格局。但即便如此,非到万不得已,天玄教和七虎寨都不敢去招惹县老爷,毕竟卿家底蕴最是深厚,又是皇家钦赐世袭。”
王破天说道:“咱们这里归县衙还是天玄教管辖?”
独孤怀心笑着说道:“王家村及附近几个村落本属天玄教管辖,但这几个村都是穷乡僻壤,天玄教也懒得管,他们的教址也在靖北县城。据说天玄教主本是依附于卿家的远亲,后来自觉屈才,才出来自立的山头。”
王破天又说道:“王家村既属天玄教管辖,且不说他们觊觎我的修行功法,便是咱们今日回绝了他们的招安,只怕他们终究还是会有所动静。否则人人效仿,揭竿四起,倘若七虎寨和县衙在从中作梗,便要威胁他们在县城的地位了。”
独孤怀心点头说道:“大约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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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天玄教的招降后,王破天愈加勤修苦练。
于重重压力之中,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有时候甚至变得有些焦躁。但出乎意料的是,在压力之下,他的刀法反而愈加凌厉,即便是流星追月步,施展起来也愈加娴熟。
三日后,有亲近王破天的村民来说,村长一家趁夜出了王家村。
王破天心忖:“多半是王百战知道了天玄教将攻伐王家村,是以通知了家人离开,免得祸及池鱼。”
天玄教兵将至,他不愿无辜村民受到牵连,嘱咐谢七白飞挨家挨户劝说村民到他的府邸避难。
大约有一百二三十人听从了他的劝说,入了府邸避难。但仍旧有些村民不太相信他,一听说教兵将至,便畏惧如虎,躲入了山林边缘避难。刘老爷更是躲进了县城之中,他家财不薄,犯不着躲在王破天的府邸担惊受怕。
这避难来的一百二三十人,进来之后,倒也没有闲着,妇孺老人忙着做饭,壮年男子则搬动石头堆砌外墙,此刻是性命攸关之时,这些人都是毫无保留、拼了命做事。
才不过一两天而已,府邸原本的高墙外,又围了一圈厚厚的石墙。
惟有那十余个小孩,
王破天又耗费了万余银两,夜里潜入神药坊,再次买了不少降龙木。之所以夜里潜进县城,是担忧糟了天玄教的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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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五日后,天玄教教兵来伐。
教兵未至时,伫立于墙头的众人便听得远处传来令人心寒的“咚咚咚......”声,其声掀天动地,王破天明显感到脚下的大地在轻微摇晃。
王破天心中微微动容,心忖:“也不知天玄教来了多少人马,居然有这般阵势。”
稍过片刻,二百余人渐渐出现在王破天眼帘。
这二百人皆是身着银光闪烁的铁甲,手提丈二长枪,腰悬劲弓,背负箭筒,箭筒内满是黑黝黝的箭矢。
其中前队的百余人骑着猛虎或恶狮,虎吼狮吼声成片。后侧的百余人,则骑着高头大马,铁甲铺满了躯体。
府邸内避难的老农哪里见过此等阵势,当即就被眼前的景象吓破了胆。
但见敌方为首的一人竟是一位翩翩少年,英俊不凡,那面相甚至于有点文弱,倘若只是他一人处于此地,旁人还以为是哪家的富家公子来了。
但他此刻鲜衣怒马,背负寒光闪闪的长剑,于一众教兵中镇静自若,谈笑间挥洒自如。
独孤怀心说道:“此子不凡,修为尚在你我之上,须得严加防范。”
王破天哈哈大笑,说道:“何须长他人志气,他打不打得过我,还得问问我手中的砍柴刀。”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大鸟嘶鸣声,五头身躯大如野猪的大鸟从远处飞掠而来,大鸟背上各自背负着一名教兵。一众村民更是吓得脸色苍白。
独孤怀心眼神闪烁精芒,他喃喃自语道:“那几个喽啰说过,天玄教的天玄飞骑厉害得很,这五头鸟儿,想来便是那所谓的天玄飞骑了。”
王破天渐渐冷静下来,他心忖:“这些乡邻吓得不轻,我且将这空中翱翔的鸟儿射下三四头,稳稳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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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