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经村长一番诉说,原来在一会儿前,从山上跑下来五头野狼,野狼凶猛,咬死了三位正在田间耕作的村民。幸好幸存的村民及时呼喊,叫来了王百川,那王百川也还算是孔武有力,领了几位身强力壮的猎人前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那五头野狼打死。
王破天皱眉说道:“这几年从未发生过虎狼下山吃人的事,怎么突然就冒出五头野狼来了?”
村长叹了口气,只见他眼中多有忧虑,他说道:“听最近常出没山林的几位猎人说,在咱们村后的山中发现了三五成群的恶狼,他们这几日都不敢轻易上山打猎了。或许是深山中出了厉害的狮虎,将狼群驱赶到了咱们后山。”
王破天心忖:“这倒有可能,倘若狼群真的到了后山,不时蹿出几头到村里觅食,那倒是件麻烦事。”
村长又说,他已经让人挨家挨户嘱咐,勿让小孩单独出门,免得被狼叼去。王破天说道:“既然后山现了狼群踪迹,村长又前来找我,可是让我上山剿狼?”
王破天说出了村长的来意,村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说道:“正是此意,咱们村中前五百年,再后推五百年,就要数你王破天侄儿最有能耐,你手下又有白飞谢七两个好手,这般千难万险的棘手事,惟有你一人能化解,事关咱们村中安宁,你万不可推辞。”
他虽如此恭维,但王破天还是有些踌躇,倘若后山真有狼群,数十上百只还好说,以他如今的修为,一人持砍柴刀前去便可剿灭。但九龙山既深且广,倘若出现数百乃至上千的狼群,那他便要好好掂量了。
村长又劝说道:“破天,我和村中那些老人的意思就是让你去后山中看一看,我们初始的时候本想让那些老猎户去瞧瞧,可他们一个个推说本领低微,万万不敢前去查看。倘若后山真有狼群,而你又剿灭不了的话,咱们也好早些搬迁挪村,否则狼群来袭,村中老少葬身狼口的怕不在少数。”
王破天心忖:“昔日我受二叔二婶欺压时,不见你们主持公道,今日有难了,却来求我冒险,这又是哪来的道理。”想到这里,他愤然说道:“我不去,你们另请高明。”
听王破天这般说,村长哭丧着脸说道:“破天,村中的乡亲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今他们有难,你也不管上一管吗?”
王破天最怕别人给他说些好话,他终于心软,说道:“我稍后去看看再说!不就是几只野狼吗?犯得着全村老少都迁移吗?”
村长又说了几句,王破天厌烦地说:“我稍后看看就是。”
村长一走,王破天倒是有些踌躇起来,倘若后山真有狼群,村中老少可.......
他终究还是决定去后山看上一看,独孤怀心不在村中,他和谢七交待了几句,就背负弓箭独自上山去了,为防患于未然,他腰中还带了十枚防御道纹和五枚聚灵道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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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破天负弓持刀上山,未走多远,果然就在路途中遇到了零散的三五头恶狼,他以八九天功催动大风拳应对,他气力惊人,如今又有流星追月步相助,拳脚并用,群狼如何能是他的对手,几头恶狼顷刻间毙命于他的拳脚之下。
前路蜿蜒而曲折,王破天一路前行,于参松老树间,他又杀得恶狼十余头,另还拳毙了几头狮虎。
王破天心忖:“村长的话果然不假,这一路走来,恶狼真是不少,难道真有狼群?除了恶狼,怎地狮子老虎也出现了,难道山中出现了什么猛兽?那猛兽将狮虎狼都赶出了深山?能让狮虎狼都害怕的猛兽,该是什么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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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王破天于山中择了一处空旷地,拾掇了干柴点燃,又拿刀将一头体形较大的狼的骨肉皮剥离,将一块块狼肉架在熊熊燃烧的火堆上炙烤,肉中油脂遇火“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狼肉较家禽味道鲜美,肉的质感又比其它野兽滑嫩,即使比之鲈鱼、狗肉等世间美味,亦犹有过之而无不及,王破天连吃了十八块狼肉仍然意犹未尽,可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后,方才作罢。
野兽大多惧火,此乃天性,尤其是狼,据说在山林荒野,黑夜中一人一火把,狼群便不敢靠近。是以在火堆旁,王破天安枕无忧地躺在地上睡了一个晚上。
第二日清晨起来,他盘坐地上观想了一个时辰后,起身寻了一处山溪洗漱。刚一起身,就见天空中乌云蔽日,电闪雷鸣,转瞬又是狂风大作,他心忖:“这山林中的天气,怎的这般变化多端?”
不一会儿,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树枝树叶被豆大的雨粒打得“啪啪啪”响。王破天起初还躲在一颗古树下,然狂风大雨又或是雨落地时的“滴滴”声总能激发出人的豪气,他嗅了嗅下雨时空气中独有的味道,说不出的心旷神怡,遂将砍柴刀插在腰间,负手踏步在雨中前行。
仅是眨眼功夫,他的衣襟就全被淋湿,但他不以为意,继续高歌前行。
向北行了两三里地后,天空中一个电闪撕裂了无尽的昏暗,跟着又是几声震耳欲聋、响彻人心的惊雷。
他目光如炬,远远瞧见三里外的一株高百余丈的参天大树,树枝树叶层层密密,将天空尽数遮挡,雨滴自是落不进去。
大树下,却是一片空旷地,仅有一些杂草。
令人惊奇的是,在那片空旷地中,竟然有三四百头恶狼聚集在哪里避雨,狼群中不时有狼发出嘶吼长鸣。
见到狼群,王破天竟不害怕恐惧,而是豪气顿起,他长喝一声,手持砍柴刀朝狼群狂奔而去。
“狼有何惧?在我眼中,与羊无异!老子今朝屠狼!”他哈哈大笑,笑声转瞬便淹没在雷鸣狼嚎中。
风雨中,王破天身影极快,与其说是雷雨的精灵,还不如说是风电中的杀神,凡是他人影闪过处,必然手起刀落,鲜血飞溅,定有恶狼殒命。
狼群中一阵骚动,平日里从不知畏惧为何物的恶狼开始逐渐往后撤去,眼前这人煞是凶狠,是它们眼中的恶魔,一人一刀,在风雨雷电中似乎不可战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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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远处传来一声狼鸣,尖锐而凄厉,实在难听之极。群狼闻到这狼鸣后却是两股颤抖,停住了后退的脚步,在又一声狼鸣划破淅沥沥的雨声传来后,群狼仿似是得了命令,立刻奋不顾身地朝王破天攻击而来。
在它们身后的空旷地及树丛中,不时有大批新的恶狼狂奔而来,奔在最前列的都是狼群中的头狼,体形要比普通的狼大上一倍。
王破天心忖:“这狼群本被我杀得即将溃散,此刻远方的狼鸣声一起,恶狼就奋不顾身朝我扑来,想来那狼鸣声便是号令,是狼王发出的吗?哼!是狼王又如何,何用惧它,正好杀它印证我的道心。”想及此处,他心灵恢复平静,脑中浮现出三幅观想图,砍柴刀精光暴闪,在他手中化作漫天刀影,收割无数恶狼性命。
远处的狼鸣声愈见凄厉,短促而有力,群狼更加不要命地前赴后继攻击王破天,前狼已死后狼又至,丛林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恶狼扑出。
过得一盏茶功夫,空旷地上的狼尸已足有上千具之多,尸身堆积成山,地上殷红一片。暴雨形成的积水从不远处漫了过来,又流往低处,不断冲刷地面上鲜血,却愈加让空气中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闻之欲呕。
王破天身携聚多枚聚灵道纹,道纹此刻不断凝聚群狼消散的生命精气,又似乎汇集了极少的雷电消逝的精气,是以在他周身竟是盘旋的精气,他虽耗力甚多,但随意呼吸几口便即刻弥补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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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