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寒风在整个城市之中肆虐着,城市之中的人们都躲在自己的家里享受着舒适的暖气和家人的陪伴,但就在这个看似充满了和谐的城市之中的一座高楼顶层天台之上却有一个瘦弱的少年躲在一间满是铁锈的铁皮房子之中瑟瑟发抖。
“尼玛,这是什么鬼地方?”少年缩在一张破旧不堪木床的角落,正裹着一床有着好几个破洞的被子争取着温暖,与他此时状态不同的是那双明亮的眸子之中却是闪过一丝丝的迷茫。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现在这个铁皮屋根本就不是自己原来生活的环境,他本以为自己醒来会是在医院或者是在自己那温暖的别墅里面,不光光是这个冷死人的铁皮屋让他感觉一阵阵的陌生,就连现在自己的身体他更是感觉到无比的陌生。
要知道他可是有着身高一米八浑身充满线条行肌肉的超级大帅哥,而现在的这具身体充其量不过一米六多一点的身高不说,廋不拉几的模样典型的就是严重营养不良的样子。
迷茫的望着满是铁锈的天花板,两只手不由得又紧了紧破烂的被子,渐渐的他也不知道是冷得已经麻木了,还是真的累了居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沉睡过去的他,好像来到了一个梦境之中,这个梦境的主人公正是他现在的这个具身体。
原来这具身体的名字也和他一样叫做曾小飞,不过这个曾小飞的生活经历却是和他有着天差地别的差距。
少年曾小飞本来出生在一个叫做海窝子的海边小村庄,从他一岁的时候开始父母为了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便把他留在了爷爷奶奶身边进城打工去了。
少年曾小飞就这样跟着爷爷奶奶过了三年多的时间,每年他父母也会回来看上他几次,开始的他还哭着闹着要妈妈,但时间长了之后他也就习惯了,每天都会随着奶奶去海边等待着在近海捕鱼的爷爷。
可就在三年多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爷爷奶奶死在了万恶的开发商征地之中,几天后他父母回来抹着泪给爷爷奶奶办了丧事之后便带着他到了城里住进了这天台的铁皮屋。
本以为这样就算是能够彻底结束那些不幸事情的少年曾小飞,万万没有想到他父母对于爷爷奶奶的死根本没有彻底当下,也不知道这两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父母是从那里知道了上访这回事的。
就在他五岁那一年父母便一边在工地上干着小工一边不断的给县里面写上访信,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一直都没有任何回音。
几年之后十二岁的曾小飞也渐渐的开始懂事了,平时除了上学以外也能够照顾自己了,他父母也好像觉得他已经能够自己生活了一般,开始不断的找市里面省里面各级部门上访,不过尽管去了很多次也同样是没有回音,更甚至有几次被关进了牢房里面。
就这样又过了三年时间,他父母心里面也知道上访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了也就放弃了,踏踏实实在工地上打工,可哪想到父母刚回到工地上班不到三天时间他便接到工地上的通知说他父母因为工地上出了安全事故他父母当场死亡了,让他到劳动部门去领取抚恤金。
尽管当时的曾小飞已经能够明白一些事情了,可他还只是一个学生而已根本不会知道社会的黑暗,第二天他便到了工地上办理了这种手续之后便和一个父母的工友一起去劳动部门领取了高达八十万的现金抚恤金。
可就在他准备拿着这一大笔钱离开劳动部门的时候,父母的那个工友居然拉着他悄悄的告诉他赶紧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城市生活,当他询问为什么的时候那工友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言语,只告诉他让他小心些赶紧离开这个城市。
小小年纪的曾小飞似懂非懂的拿着一口袋钱回到了自己的铁皮屋里面,这并不是他不想到银行存起来主要是他还只有十五岁根本就没有身份证怎么可能开得了户呢。
之后的每一天他因为之前父母工友的那句善意的提醒都过得是提心吊胆的,不过他还是准备上学这一个学期便转学到其他的城市去上学生活。
可尽管这样提心吊胆的生活也没有让他过上几天,就在一个多月之后的一个星期五晚上正在铁皮屋之中煮面的他被一群闯进屋里的面具黑衣人给狠狠的毒打了一顿,并且翻遍了整个屋子带走了他父母的抚恤金和父母原本留下本就不多的钱。
被打得迷迷糊糊的曾小飞好似听到了那些人说了一句什么,这家人也真是没有眼色敢得罪彭哥,真不知道是该说他们傻还是不懂事呢,最后还对着他说了一句真是造孽哦。
对于这个彭哥他这几年可是没少听说过的,彭哥本名叫做彭金牛就是那个开发他们海窝子村还是他爷爷奶奶的开发商老总,经过这几年父母的上访和暗中打探彭金牛的另外一个身份那可是曲阳市最大的黑社会老大。
迷迷糊糊的少年曾小飞心中陡然明白了那个工友给他的提醒,心中更是明白了原来他父母根本就不是死在什么工地安全事故,而是被彭金牛给害死的,而今天来打人抢钱的同样也是彭金牛手下的人。
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曾小飞爬上了那张原本属于他父母的破旧木床之上,抱着破旧的被子狠狠的哭了一个晚上,当然他并不是因为身上的疼痛而哭泣,是在为不明不白死去的父母而哭泣,实在为自己没有能力为父母报仇而哭泣。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少年曾小飞下定决定不再去上学了,这并不是他自暴自弃而是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允许让他去上学了,整个家里再也没有了一分钱,除了那静静躺在灶台上面的半把干面条就再也没有一口粮食了。
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才能够在将来给死去的爷爷奶奶父母报仇雪恨。
之后的几天曾小飞便在家里面养着自己身上的伤,直到那半把面条吃完之后他出了门去到了一个小饭馆之中帮别人洗碗去了,尽管一个月之后微薄的六百元钱的工资,但他是知道的他没有成年属于童工,能够有一口饭吃还有工资拿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面,少年曾小飞一直都在这个小饭馆之中洗碗、洗菜干着各种各样的杂活,工资也涨到了八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