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分钟,眼睛接受了这样的亮度,周围的环境也能看个大概。
这时,我们已跟随着国师的脚步声缓缓地步至大厅中央。
面前有一张长桌和两排高脚凳,微弱的光线里辨不清色彩。方才我们一路走过来都没有受到任何阻隔,这组桌椅几乎是整个一层里唯一的摆设。
“各位先落座。”国师不紧不慢地说。
我们虽然心中焦急惶恐,但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听到国师招呼,众人各自入座。因为凳子不论在位置还是外貌上都没有主次之分,所以大家也都坐得很随意。
继而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国师身上,等他开口。大厅里静极了,我们不安的一行人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份宁静却被一道微哑而磁性的男性声线打破:“各位阁下不远千里前来拜谒家父,秦翎未曾恭迎实属不该。前些日的风波秦翎也有所耳闻,长公主的离去仆与家父同样叹惋。各位阁下的悲痛我们都明白,但是请问诸位,既然入了占星楼坛的门,仍佩白纱为何故?”
转头看向发声处,是楼梯口站有一少年男子,身形挺拔。在微弱的光中,我站在少年四米开外的地方,努力睁大眼睛打量他:剑眉星目,肤色看起来极浅,三千青丝如瀑布般倾泻。
这应该就是国师之子,准国师秦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