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哥!不好了!那凶手出现了!”
“乓啷”
在堂上喝着闷酒的何奎,一怔,吓得手里的酒碗都摔了下来。
“在….在哪里呢!”何奎故作镇定:“拿我的大斧来!”
“就在镇口呢!”回来报信的佣兵手脚,抖得像是风吹树枝一样夸张地摇摆着。
一名身旁的佣兵给何奎递上大斧,“魁哥您的大斧”
“呃…..”何奎用手推开,“这人来者不善,而且他在暗我们再明,我看还是等少主回来再做决断吧”
“可是,可是他就在镇口了!他会不会杀过来!”颤抖着的那名佣兵几乎都要哭了出来。
“我们这里还有几十个人!量他也没胆子来!”何奎满心焦急地又说道:“把大门关紧了”
“我们这里都不足十个人了,两天就被他杀了二十多个!”那佣兵想了一通后,干脆说道:“我们还是投降吧!反正平日里我只是贪点小财,没做过什么放火杀人的事情,肯定是找你们的!我……我不想死…………..我不干了!”
这些佣兵只是一些有点灵力,但天资不高,有些人修炼了几十年都无法突破到白虎境界的都有,所以只是混口饭吃,整体实力不强。
“对呀!为这点小钱丢了性命不值得!”
“对呀”
“对呀!刚才我见他一眨眼,鬼火一片!就杀了几十个人了!”
“肯定是魔鬼!”
“魔鬼!”
院子里的佣兵都在胆战心惊地议论着。
“你们谁敢走!老子就砍了谁!”何奎见军心动摇,把斧头一抬狠狠说道。
这时,围墙为传来一名少年的声音。
“我只杀何奎一个!若不想丢掉性命的马上给我滚!”
声音顿时使得飞鹰佣兵团龙溪镇分舵内鸦雀无声,众人纷纷寻着那声音。
声音停了停后,又说道:“我只数到三声,之后便要这院子鸡犬不留!”
“一…………”
“走啊!”
“不走就死了!”
这些佣兵纷纷丢下兵器争相跑出飞鹰佣兵团分舵,何奎怎么拉都拉不住,一眨眼功夫就没了个人影。
院子里只剩下何奎一人孤零零,恐惧和无助中,手持巨斧在微弱的火光中乱砍“出来
!出来!不管你是人是鬼!我何奎不怕你!”
“出来!尝尝老子斧头的厉害!”
“哐当”
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何奎无力地把斧头丢在地上,沙哑道:“出来…….”
“何奎!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吗!”
一名少年,推开大门走了进来。
“你是…..”
正当何奎疑惑的时候,少年把草帽摘下,抬起头看着何奎,一脸诡异的笑容:“怎么,不记得啦!”
“是你!”何奎赶紧拿起斧子,慌张地看着少年说道:“你已经坠崖死了!已经死了!不会是你!不会是你!怎么可能!”
“哼”少年冷冷地哼了声,“怕了”
“你到底是谁!你是谁!”何奎惊恐地吼道。
“李欢颜!”
何奎一听立刻举起斧子想先下手为强,但哪里知道,李欢颜的九龙步法速度极快,李欢颜一个转身,匕首在何奎的肩膀上狠狠扎了一刀。
“哐当”一声,疼得何奎手中的斧头掉落在地。
何奎仍然不死心,人在死亡面前都表现得非常坚强,换了一边手抓斧子,何奎又冲向了李欢颜。
“嗖!”
“嗖”
李欢颜轻松地躲过,闪到何奎身后,匕首又狠狠地扎在了何奎的另一只手臂上。
“哐当!”
巨斧落地,何奎拖垂着双手,眼睛里充满了恐惧,胆几乎都要吓破掉,嘴里神志不清地喃喃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呀!”
何奎用脑袋顶向李欢颜,李欢颜急忙退后几步,李欢颜不会让何奎死得如此舒坦,而是像猫玩老鼠一样把何奎玩死。
一个转身。
“噌!”
背后的霸王枪,快狠准地扎在了何奎的一边大腿上“扑哧”何奎大腿上喷出一道鲜血,何奎惨叫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何奎低垂着脑袋,疼痛使得他出了一身冷汗,而失血过多更是让他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微弱地祈求道:“芙蓉是我杀的!陈力是我杀的!丹媚儿是我害死的!你杀了我吧!求求你了!”
“连兄弟都下得了手!你还有脸想死得舒坦!”
何奎猛然看向李欢颜,“你想干什么!”
李欢颜阴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一个黑色布袋扬了起来,“哼哼,我不想干什么”
何奎一看就知道,那黑色袋子里装着的是黑老鼠,顿时吓得滚在上。
“想死,没那么容易!”
李欢颜把何奎吊在了飞鹰佣兵团的大门上,用竹筒插在何奎的嘴巴,把那几只在茶铺里抓到的老鼠活生生地灌进了何奎的肚子里,再把何奎的嘴巴堵上。
“啊!”
“啊!”
老鼠钻进何奎的肠子里,不停地撕咬着,那种剧烈得疼痛让人生不如死。
太阳并没有因为这个世界上少了谁而不再升起。
新的一天,天气更是格外闷热,一点风都没有,知了已经不在镇口的大树上叫喊了,换了一大群乌鸦,数不清的乌鸦几乎都把大树的树冠遮掩成黑色。
数十名骑着快马的飞鹰佣兵团的佣兵在一名少年的带领下匆匆地穿过小镇的街道,直奔飞鹰佣兵团的分舵而去。
这些佣兵途径龙溪镇另头的镇口时,马匹的声音惊得镇口那棵大树上的乌鸦一哄而散,仿佛就是一片乌云。
“吁!”
走在前面的那名少年,勒马停了下来,往树上一看,立刻吓得面如土色。
树上挂满了几乎烧成黑炭的人头,就如同秋天里这树上结出的硕大果实一样。
“快!去分舵看看!问何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年后,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群人不敢消停半刻,立刻又赶往飞鹰佣兵团的分舵。
“啊!朱副团使!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那少年下了马,看着被吊死在大门的门樑上的身影一眼就认出那人就是何奎,惊恐地对老者吼道。
这朱副团使正是飞鹰佣兵团的第三大高手,朱洪峰。
镇定的朱洪峰来不及把马拴好,走上前去把吊在门口的尸体转过过来。
“啊!到底是谁!”
尸体上,一把匕首插在一块用血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的白布上,字体歪歪斜斜,但这让人更觉得胆寒。
朱洪峰把白布拿下,几只吃得圆鼓鼓的黑鼠,从何奎的肚子里跑了出来,吓了朱洪峰一跳:“手段太狠了!”
一名戴着草帽,左手上戴着黑色手套的少年从这些人身后静静走过,把帽檐微微抬了起来,戏虐地低声说道:“都到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