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酒行天靠在树上,双手捧着酒坛,笑咪咪地注视着索菲儿。
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下人马上反应,将索菲儿团团围住,手中的长剑齐刷刷的指向酒行天。
“既然来了,那本小姐也不用去找你了。”索菲儿眼睛闪烁着,嘴角扬起一个弧度,“抓住他。”
一声令下,围住索菲儿的下人全部冲向酒行天,每个人身上都布满了斗气,一眼就能瞧出他们至少都有着三、四阶的实力。
酒行天不慌不忙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站在原地,看着冲向他的那些人,等这些人到了他身边的时候,才缓缓移动脚步。
数十道剑光向酒行天劈砍而来,而他脚步虽然缓慢,但没有一次攻击能挨在他身上,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随波逐流,别说身上,就连他手中抱着的酒坛也丝毫没有挨着。攻击他的下人们更是心惊,一个个加快了攻击。
索菲儿看的最为真切,十几个人围攻酒行天,他却跟玩儿似的,移动步伐甚是玄妙,轻轻松松的躲开了每次攻击不说,还是那样的潇洒脱俗,原本以为酒行天不过只有两、三阶的实力,却未曾料到此人深藏不露,索菲儿倒是希望酒行天就只有步伐玄妙,要不然今天她算是踢到了铁板了。
酒行天耍他们也耍够了,身形一闪就来到一位下人面前,那位下人忙想后退,却被酒行天点了一指,就再也不能移动了,连说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什么魔法,那位下人吓坏了,要知道在战斗中只要稍微迟疑半刻,那绝对会早来杀身之祸,别说向他这样被人点的动都不能动。
酒行天肯本没有对那个下人再出手,身形一闪又来到了另一个下人旁边,这种神奇的事情好像只发生了几秒钟,这些下人就形象各异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酒行天很满意,空间再怎么改变,人却是不变的,人身上的穴道位置也是不变的,点住了这些下人身上的穴道,那么阻碍也就消失了,剩下的就是这位城主家的小姐了。
索菲儿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这是什么魔法?既然会变成现在这种状况,她今天总算是碰上高手了,迅速收回眼光,眼下就是火坑她也要自己跳下去,索菲儿拔出腰间的长剑,警惕着盯着酒行天,凝结体内的斗气,火红色的斗气从体内散发出来,长剑被火红色的斗气所笼罩,她做出了攻击准备,只要酒行天一旦靠近她十米范围,她将毫不留情的斩杀。
酒行天抱着酒坛,往嘴里灌了几口,舌头舔舐了下嘴角残留的酒渍,不过这个动作在索菲儿眼里却是那样的下流。
‘他该不会......’索菲儿想着,浑身上下都起了鸡皮疙瘩。
‘一步、两步、三步....’索菲儿看着酒行天一步步向自己迈进,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是如此的缓慢,当酒行天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终于忍耐不住,提着长剑刺向酒行天,长剑中夹杂着她的斗气,她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将酒行天逼退。
看着刺来的长剑,酒行天笑咪咪地不退反进,当长剑快要刺入他胸膛的时候,奇迹般地伸出两根手指头就夹住了长剑。
索菲儿见势,催动体内斗气,狠狠地向前一刺,剑尖丝毫未动,仿佛刺入了磐石中,不管使多大的力气,长剑都未做出反应。
正当她为此担心害怕的时候,手中的长剑好像摆脱了束缚,再一瞧,酒行天不见了人影,索菲儿四处张望,她不相信此人会这样轻易放弃。
“大小姐,你在望哪里?”声音是从索菲儿背后传来的。
索菲儿反应迅速,并没有立即回头,而是挥舞着长剑转身向背后劈砍,可事宜愿为,她感觉一根手指头在背上点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就不能动了,索菲儿此刻才感受到什么叫做恐惧,本能反应就是喊救命,可喊出来,却没有声音,她更加惶恐了。
酒行天笑咪咪地来到索菲儿眼前,将她手中的长剑拿下,然后很不礼貌地将她扛了起来,索菲儿心中非常的慌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叫又叫不出声,看着这个男人将自己扛在肩上,从小到大她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无力感。
‘他该真的不会对我那样做吧!’索菲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酒行天将索菲儿扛在肩上,并没有过多的停留,直接跃出城主府。
“你要带我去哪里?快放我下来,不然我就要喊了。”索菲儿说道,出了城主府后,酒行天就解开了她的哑穴,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穴道。
“你叫呀,你叫呀!让别人都看到,城主家的千金让一个男人扛着,明天说不定你就出名了。”
“你!”索菲儿被酒行天顶的无话可说。
酒行天并没有出城,只是将索菲儿带到了一个地方,不过事先将索菲儿的眼睛蒙上了,虽然索菲儿极力反对,但身体不能动的她只能眼整整的看见一条黑布将自己的眼睛蒙上,索菲儿非常害怕,她不停地说好话,希望酒行天能放了她,可是酒行天就当没有听见。
“你带我来的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臭?”索菲儿闻到了一股臭烘烘地味道。
“粪便池当然臭了。”
索菲儿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好像明白了酒行天要对她做什么,就好像对付挂在城门上的那个年轻人。
“别这样,我求求你,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求求你了。”索菲儿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眼中开始泛出了泪花,不一会眼泪就留了下来。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不是什么人都能侮辱别人的尊严!”酒行天语气变重,在他眼里别说索菲儿是城主女儿,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随便侮辱别人尊严,人的尊严是生命的支柱,如果连这个都失去了,还让人怎么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错了,我明天就向他赔礼道歉,求你放过我,求你!”虽然她被蒙上了双眼,但希望用诚意打动这个眼前想辣手摧花的恶魔,对!在索菲儿心里,酒行天彻头彻尾是个恶魔,她为自己招惹这样的人物感到十分的后悔。
“对不起,晚了!”这道声音像是摧毁了索菲儿最后一丝期望,“忘了告诉你,掉下去可要喊救命呀,不然你将是第一个被淹死在粪池里的千金小姐。”
“别......”索菲儿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一轻,身体开始落下,然后自己就触摸到一些黏糊糊的东西。
“啊~~啊~~~救命呀,我不会放过了你的,此仇不报我就不姓索菲儿,救命呀!”索菲儿大吼大叫着,她感觉自己身体陷入了一片泥泞之中,四周散发着能让人窒息的臭味,她要疯掉了,她确实要疯掉了。
酒行天早已经飞驰而去,根本就没有听到后面索菲儿的吼叫声,回到破房子中,酒行天没有惊动蒂洁她们,躺在铺好的草席上,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酒行天睁开双眼,蒂洁她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酒行天伸了个懒腰,望着即将升起的太阳,嘴角露出笑容,然后爬起身,将地上的草席随便收拾了一下,就随蒂洁她们走出破房子,向停靠在破房子门口的马车走去。
“年轻人,请留步。”声音从酒行天背后响起。
酒行天转身,看见一位身着朴素的老人站在那里,老人大约有六十多岁,留着短短的胡须,褶皱的脸上有一双锐利的双眼,虽然年老但显得精神,酒行天看不出其实力,要么是个比他还要强的高手,要么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普通人。
“你是?”酒行天询问道。
“我姓索,是菲儿的父亲!”老人笑呵呵的说道。
“哦?你是来找我麻烦的。”酒行天说的很随便,但双眼中充满了阴厉。
“并非,老夫今天是来向你道歉的,我已经让菲儿那丫头在家好好反省,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对她也是一种不错的教训,我以前太宠着她,也惯出了点毛病,能有昨天那种事情发生,也算她咎由自取。”老人不慌不忙地说道,给人一种和蔼的感觉。
“哦?”酒行天上下打量着这个封岩城的城主,未曾料到这个城主心胸这么阔达,发生这种事情,都能波澜不惊,不亏是这封岩城的城主,这世上有三种人,一种有仇必报,酒行天就属于这种,一种是忍气吞声,还有一种人,是最可怕的,就是你打他一拳,他还要笑着说声谢谢,将不利的因素转化为有利的因素,还让打了一拳的人觉得惭愧,可怕的在于这种人和任何人都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
“如果不是来找麻烦,那我就走了。”酒行天最头疼和这种人打交道,他已经有一种昨天做错事的感觉了,乘自己还没有完全惭愧,赶快闪人是最主要的。
“那老夫就不送你们了,你和菲儿之间的事情,我会转告她,不让她再找你麻烦,不过......”
“我懂,我明白!”酒行天还不等老人将话说完,转身离开了。
蒂洁她们见酒行天和这个老人说话,完全不明白,不过她们已经习以为常,不该问的事情不问,不敢听的事情不听,这是她们这一段日子所做的总结,看着酒行天向这里走来,蒂洁、蓝薇儿、艾丽莎钻进了马车里,鲁卡朝着酒行天笑了笑,坐上马车,等酒行天上了马车,迅速的驾驶着马车消失在街道上,只留下那位封岩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