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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有生意来了

这一晚,郑野失眠了,他听着洗手间里田小美弄出来哗哗的流水声,他这三十多年来的纯阳之身干渴难耐。他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答应了田小美,怎么就这么轻易的把一个陌生人放进了自己的家门。

“哎呀,你是人是鬼!”打着哈欠的田小美大早来到客厅,被郑野蓬乱的头发和满眼的血丝吓了一大跳。

“我说田总,昨晚上我没产生幻觉吧?”

“瞧你那点出息,被人民币砸出神经病了吧?哦,不,你本来就是变态,还是特猥琐的那种。”

郑野撅着嘴,不服气的说:“喂,我说田总,好歹昨天是我收留你的啊,你对我怎么能这么毒舌呢,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就这么答应去你的公司了。你也知道我这人耳根软,可是耳根软不代表我脑子不正常啊,我昨晚一夜未眠,满脑子都是我的前途啊,事业啊,爱情啊,你本着对人民群众负责的态度,今天也要告诉我你到底是干嘛的吧,要不然我可不敢签这份合同。”

“瞧你这点出息,房子不是全款,还在还房贷吧?”

“对,还有24年。。。”郑野挠挠头,“小美同志,革命任务有轻重,别转移话题,你这公司到底是干嘛的啊?”

“郑同志,别瞎想了,赶快洗漱一下,老娘我今天就带着你去工作单位看看,明天,你就给我安心的上班。只要你干的好,房贷什么的都是浮云,我会让他泡上白富美,当上CEO,登上人生的巅峰!”

烈日炎炎,郑野跟在田小美的后边,没精打采的溜达在BJ的二环路上。郑野松了松领带,摸摸包里的水,发现只有一瓶了,说实话,郑野绝对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但是望着田小美瘦弱的背影和八公分的高跟鞋,他还是一把把水递给田小美:“田总啊,我以为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出门怎么也得是兰博基尼吧,怎么现在还得靠11路赶路?帝都的夏天你又不是不知道,多狂躁啊,瞧瞧您这皮肤。。。。。。”田小美翻了一个白眼,“郑野同学,打住,你可别贫了,本宫给你说了,今天车坏了,一会有人把车开到公司门口。至于为什么压马路,只是本宫在考察公司附近的交通情况。”

郑野不屑道:“田总您就吹吧,您这多大的公司啊,还考察交通?我今天可真是后悔,怎么可就签了这份劳动合同?哎呀,对了,我怎么也没看看试用期是多久,怎么解除劳动合同。。。。。。”

“别看了,没有试用期,长期合同。”田小美叹了口气说道:“就你这马虎样,被人骗了还给人点钞票呢。你赶快把你的学位证,学历证拿出了让我看看是不是假的,我的天呐。”

郑野:“好尴尬啊。。。”

好不容易到了田小美说的地方,郑野抬头一看,这不是恭王府么?郑野暗想,这田小美路子够野,最近都在疯传在国家名胜景区开会所,莫非这田小美也在恭王府里有个高级会所?

郑野正在瞎想,忽然身后传来引擎的轰鸣。郑野下意识的回头,看见田小美正坐在一辆卡宴上向他挥手。郑野走过去,对田小美说:“田总,关系挺硬啊,咱们这就去恭王府上班?”

“恭王府?”田小美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郑同学看见恭王府旁边那家叫做“美丽家”的便利店了没有?那就是我的公司。”

郑野打量了一眼那家小小的便利店,目测只有30平米。

“我去”,野哥哥怒道,“田小美,你多大的生意啊,你玩我呢吧,这,这,这,这是招我当个收银员么?”

田小美想了想,说道:“也不能这样说,除了收银,你还要负责对整个公司的运营和维护。。。”

“维护运营你妹,就巴掌大的地方,还有啥运营维护的,你当你是马云还是马化腾?”郑野气不打一处来,昨天真是脑袋抽抽了,居然信了田小美画的大饼。他觉着他这么个体魄健壮,博学多识的高知青年,怎么也不可能沦落到干个收银员的工作。而且这事千万不能让他的同学哥们知道,尤其是不能让他老爹知道,要不非得把这个当笑话奚落他一年。

“不干了,不干了,爱谁干谁干。。。”郑野准备撂挑子。

“郑野,瞧你那点水平,行,爱干不干,你就等着这个月收银行的催款通知吧,本来本宫还准备给你配辆车呢,我看,还是明天去人才市场再找一个识时务的员工。郑野,就你这样的,这不行,那不愿,还想找到啥工作啊。。。”

“田总有配车?”

“当然!”

郑野脑子一激灵,深知BJ摇号有多扯的他,立刻改了口风:“嘿嘿,田总,我这不是对工作有点自己的小意见吗,您体谅,嘿嘿嘿。。。”(本文作者对郑野这种没有节操的体质表示深感鄙视,作者与郑野从此以后要划清界限,要知道,作者也是很有节操很有情怀的好同学。。。郑野乱入:我对作者只想冷笑三声)

田小美带着郑野走进了“美丽家”便利店,悲剧的是这店面的大小和郑野预想的完全一致。

“看见了吧,这边是放饮料的货架,这边是放便当和熟食面包的,这边是个人护理的货架。。。收银柜台在这边,还有,前边有放雨伞的铁架。。。”田小美事无巨细的给郑野介绍着她的公司,“当然,贩售这些东西并不是我们公司的主要业务。”郑野心不在焉的听着,本来无精打采的她听见田小美说这些不是主要业务,忽然来了精神,“田总,不会你恭王府里真的有会所吧?”

田小美不屑的说:“会所才是多大的生意,看见最后排靠近库房的那排货架了吧,我们主要的生意在哪里。”

郑野这才发现,最后一货架与别的货架相比隐约的有些不同。郑野揉揉眼睛,虽然还是看不出这排货架与其他的相比有什么本质的不同,但是总觉得这排货架的氛围好是诡异。

“别看了,那就是一排普通的货架,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得了,今天就有一单大生意,一会带你见见世面。”说着田小美把一把车钥匙甩给郑野,你的车在外面,今天早上你就待在店里,卖点东西,我去接客户,下午回来。”

郑野下意识的接过车钥匙,看着田小美的卡宴绝尘而去。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也算是有车有房的人了。

“嘿嘿嘿”,郑野流着哈喇子,拿着车钥匙到店外面一通乱按,“哔哔”,一辆五菱之光的前灯闪了两下。“田小美!”郑野咬牙切齿的大吼道,“我以后要是还能再信了你。。。”

一早上百无聊赖!今天不是节假日,天气又热,店面又小,前后来的顾客用十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看着对面有家“轰炸大鱿鱼”的店生意挺火,郑野都有等一会儿田小美回来劝她改行的心思了。

一直等到太阳开始准备下山,田小美才开着那辆卡宴回来。

田小美扭着水蛇腰带着一个漂亮的少妇进了店门。

“田总好,我都快给您跪了,您给我配的车真大气,我总觉着吧,明天我还是开您的车来上班好一点,您给我的配的车太高端了,我怕给弄坏了。”

“别闹了,明天限号,还就你这车好使!”田小美一边和郑野贫着,一边向郑野介绍道旁边的少妇:“她是小花,是咱们今天的大生意。”

“小花”,郑野打量这少妇,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穿一双白色的小球鞋,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身背一款精致的Coach小包,披肩的长发在夕阳的余晖下闪闪发光。比起田小美那一身不知真假的名牌,小花就像出水的芙蓉一般。“奇怪!”

“奇怪在哪里?”田小美凑到郑野身边小声问道,“我看她和你我差不多你年纪,怎么会叫小花这么土的名字,就算是个昵称也一般不会取这么个名字。其次,她看起来比你嫩多了,为什么我会觉得她是个少妇。最后,你瞧见她的耳朵了吧,为什么我总觉得怪怪的,好像是狗耳朵。”

“谁说比我嫩了!”田小美怒道,“观察女人你倒是挺细心!”

郑野心说:女人真不可理喻!

田小美摆摆手,不愿和郑野纠缠下去,指着小花说:“小花你和我的伙计去最后一排货架等着我,我去取钥匙!”

“我去,最后一排货架不会是通往恭王府会所的暗门吧。这个点,带着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去会所,难道田小美是鸡头?不行不行,我这么个高知四好青年,怎么能干这种事情,不行不行,我要报警,不行不行,听说他们这种组织都是有后台有背景有打手的。。。”郑野正在脑补各种细节,田小美已经带着钥匙到了货架旁。那“钥匙”是一块金镶玉,玉的中间有奇奇怪怪的铭文,旁边的黄金上有繁复的花纹,花纹中间还隐约的有一些希腊文字。

等会儿,一块典型的中国工艺品怎么会有外国文字,这违和感也真是出乎意料。郑野这一刻真想对田小美说:“你做把钥匙都做的这么没有文化。”

田小美丝毫没有觉察到郑野的各种想法。她把金镶玉放入货架一个隐秘的“钥匙孔中”,然后默默念道:“混沌初开,我自有道,一为众,众为一,机关归位,开!”说罢,扭动钥匙,货架缓缓向两边分开。

“这还是语音识别的”,郑野感叹道。

“别扯了,那些咒语只是为了装逼!”田小美一甩她的长发,带着郑野和小花进入密道。

“顺便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田小美波澜不惊的说道:“我要是你,一会进去的时候就不会往下看”。

“往下看?”郑野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脚已经踏入货架后的通道。他下意识低头,只是想看清脚下的道路,结果一片刺眼的亮光恍入他的眼帘,脚下,仿佛有群星在不断闪烁,但是闪烁的亮度比从地球仰望星空所看见的光亮耀眼一万倍。群星环绕的恒星正以澎湃的力量向四周溅射着光和热。在恒星的远处,还有大大小小的各种星团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旋转,有的星团被不断爆发泄露出来的电磁波渲染成瑰丽的玫红色,有的星团在一次强烈的闪烁后不断的坍塌,坍塌后星团立刻变成吸收一切光线和能量的黑洞。此时此刻,郑野已经分辨不出东南西北和上下左右,他只感到自己倒悬在一片诡异的银河上,银河之上的繁星离他越来越近,绚烂的流星不时滑过,直到有一颗陨石在他眼中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不要”,郑野大喊道,现在他只觉得自己在不断旋转,仿佛要堕入永夜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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