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男生真是有够让人头疼的,我原本以为从那件事情之后我应该和左言没有什么交集,可是没有想到考试的时候会这么巧合,这件事情以后应该也避免不了。走到张易寒身边,坐在他对面,凝视了他一会儿,看得他有些躲闪了,我才收回目光,从玲姐姐给我的那包东西里开始翻找着,得先给他清洗伤口。
“这样看我干吗?”我低头,张易寒问了出来。
“想看透你一些,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发现我看不透。”我平静的回答,确实也是以前的我还没有这样的机会能够仔细地看着他,毕竟带着探寻的目光看别人,那个人一定会觉察到的,那肯定是很尴尬,所以我没有去做过那么冒险的事情。
“啊!”我抬起眼皮看了一下他“有什么看不懂的,你想问什么我直接给你说不就行了,我还会隐瞒你什么。”当真觉得这会儿的张易寒有点傻,我有没有怀疑过他什么,还有他这不是在挖坑给自己跳。
“那好给我说说为什么和左言打架。”我连眼皮都没抬,就知道他肯定皱着眉,他肯定会说左言说的那句话,我问个什么劲儿。
“那是我和他的事情,不给你说也是一样的,这件事情不在刚才我说的那句话里。”
“呵,是,你说什么是什么,谁让现在满脸伤的人是你。”拿出一块无菌纱布沾上纯化水一下擦过他的眼角,疼的他往后躲去,一个不平衡躺在了地上。
“就这件事情你不要问了,翻过去了?”他刚想用手去碰刚擦过的眼角,我伸手将他的手打掉。“手上那么脏,放在一边,要不好好清洗留下疤怎么办?”我前身往前倾,仔细得给他清洗着脸上的伤口,一清洗整个脸上的上更明显了,尤其是那半边的脸明天肯定是会肿的,左言这家伙下手也够狠的。我拿出玲姐姐事先包好的冰块递了给他,“自己拿着放在脸上,我给你的眼角擦点药,我想你这两天不行就请个假,你这脸上的伤可是要一周才能消下去。”说完这句话看到他脸色暗了暗,我突然意识到他父母刚刚走了,他回到家肯定就他一个人了。
“对不起!”我连忙道歉。
“乱想了你,我只是想我要是请假怎么去和班主任说,而且这两天老师们肯定有时间也都是在改试卷,肯定都在一起,我这样去了肯定会被说的,即使老班不想说我,对吧?”他一手拿着冰袋在脸上敷着,一只手伸到我面前,我很疑惑的看着他,慢慢将手递给了他。
“不是,是想让你给我洗一下手,我自己涂一下嘴角,我怕你给我涂得时候我流口水,那样就太丢人了。”我刚把手放在他手上,他一把握住,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我整个人就像是被火烤着,我想多了,真不纯洁。我使劲将他的手甩开,拿起纱布沾了水给他擦着,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擦着,这人很撒风景的咯咯笑着,整个人往后靠着,要不是我一直拉着他,又要躺倒草坪上了。将一小坨药膏挤在他的中指上,拿起他的手指放到嘴角的伤口上,疼的他眉毛都快皱在一起了,我在一边盘着胳膊看着他,涂完后他还冲我笑了笑,那笑容真想让人抽他。
“玲姐姐那里这些东西真齐全”给他涂完药就等着他敷着冰块,我托着腮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片沉寂,他开始找话题,试图引开我放在他身上的视线。“恩,华老师平常带了10几个体育特长生,平常免不了有人受伤,华老师都是自己亲手给他们处理的,所以这些东西就很齐全。”我其实只是在思考为什么上辈子没有出现的人怎么会出现,以前没有发生的事情现在会发生,我到底有没有活过一次,难道说那才是我的梦。眼前的人不知道又想起了什么,脸色又暗了下来,嘴角还浮现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又在想什么,出现这种笑容。”
“你应该有碰到左言吧,为什么他总会出现在你的视野里?”他看似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我想刚才给他说的那些话,他到底在害怕什么,难道是因为左言也和他一样优秀。
“你到底怎么了?他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又怎么样,我的心里有没有他,我想你也明白我们没有说开的时候对彼此的感情,那对左言也不例外,我希望你不要再去在乎他。”我很平静的给他解释着,试图化解开他的焦虑。
“萱儿,我更怕他对你的这种守护,我更怕哪一天我的一个不小心将你弄丢了,你就再也不会给我一个机会。”看着他眼底的无措,想到左言眼底的坚定,我想他这是在怕什么,就是左言那句“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守护我,我会守护好我自己,我自己来守护我的心。”说完,抬起上身,一个吻落在张易寒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