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仙界也是无聊得很,好容易见到个有意思的小家伙,都是想来逗逗的。
何况荒宴仙人一来,就领着他家小花精去打擂,自己还不见人了,也不像是多重视那小花精啊。如此,抢来玩玩,应该也是可以的才对。
就是不好表现得太明显。
怎么说,也是荒宴仙人带过来的。
当然,他们所谓的玩玩并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就是闲得慌找个有趣的小家伙逗着耍,却也不会亏待。
荒宴怎么可能让小花精跟个宠物似的被带走,直接压场带走。
末了还教训一句,“你就不会走开吗?还让那么多人围着?”
浣花里蒙了,“大人——”
“嗯?”荒宴回头,眼神有些危险。还叫他大人?
少年急忙改口,“荒宴……不是你说让我等你过来才能走吗?”
荒宴一愣。
他有这样说过?
细细回溯一遍之后,约摸有点印象,于是顿了顿方道:“下次不要那么听话。”
浣花里许久才应下:“……嗯。”
荒宴喟叹。
忽然又觉得,小花精太听话也不是很好。
太容易被自己坑了啊。
浣花里只是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继续琢磨着自己的任务。
按照现在剧情线的发展,他在众仙面前显现过真身之后,就有那几位出场了。
只不过他走得太早,也没办法详细地弄明白那几位是什么身份。
不过还好,至少他一直很努力地在修炼,实力要比原主当时强太多。
原主是浣花成精,自然不会那么执着于自己的修炼,加上还有荒宴在分心,别的不说,要论实力,也实在太弱,难怪会被那么轻易地给送走。
只是这一次他展现了自己的实力,大概那几位的方法也会改变了。
莫名有点期待。
“花里。我们可能还要再待几天。”
前面的人陡然停下步子,浣花里想着事情,一个没止住就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子酸得立马掉下泪。
荒宴转过来,见他面上泛红的眼眶和晶莹的泪珠,好笑又有一丝心疼。
伸手替他抹泪,“你怎么又走神了?”
也不是第一次见他走神出差错,荒宴无奈,还是舍不得说他什么。
毕竟是自己带到现在的。
少年捂着酸疼的鼻梁骨问他,“我们不回去了吗?”
浣花里丢脸成习惯,还沉浸在剧情再次变动的惊讶之中。
索性在有关荒宴的事上一直很关心,仙人也温声说道:“不是,只是暂时在天庭借住几日,之后我们还是会回去的。”
雍门山,才是他们自己的、像家一样的地方。
植物不离故土,因而荒宴也没有多想,浣花里会是因为别的原因才这么关心回不回去。
毕竟在他的认知里,浣花里是很单纯的小花精。
于是他也没有多说留在天庭的原因。
玉带生作为天庭之主,对待老朋友还是很大方的。
为荒宴提供的住处,就在玉清殿旁侧的素心宫,风景是自然的,更有可以种植珍稀花草的紫土仙苑在其中。
不过里面空无一物,显然是为了浣花里准备的。
荒宴倒也不浪费老友这一番心思,本想带着浣花里回转一程将他的元身带过来,最后还是决定走时带走紫土苑比较方便。
至于玉带生会不会因此而肉疼……
不好意思,这不在荒宴仙人的考虑范围之内。给过来就是他的了。
他只关注如何养好自家灵气十足的小花精。
紫土,那可是非常珍贵的仙灵之物,对灵植有极大的帮助,对于原本野生有灵性的浣花里更是如此。
有这样的好处,不用荒宴督促,浣花里自己就很积极地进到里面去修炼。
于他而言,最重要的是紫土可以免去他的修炼间歇期。
小花精这么勤奋,郁闷的就是荒宴了。只是这还是他自己亲口提起的,又不能说别用了对身体不好,那岂不是自打脸吗。
于是只能放任小花精陷入修炼模式。
浣花里自然是勤奋,超越男神,总不好比目标差太远,其他的学不了,只好在实力上努力了。
最起码,这是最容易做到的。
只需要有耐心和毅力。
他是这么想,荒宴却有些受不了,郁闷得找玉带生切磋了好几回。
原因很简单。
小花精现在这样可不就是你这家伙送的紫土惹出来的嘛!
说是切磋其实被单方面殴打的玉带生:这个锅我是不背的!
荒宴:呵呵。你不背难道我背吗?
玉带生:……
早知道就不邀请这家伙到天庭上来了,何苦呢这是!
一番苦楚无人诉说,玉带生只好憋屈地躲起来,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他躲了,荒宴也懒得去找,气也出的差不多了,也该回去看看他家花里了。
浣花里的进步不能说是很大。
荒宴如常回到素心宫时,一袭浅黄色衣裳的少年正捏着茶杯一脸深思。
那模样,很有些可爱。
荒宴颇觉惊喜,忙走进来,“花里,你终于舍得从紫土里出来了?”
少年腼腆地笑着,“大……荒宴。我是想找你问个事情的。”
他看着愉悦,语气也不知多轻柔温和,“哟,难得我家小花里也有问题呢。说吧,我听着就是。”
浣花里站起来,倒了杯茶递给他,有些犹豫,咬着嘴唇好一会儿,才在他温柔的眼神里慢慢说道:
“我不知道是不是修炼的原因,自己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少年脸色通红,窘迫得要滴血,“明明之前不会这样的。可是这几天的变化很明显……我、我实在是找不到办法压制……”
荒宴愣了,有些茫然地蹙起眉头,“你是说身体有奇怪的变化?”
“什么变化?”
浣花里身子陡然僵住,面色烧红如火,一副难以启齿的羞窘模样。
偏偏生出一股子柔弱清丽的艳色来。
荒宴心中固然担忧,这时忍不住也稍稍分神,伸手轻轻握住少年扣在一起的双手,“连我也不好意思说了?”
心里建设做了半天,浣花里才犹豫着靠近,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数语。
荒宴先是让微微的吐息给激了下,旋即就听见少年羞窘的言语,愣怔半晌,面色变得很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