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道上的苏凡,脑袋里还是比较迷糊了,他开始理了理昨晚到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昨晚遭到相恋七年女友背叛的他,独自一人拎着一瓶酒,来到江边,借酒消愁。
不巧,看到不远处有两个劫匪想要对路过的一名女子劫财又劫色,当时喝了有些醉意的苏凡,二话不说,冲了出来。虽然救下那个女子,但他却被那两个劫匪捅了一刀。
就在胸口喷血的时候,苏凡胸前挂着的那块古玉,闪出一道赤色的光芒,将她笼罩住,就在一道赤色光芒冲入双目之后,苏凡就失去意识,直到今早在病床上醒来。
可不曾想却让他因祸得福了,获得了透视能力。
尽管苏凡现在还未明白这透视能力怎么使用,但知道自己拥有透视能力后,苏凡到现在为止,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凭借着这一透视能力,他的命运也许从此就会发生逆天的改变。
“马艺月,你这个爱慕虚荣的女人,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
苏凡想起昨天谈了七年的女友劈腿富少,将他无情的抛弃。
双拳不由紧握了起来,眸子通红,不甘和不舍交集着,苏凡的内心仍然在痛,在难受,在流泪。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马艺月你等着,我会让你后悔的这个决定,滚回来我身前,求我的一天!”
苏凡紧握着拳头,望着天边升起来的朝阳,怒吼了一声,发泄心中的淤愤。
直到肚子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苏凡的目光才从远方收回。
平复一下心中的情绪,苏凡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龙玉,迎着阳光,他有些踌躇满志,没想到这块带了二十年的古玉,居然让自己获得透视能力。
只是关于这块古玉的来历,他从小到大问了不下十来次他的父亲,可父亲每次都是含糊不清。
想到这里,苏凡望了一眼隔江对岸的小村庄,目光里透着一丝温馨和感伤;沉默片刻,苏凡最终迈开步子向隔江对面走去。
……
苏凡来自DX县梅岭村,DX县是ZH市的第一大县城,现在大肆引进外资,投资建厂,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一改几年前落后贫穷的风貌,看起来甚是繁华。
尽管农村人借助这股风,多了许多进城打工的机会,可奈何工资太低,远远没有跟上物价高涨的速度,日子还是有些窘迫。
“哎,这年头什么都涨了,一小杯像清水一样的豆浆都要一块五!”
正走着路的苏凡,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叹息,抬头看去,见到路边有个卖包子的摊点。
苏凡摸了摸口袋上这个月刚发的一千块工资,最终咽了一口唾沫,还是忍了下来,带着咕噜噜叫的肚子,向车站走去。
梅岭村位于DX县的东北边,大概三十多公里的距离,那里四面环山,山路崎岖,每天只有两班车次客车通过。
苏凡上了客车,走了将近五个小时才到梅岭村的村口。
下了车,走进梅岭村,以及十二点多了,村人基本务农回来,或者正出去做下午活。
农村基本都是自建的房子,两三层的楼房,最起码也有一层,外形虽然有些简陋,不过起码也是楼房,不用担心暴风雷雨天气,住的舒坦。
“小凡回来了!”
苏凡刚走到村子,就有不少认识的人纷纷和他打招呼。
“嗯,八叔公又出活了!”
苏凡看着骑着电动车,正去外边打工的一位中年农汉,点头笑道。
“小凡回来啦,县城上还有活干不,也带上我家二狗子出去呗,这混小子整天不上学,就让他出去打工去!”
一个中年农妇拎着一桶浑浊的麦糠,从苏凡家的隔壁家走了出来,见到苏凡,不由露着笑容道,那是隔壁家的三叔婶子。
“多得很,不过三丫子还小,让他上学吧,学历高,工资会更高!”苏凡笑了笑回道,他知道三婶口中的二狗子是她二儿子,才刚刚上初三,每次苏凡回家都找苏凡,要苏凡教他如何泡妞把妹。
“要是这小混蛋能好好上学,俺咋不让他上,可他净是胡闹,得了,婶子要去赶着问猪了,你赶紧回家吧,你爸可念叨着你呢!”三婶子听后,骂咧咧,说着,转身向一旁走去。
苏凡笑了笑,应了一声,也朝着自家走去。
刚走到自家的大门口,便听到院子里面传出了一道尖酸埋怨的妇人嗓音:“老苏,你那儿子这个月怎么还没有寄钱回来,小宏昨天打电话回来,说还等着生活费用呢,你也不是不知道小宏最近考试多,学习有多累,需要多补补!”
“哎,他在外边工作也很辛苦,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问他要钱,何况前几天我去隔壁村扛木头得到的钱,不是给你吗?”
过了片刻,一个沧桑的中年男子叹息声响了起来。
“那几个钱能做什么,难道家里不要吃喝拉撒了吗,你就知道他辛苦,他是你的宝贝儿子,难道小宏就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有你这样做父亲的吗,何况我听说他每个月都给他那个女朋友寄钱,我每月向他要五百块怎么了?小时候他不是我养大的吗?”
中年男子的声音刚落,院子里顿时像炸开了一样,刚才那个妇人的刺耳嗓音就大声骂嚷嚷了起来。
“爸,我回来了!”
这时,门外的苏凡叫了一声,身伸手推开了院子的大门走了进去。
院子里坐着的一名长相有几分泼辣的中年妇女见到来人是苏一尘,脸色顿时抽了抽,没有搭理苏凡,继续埋头弄着手中的玉米,装作没有看到似的。
“小凡,回来了!”
坐中年妇女对面的一位长相憨厚,有些华发的中年农汉见到苏一尘走了进来,顿时激动地站了起来,露出了笑容,看向苏一尘,眼眶里尽是泪水打转。
“哼,至于这么高兴吗,小宏回来,没见你这么高兴过,就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那中年妇人瞧见中年农汉的模样,不由低声哼了哼,嗤之以鼻,话中尽是不屑。
“爸,我回来了!”
苏凡上前握住了父亲苏昌国激动得有些发抖的手,眼里有些朦胧道,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回来了。
虽然只有几十公里的距离,但有时对苏凡来说,如同隔着千重山一般,让他难以迈足。
身旁的这个中年妇人叫陈美霞,和苏凡并没有血缘关系。这陈美霞自己有一对儿女。
在这样组合的家庭里,由于苏凡不是陈美霞亲生的,加之小时候苏凡性子倔强,有些沉默,因此和陈美霞的关系十分不好;而父亲苏昌国性格本就憨厚木讷,不善于言语,每次只得由陈美霞话语,更助涨了陈美霞的气焰,平时对苏凡少不了冷言热讽。
苏凡为了不让那个憨厚的父亲处在这种两厢为难的地步,也不想给这个家添麻烦,因此他自上学到打工,很少在家多待,最多两三天就走。毕竟他回来,这个家就会不和谐,可这样下来,苏凡和陈美霞的关系就更加生疏起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昌国听了儿子的话,激动得自顾点了点头,哽咽的语气里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
苏凡望着半年不见的父亲,头上又多了不少白发,只觉鼻子发酸,眼泪止不住往外冒,他伸手掏出了口袋里的五百块递给父亲。
“爸!我这个月刚刚发了工资,这是五百块!”
“不,爸不能要你钱,你长大,也该给自己留点积蓄,以后弄钱的地方多着呢!”苏昌国见到苏凡掏出钱给他,连忙推了推手,坚决不要。
“哎呀,老苏,这是小凡的孝心,你怎么能不要?”
这时,一旁的陈美霞见到苏凡掏出了钱,不知道是被苏凡父子之情感染了,还是被钱感动了,终于收起了那张板着的黑脸,站了起来,露出了一张笑脸道。
“你们父子俩就不要在院子里哭哭啼啼了,被人看见多不好,还以为生离死别呢,我去做饭,你俩父子先回屋里好好聊!”说完,陈美霞很自然地伸手接过了苏凡手上的钱,转身向厨房走去。
“哎——”
苏昌国望了一眼陈美霞,低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勇气抬头面对苏凡。
“爸,没事,五百块换得一个家的和谐,儿子愿意!”苏凡听着父亲自责的叹息声,心中难受,不过还是对着父亲笑了笑说道。
“爸有愧于你啊!当初本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可却不想这十几年来,却反而弄得家不像家,让你受苦了,爸,对不起你!”
苏昌国见到儿子这般体谅,心中更是自疚,老泪落下,一双粗糙的老手拍了拍苏凡的肩膀,满是愧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