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些造反的人快被镇压下去了,猴子高兴的正在那里蹦蹦跳跳.手舞足蹈,不妨一个脑袋笔直地飞来,吓得他一缩猴头,那脑袋擦着他的猴头“嗖”地飞了过去,直向大海落去。
惊魂未定的猴头看着那个脑袋在海水里“噗通”一声,不由暗自侥幸,这家伙要在砸在自己的头上,非变成猪头不可。
猴头觉得有必要弄清楚这颗人头飞出是谁的杰作,敢杀他的人,这是不给他面子,一个要让对方好看。
于是,他从海面上收回视线转过头,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年青的男子,有着白皙端正的五官,一双剑眉下鹰一样的眼睛冷峻的如同无底的深潭,偏他的嘴角微微上弯很好地勾勒出一个冷漠的微笑,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邪气,他穿得不是长袍,一身灰色的服装衬托出他高大匀称的身材,右手握着一把长剑,剑尖朝下,有血迹沿着剑尖滴滴地落下。
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他的身上弥漫开来,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被凝固了。
猴子的心脏没来由地感到一紧,这个人好像不是个软柿子。
专干杀人越货的人都会养成一种嗜血的特性,看见血就会产生类似******那样的兴奋。
通常情况下,人一兴奋往往大脑中会快速地充血,其结果就是头脑发热,智力下降,会分析不清自己面临的形势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这就是热血上头。
那个悍匪被左超斩飞了脑袋,匪徒们宛如蚂蚱一样地炸了窝。
他们不去分析这个突然钻出来的人是如何风轻云淡地砍了自己人的头,只是看着自己人的脑袋被这个家伙一剑就飞了起来,就挥舞着手里的武器疯了一样向左超冲来,嘴里嚷嚷着为大哥报仇一类的江湖废话。
这就是热血上头,这是一种病,得治!
左超就是那个专治热血上头的人。
热血上头既然和头有关,那就得从头开治,医学上有一个成语叫头痛医头、脚疼治脚,大概说得就是这个。
左超右手拎着剑,左手挡开身后的跃跃欲试的人质,他只说了一句话:“你们都靠着舱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剩下的让、我、来。”
那个青年看着左超高大的身影,心里一暖,突然就产生了一股信任感,那是一种满天乌云突然看到阳光的心情和在身临绝境下看到希望的感觉。
他大声地对那十几个人质说:“大家退后,靠着舱壁保护自己。”等人们都靠着舱壁围成一个半圆圈,青年挥着手里的刀坚定地站在左超的身边。
左超移动的步伐很缓慢,一步一步走得很踏实也很坚决,没有人看到他眼里的杀气,那种惊天地泣鬼神级别的杀气。
第一个冲到左超面前的匪徒使一杆长枪,在距左超五步远的地方手腕一抖,长枪‘刷’地刺出,迎着左超直奔梗嗓咽喉而来。
在甲板上使用长枪这种远程攻击武器,显得很不合时宜,不能不说使枪者的智慧只能和二B做邻居。
长枪的施展需要有足够的空间才能发挥出它的威力,你在胡同里舞动长枪绝对没有耍烧火棍来得便利。
船本身就不很宽阔,加上甲板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碍事儿的物件,天知道这厮怎么会在这种场合玩枪?
枪至左超面前,距左超的面部只有一拳之距时,左超微微地一偏头,好像他这个动作只是为了甩一下遮挡眼睛的长发。
就是这么简单的偏头,枪尖就贴着左超的耳朵划过,枪尖带起的微风使左超的头发飘扬了几下。
与此同时,左超的脚步突然就快迈了一步,这一步迈得很有学问,使他的身体瞬间前移,那个枪手惊愕的脸就出现在左超的面前。
左超的动作很写意,他的右手只是在面前来了个横扫,好像是用手里的剑以自己为中心划了一个圆弧。
剑光闪过,枪手的人头就飞了起来。
慢动作显示,这人头和身体分家时,头上的眼睛还是一付不相信的表情。
信不信那是他的事儿了,左超没时间理会一个死人的想法,因为第二个和第三个几乎同时到达了他的身前。
这两位是紧随着使枪的人而来的,一个使刀一个用剑,计划是和枪手组成一个‘刀枪剑’三人组,这个组合曾经杀过不计其数的人。
可是出乎这两人意料的是,枪手的人头突然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窜起老高。
这一壮丽的情景显然出乎了后面两人的反应速度,他们一时呆若鸡鸡。
左超不会因为对方的痴呆而出言提醒,反而手里的剑一个回抹,锋利的剑刃就在其中一个的脖子上飘然而过。
使刀的人猛醒过来,才发现他们赖以成名的‘刀枪剑’只剩下他这把刀了。
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枪手窜上天的脑袋偏在这个时候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砸在刀手的头上。
刀手眼冒金星,满脸是血,他想用手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液,当他的手刚伸到眼前时,直觉脖子一凉,然后就发现脑袋不属于自己了,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是青年的杰作,在枪手的人头砸在刀手的头上时,他一步上前挥刀砍在刀手的脖颈上。
左超一眨眼时间就杀两敌于眼前,彻底震撼了猴子幼小的心灵。
以他多年纵横江湖的经验来看,这回是碰到了扎手的主儿,从他杀人时那份从容淡定分析,尤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连走了的兀立论单打独斗也好不到那儿去,经过电光火石的一番分析,猴子下了个结论:这海盗怕是做不成了,三十六计,只有走为上了。
猴子是那种做事儿绝不拖泥带水的人,心里一产生想法,人就借着混乱直奔船后而去,他要去报告尤塔然后逃走。
这只是一个开始,左超依然走的缓慢,所到之处亦不过是白描一般的挥一下手里的剑,只是每挥一次必有一颗人头落地。
匪徒们的信心开始动摇,这种动摇随着每死一个同伙而增大,然后出现骚乱,最后演变成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