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试试水温,水温大概五十度左右,正好,不凉不热。
左超的身体一进入水里,全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张了开来,嘴里忍不住轻声呻吟了一声,这段日子的逃亡生活,身上似乎多了一层皮,他都忘记了洗澡是什么滋味。
洗净了身上的污垢如同进行了一次境界的兑变,左超靠着澡桶的边缘闭上了眼睛。
他需要小憩,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来理一下自己的思路。
这一路逃来,感觉自己就是一只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而且这逃亡的路还不知要延伸到何方。
水月国的正东隔着白林海就是黑月国,原本也是有航线互通的,三年前两国发生了一场中等规模的冲突后,两国之间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互通的口岸被全部封闭,据说连只苍蝇都别想飞过去。
左超逃亡的路只有往东北方向的雪之国,而要前往雪之国,嘉荫城东北的口岸摩天崖就是必经之路。
出嘉荫城东北三十里就是水月国东北唯一的口岸摩天崖,现在左超做梦都想去到的地方。
摩天崖的距离不算遥远,可左超还想不出到达那里会是什么情景,毕竟眼下他还困在嘉荫城里,当务之急是怎么走出嘉荫城?
硬闯!那是白痴才会采取的举动,飞过城墙!这个白天都观察了,除非自己像那个腾飞那样长有翅膀,要不就是白日做梦。
而吴亮却见不到人,就是见到了也不一定会帮一个萍水相逢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所有的路好像都到了尽头,
似乎只有这个神秘的贵妇人了。
这个招自己来的贵妇人如果真是手眼通天之人,倒是可以大加利用,只是不知她肯帮自己么?
要是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地帮自己,只有将她彻底的征服,如果征服不了她的心,征服她的肉体也不失为上佳的选择。
想到这里,左超浑身打了个冷颤,不免生出丝丝自责:难道这段逃亡生涯使自己变得这么无耻这么冷血了吗?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自己不是变成一个卑鄙无耻的人了吗?可这一切都是谁之过?是谁让一个大好青年步步堕落下去?
左超虽然闭着眼睛,可脸上的表情忽阴忽阳,还有两滴热泪顺着眼角淌下。
这一切让躲在幕后的杨小环如痴如醉,这是一个有故事儿的男人,他的心里一定太多苦涩的故事,苦涩太多了如果不进行梳理和安慰会把一个人压垮的,她也许就是这个梳理苦涩的人。
一双温柔的手从后面抚上了左超的两肩,最初还有一丝的迟疑,在几番若即若离后才轻轻地按在肩膀上。
左超知道正主出场了,不管一出戏的前期铺垫多么完美,只要主角没出场,一切都是浮云。
他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依然靠着澡桶的桶壁斜躺着,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下了牺牲自己的决心,就要把戏演好。
女人的手是温柔的,轻如鸿毛般在左超的肩胛上滑过,那感觉像伏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沐浴在身上,令人****难当。
屋子里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一切都沉浸在无言的境界,这让屋子里的气氛显得更加暧昧更加朦胧。
左超肩膀手臂上结实的肌肉让女人很满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匀称结实的肌肉。
手抚摸着男人的肌肉,俯视男人两大块高高隆起的胸肌,女人的呼吸急促了,连带着两手有点轻微的颤抖。
手指颤抖自然就会影响准确度,自然找不准位置,女人的手颤抖着偏离了方向,向那两块胸肌胡乱地探去。
当女人的手颤抖着抚在男人的胸肌上的时候,水里猛地伸出一只有力的手,将女人拉进了澡桶。
一声短暂的惊呼,女人发声的嘴就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剩下几道含混的音符。
杨小环做梦都没想到男人的吻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同时又热烈的让人融化,那有力的搂抱,令人窒息的亲吻,她都不愿意收回自己的舌头了。
尽管心里别扭的像吃了黄莲,但左超还是把戏演得尽善尽美,那些被岛国爱情片熏陶出来的吻技让女人的身体彻底的化成了水。
“抱我上床去。”吊着男人的脖子,女人发现自己好像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而且身体里叫骨头的东西好像都酥软了,她已经没法站起来,只好求男人抱她出去。
这个屋子是专门洗澡的屋子,没有床铺一类的东西,这不是问题,有些运动没有床也可以完成,就是有些靠床出名的运动也不一定非需要床。
当杨小环面对面坐牢在一种坚硬的东西上时,她想起了小时候骑过的竹马,只是这竹马粗大的不成体统。
杨小环媚眼如丝地盯着左超的脸看,舍不得移开那怕一秒钟。
熟女!女人是典型的熟女,虽然有三十多的实际年纪,可绝没有显示在脸上,她的脸光滑的如同充满活力的少女,充满了诱人的绯红,这张脸几乎贴在左超的脸上,一些令人心血沸腾是声音就从那樱桃般的口中飞出。
澡桶里浪花飞舞,女人妙曼的身体化成了美人鱼......
雨似乎为了配合一种浪漫的运动,已随着节奏从淅淅沥沥到倾盆如注,天地之间沉浸在哗哗的宣泄里......
半个时辰后,左超把瘫做一团的杨小环抱进另一间屋子里的大床上。
杨小环海棠春睡一般的姿势很容易引发第二场火灾。
左超倾听了一下窗外的倾盆之雨。
恐怕这雨一夜都不会停歇,这是否预示着激情也会一夜不停歇。
黎明时分,死去活来的杨小环终于发出了告饶的声音,她像只温顺的猫卷伏在左超的怀里。
“坏人!你还没告诉你叫什么名字呢?”
左超抚着杨小环光华的背,“萍水相逢就是缘,名字不过是人的一个符号,这个重要吗?”
“当然重要!”杨小环的手捻着左超胸肌上方的一个高点,“总不至于让我叫你阿猫阿狗吧,嘻嘻!”
“啪!”的一声,杨小环挺翘的圆臀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阿猫阿狗也不重要,天一亮,我们就会各奔东西,那时名字就会像风中的炊烟一样,飘渺的知道飘向了哪里。”
杨小环猛地抬起了头,“明天你就要走?”
“我又不是你男人,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可我是你的女人呀!我不许你走。”杨小环说完重新伏在左超的身上,搂住了左超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