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这帮女子都是什么人呀?这化日光天的就这么猖狂。”
为了增加知识,左超对身边叹气的老者不耻下问。
老者用比较奇怪的目光看着左超:“你不是本城人?新来的?连这帮无法无天的女飞党都不知道?”
左超摇头,“老丈,实不相瞒,我今天才到嘉荫城。”
老丈做恍然大悟状:“怨不得你不知道,这帮女子都是城里大户家或官宦家的闺女,领头的就是戍边将军黎环生的宝贝女儿黎飞燕,更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她们从小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根本不知王法为何物,在嘉荫城没几个人敢去招惹她们,年轻人,听我一句话,没事儿不要去惹她们,没好果子吃得。”
以前只听说有纨绔子弟无法无天,在这里却出现了纨绔姐妹横行霸道,可见天下乱、妖孽出这话不是假的。
左超表现的唯唯诺诺,他自然不会闲着没事儿去找什么麻烦,现在的他哪还有那闲情去惹是生非。
原来那红衣女子还是一位将军之女,怨不得如此猖狂。
左超没闲情管她是里将军之女还是外将军之女,他关心的自己能不能出得北门、逃出水月。
人流里没人注意一个叫花子的存在,左超得以很顺利地来到北门。
北门和南门相比从外表来分不过就是所对方向的不同,但热闹程度却是天壤之别,南门那里是车水马龙而北门却显得冷冷清清。
老远看北门大开,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在进出,偶尔会有一辆大车懒洋洋的出门而去,大门外把守的士兵们俱蹲在门外的路旁,没精打采的在看蚂蚁搬家。
见此情景,左超不由心花怒发,看这情景,自己大摇大摆地出城也不会遇到任何麻烦,老天爷终于在这里睁开了它浑浊的眼睛。
老天爷是容不得凡人亵渎的,许是左超把老天爷明察秋毫的眼睛形容城成浑浊从而惹怒了老天,就在左超如一只欢快的鸟儿距城门只有十几步之遥时,一队衣甲鲜明的士兵夸夸地飞奔而来。
左超现在看见士兵犹如老鼠看见了猫,他一个紧急刹车,急忙躲在一颗繁茂的大树后面,悄悄探出眼睛。
那队士兵来到北门口,嗷嗷地喊了几句,就见那些看蚂蚁上树的守门士兵立刻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跟着一阵手忙脚乱。
等把大门的手忙脚乱完毕,左超惊奇地发现,北门被关上了!
我了个去!这是扯得什么蛋呀!
按照以前电影里的情节推算,这样的事情儿发生,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重大的事件。
左超很自然地就把这事件联系到自己的身上,为了取得证实,他拦住了一个从城门悻悻而归的商人。
“大哥,这大晌午的,城门怎么说关就关上了,这让我们怎么出城呀?”
商人用眼角斜了左超一眼,见是一个一身贼兮兮的要饭的,便代答不理地说:“MD,说了防止一个什么逃犯出城,北门戒严,而且最少要戒三天,真TM倒霉,都怨那该死的逃犯!”
左超自知理亏,没敢再问下去,悄悄地退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在地上沉思。
自己应该就是那个逃犯了,敌人是不是来得太快了!自己也不过才进城只有几个时辰,敌人就知道自己在嘉荫城了?这不可能,来嘉荫的官道都被他们封锁了,自己是从森林里跑过来的,在他们的思维里,横穿狂莽森林不是简单的事情儿,就是判断我会穿过森林而行,按照常人的思维他们也会判断在三天以后。
三天!左超心里一亮,商人说北门封门最少三天,这绝对不是巧合。可见对方此时封门并不知道自己已在城内,他们只是预防万一,也就是说除去那个会飞的鸟人外,其余的追兵要三天后才会来到嘉荫城。
左超的心放进了肚里,三天的时间,足够他想出办法离开嘉荫。
左超看看高耸的城墙和城墙上戒备明显加强了的士兵,打消了凭轻功飞出去的幻想。
还是脚踏实地地想对策才是王道。
首先他需要寻找一处隐身的地方。
客栈和酒店绝对不是安全的地方,电影里搜查要犯最先去的地方就是这两个地方,所以,在逃出嘉荫城之前,他绝不可以在酒店和客栈里露面。
北门不行不是还有东门和西门么!
左超现在并不知道嘉荫城只有两个城门,他满怀希望地向西门走去,收获的也就只有失望。
在一个路边摊前,左超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包子散发出的特殊香味引起了他肚子的共鸣,只到饥肠响如鼓
,他才发现已是真真切切地中午了。
身上有吴亮给的五百文钱,这是两人临分别时,吴亮硬塞给他的,原本只是二百文,不知为什么吴亮竟多给了他三百文。
当初左超还是百般推诿,现在才知道有钱和没钱是多么大的差别。
包子摊主是一个有着屠夫一般外貌的魁伟汉子,站在一张门板搭成的临时柜台后虎视眈眈,如果给他手里配两把菜刀,这就一拦路抢劫的土匪。
这土匪虽然块头很足,眼神却不大好用,一双狼眼滴溜溜乱转竟没发现左超身上有钱,当左超刚一靠近他的包子摊,这厮就把眼睛瞪得如同铃铛一般:“去去去,我们这不施舍要饭的!”
天底下的人怎么都一个德行,都是一幅狗眼看人低的素质。
左超很想飞起一脚在那屠夫的脸上印上朵朵梅花开。
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铜钱很是响亮地拍在案板上,声音洪亮地说:“别以为大爷没钱,来十个包子,小心别多拿了,多拿一文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做包子馅!”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放之四海而皆准。
屠夫一见到亮晶晶的铜钱,铃铛一般的牛眼立马变成了一线天,手脚麻溜地用纸包起十个包子递到左超的面前,脸上的笑真诚的像悬空的太阳。
左超收起剩下的钱,抬手又从包子盆里拿了一个包子,咬了一口道:“这个算是送的。”
“哎......”屠夫指着左超的背影,很是心疼那个包子。